「你有病吧,怎麼那麼自信呢?認為全世界都圍著你轉!」
楚元墨臉色黑得像他的名字一樣,難看至極。
所有宮女太監伏地不起,瑟瑟發抖。
我不想跟這種普信的人待在一個空間裡,好心情都沒了。
於是我轉身進了屋子,拿起昨天還沒看完的話本子看了起來。
他居然也跟了進來。
饒是我脾氣再好,也禁不住別人三番四次糾纏,我皺著眉看他。
他卻好似渾然不覺我目光裡的厭煩,徑直走到我面前,將柿子放到我面前。
「幫我把皮剝了,我就原諒你。」
我氣笑了。
這人臉怎麼那麼大?
沉寂了十幾天的系統終於又出來冒泡了。
「宿主,這是你們倆的約定,相當於給彼此的臺階。」
「臺階就是幫他扒柿子,憑什麼不是他給我扒?慣的他。」
「因為你是來做任務的,他是甲方爸爸的親兒子,所以你之前一直在舔他。」
我舔他?伏小做低?我腦子白了一瞬,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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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墨再次抓住我的手臂,心急如焚:
「你在幹什麼?「那個人」回來了對嗎?」
我不厭其煩的扒下他的手,這人怎麼總喜歡動手動腳的。
「什麼這個人那個人。」
系統再次幫我解答:
「就是我,之前你們成婚後有隱晦的跟他說過我,不過你當時說我已經走了,你會一直留在他身邊。」
聽著系統一平八穩的機械聲中透出的怨念,我忍不住想笑。
「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昨日之我太過草率衝動,但今日之我已是新的我,絕不會如此識人不清。」
楚元墨怒意更甚:「你在笑什麼!」
我這才想起他的存在,收斂了情緒。
「沒」
一句話沒說完,一股腥甜湧上喉間,我側身嘔出一口血來。
「你,你怎麼了。」
我也很想問,但我現在問不出口,又哇哇地嘔出兩口血來。
14
系統平靜地開始解疑:
「為了方便宿主十天後的「自然死亡」,這段時間宿主的身體將會迅速枯竭。」
確實很迅速,也很突然。
楚元墨猛地將我打橫抱起,向臥房奔去。
「蔓兒,蔓兒你別嚇我……」
「傳太醫,傳太醫!」
接下來的一整天,鳳儀宮裡都充斥著壓抑的陰霾。
我的手腕被不同的人換著把脈,幾乎整個太醫院的人都要來了,烏泱泱的跪了一片。
他們又商議了許久,資歷最老的太醫才顫顫巍巍地站出來開了口。
「陛下,娘娘的身子損耗極大,恐怕」
「恐怕什麼?」
「恐怕時日無多。」
太醫伏地不起,整個臥房陷入詭異的靜謐中。
楚元墨掃落一個巨大的花瓶,花瓶砸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極大的聲響嚇得眾人心頭一顫。
「庸醫,一群庸醫,治不好皇後你們就統統給皇後陪葬。」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眾人大氣不敢出,顫抖著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老太醫顫抖著聲音繼續道:「娘娘是因為心髒被刺時傷了根本,再加上前段時間落水小產,這才導致現在病情加重呀!」
我半撐起身:
「諸太醫辛苦了,本宮的身體自己清楚,各位先行退下吧。」
得了我的命令,太醫等人忙不迭的退下,仿佛退晚一步就要被滅九族。
待我目送他們出去,這才不慌不忙的迎上了楚元墨狐疑打量的目光。
「你知道自己的身體?什麼時候的事?」
「什麼時候的事重要嗎?」
他焦急地握住我的手:
「「那個人」回來了是嗎?」
我沉默著不說話,在他看來就是默認了。
「蔓兒,你不是說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嗎?你現在要跟他走?」
「你說話呀!」
我突然有些疑惑不解:
「你不是喜歡程卿卿嗎?現在她也回來了,我走了不是該更如你的意?」
「誰告訴你我喜歡她了!我這就把這些人都殺了給你解氣。」
我搖搖頭,不太明白他的憤怒。
「你不喜歡她,為什麼一次次地縱容她傷害我呢?」
我僅存的記憶都在告訴我,他為了她一次次將我拋下,還縱容她傷害我、傷害我的孩子。
可他說,他不喜歡她?
楚元墨呆愣半天,艱難地開口:
「蔓兒,你在騙朕對不對?你就是生氣了,聯合太醫騙朕對不對?」
「隨你怎麼想吧,我要休息了,麻煩你出去。」
他坐到我床邊,貼心為我掖好被角。
「睡吧,別怕,我就在這兒守著你,哪兒也不去。」
我掙扎著往裡面滾,弄亂了他剛掖好的被角。
「麻煩你出去,別人看著我我睡不著。」
「我是你的丈夫,我們是夫妻,怎麼算別人?」
「那和離吧,我真不習慣別人離我太近。」
他臉上的柔和散得一幹二淨,溫度像是瞬間變成了零下二十度,寒冬將我籠罩。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你想都別想!」
然後便氣憤地走了。
15
或許是認定我的病情都是因程卿卿而起。
楚元墨決定將程卿卿送回蕭翎身邊了。
他特意將我帶去城外,隻為讓我親眼看到程卿卿走。
「蔓兒你放心,朕已經想清楚了,朕隻是年少時被她救了,這才對她心覺特別,其實我心裡愛的一直都是你。」
「隻要她走了,你就不會心裡不舒服了,那你的病也會好的。」
「她之前幾次三番的害你,確實該死,但她現在還是蕭翎的皇後,我不能殺她,等我們楚國強大了,我一定親自提她的首級回來給你解氣。」
我十分不解:
「我之前沒救過你嗎?」
「為何她救過你,你就會偏向她?」
「而且,她傷害我不是你默許縱容的嗎?」
「那你是不是也該死?」
一鍵四連問發出,楚元墨頓時啞口無言。
記憶已經刪除到聽雨亭處了,程卿卿站在馬車旁定定地看著我。
我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那天的談話、湖水倒灌進鼻腔的窒息感、以及……滿目的紅。
於是我慢慢走到程卿卿眼前,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道:
「東西拿到手了嗎?」
她瞪大雙眼,了然地點頭。
我已經猜到她回來的目的,是為了拿到楚元墨手中的虎符,助蕭翎吞並楚國。
這天下,要亂了。
她眼中湧出愧疚:
「那天……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有了身孕。」
我從袖中掏出匕首,快準狠的插進了她的心髒。
她身邊的侍女率先反應過來,短暫的驚呼聲過後,場面亂作一團。
她愣愣地盯著我,緩緩勾出一個笑容。
「我欠你的,還清了。」
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若你死了,就還清了,若你沒死,那你就還欠我的孩子一命。」
楚元墨焦急地將我拉到人群後面,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程卿卿。
「沒事吧蔓兒。」
在嘈雜的人群中穿梭,我突然覺得腦中眩暈,耳鳴聲一片,側身幹嘔起來。
好不容易平息了反胃,抬頭便撞進了楚元墨擔憂的眼神裡。
我大腦一片空白。
我不是剛接了任務,要來救贖暴君反派的嗎?
這是個什麼情況?
「你……是誰?」
16
楚元墨瞳孔猛縮,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蔓兒,你別嚇我。」
我在心裡瘋狂的呼喚系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這個人是誰?」
系統姍姍來遲,盡量客觀的給我講述了一遍這十年發生的事情。
我越聽眼睛瞪得越大。
「你騙我的吧,我可是一心一意拿退休金享受生活的,怎麼會為了一個男人耽誤我那麼久!」
系統將控制面板甩出來讓我看,上面的任務記錄不會騙人。
整整十年,我就做了一個任務!
系統語氣中透出怒其不爭。
「我特意調快了情感剝離的速度,多給了你幾天的時間,就是為了讓你引以為戒。」
我嘴唇嗫嚅了幾下,說不出話來。
在我還沒消化完全時,楚元墨就已經將我拉進了太醫院。
太醫輪流把脈,然後面面相覷。
「廢物,朕養你們有何用!治不好皇後統統等著滅九族吧。」
看著顫抖不已的太醫,我心裡湧出一陣煩躁。
「情緒不穩定的男人好煩。」
系統幽幽補刀:
「宿主,你說出來了。」
我一愣,才發現楚元墨一臉陰鬱看著我。
但好在這一群太醫的九族被保了。
楚元墨試探了我一晚上,終於接受我徹底忘記他的這個事實。
他總是能夠準確捕捉到我與系統對話的時刻,然後插進來帶走我的注意力。
還試圖帶我重溫他所謂的、我和他的「曾經」。
他天天纏著我玩樂吃喝,帶我去看摘星閣頂樓的雪、聽棗陽佛山上的鍾聲、嗅市井煙火的味道、重復著曾經他與我定情時說過的情話……
他說:
「蔓兒,這萬人之上亦是無人之巔,我隻覺清冷孤獨, 你一直陪我,可好?」
「蔓兒, 我無親無友,無人愛我,你疼惜疼惜我。」
「蔓兒, 我從出生開始,就是被所有人摒棄的選項,唯有你一次次堅定地選擇我,那你能不能, 一直選擇我?」
「……」
我吃肘子吃得滿嘴流油, 含糊不清的問:
「那你也堅定地選擇我了嗎?」
他一愣, 眼眶霎時就紅了。
17
我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不隻會嘔血,另外五竅都開始流血,摸樣甚是可怖。
他夜夜守在我的床前, 寸步不離。
眼下滿是青黑,短短幾天發間都有了白絲。
我已經不能隨便下床了, 全身湊不出一絲力氣。
外面不停有侍衛傳來急報,楚元墨怕吵到我, 一直門內照顧我、門外處理事情的兩邊倒。
其實這樣也會吵到我, 的腳步聲讓我更加睡不著覺。
系統說男主打過來了, 反派要亡國了。
我終是不忍心,開口喊住他。
他快步走到床前, 臉上滿是驚喜,畢竟我已經很久沒有主動找過他了。
「蔓兒, 可是不舒服?」
我費力擺擺手。
「你去忙國事吧,我不會死的,我隻是要走了。」
我原本是好意安慰他,卻不想破了他的哪處心房。
他瞬間暴怒, 捏緊我的手腕惡狠狠道:
「朕不準!你哪兒都別想去!」
系統居然還一本正經地跟我剖析他的心理狀態:
大家都知道程卿卿在胡鬧。
「(隻」我真是氣笑了,隨便吧。
後來他行事更加奇怪,不僅用鎖鏈將我的四肢鎖住,甚至還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許許多多的黃色符紙。
我隻覺得無語。
這些身外之物怎麼困得住我向往自由的靈魂。
顯然他也發現了。
但無論他如何一眨不眨地盯著我,我的身體依舊以肉眼所見的速度衰竭, 氣息微弱。
在我偶爾清醒的時間裡,他都將我緊緊圈在懷裡, 苦苦地哀求著。
一會兒求我別走, 一會兒求我別死。
但我還是漸漸沒了呼吸。
楚元墨抱著我的「屍體」在屋裡枯坐了三天三夜,不許任何人打擾, 哪怕是急報。
最後還是蕭翎帶著兵攻破了皇城、破開了鳳儀宮的大門。
直到蕭翎用劍指著楚元墨的胸膛,他才若有所覺的反應過來。
但他目光空洞,僵著身子抱起「我」,踉踉跄跄地向外走去。
蕭翎沒有攔他, 隻是在他走到空曠處時, 揮了揮手。
萬箭齊發,將楚元墨射成了一隻刺蝟。
故事還在繼續,但後面的世界,永遠與我無關了。
我在系統的耳提面命中, 接下了新的任務。
後來,我不停的穿梭在各個世界,在各種任務裡獲得成長。
隻是再也不會在同一個世界中停留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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