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爹獻給前來查案的大理寺少卿。
為了活命,我小心翼翼地討好他,取悅他。
可幾夜之後,他卻冷笑著說:「一個庶女,也配求我?想讓我網開一面,讓你嫡姐來。」
但嫡姐寧死不願,惹得他拂袖而去。
數月後,傳來了抄沒家產的旨意。
爹帶著嫡母嫡姐投奔親友,為湊盤纏,把我賣給年逾六旬的財主做妾。
我被小轎抬進門那天,門口站著個男人。
一身緋色官袍,笑得悽厲含霜:
「本官的人,誰有膽子碰一下試試?」
1
「趕緊進去,伺候好了那位爺,全家的性命現在都捏在他的手裡。」
嫡母說著,將我猛地推向虛掩的房門。
門應聲而開。
我直接摔在了地上。
屋裡的男人此時正斜斜靠在軟榻上,衣衫松散,手裡握著一卷書。
他聞聲抬眸,疏淡的眸光在我身上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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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笑了一聲:
「姑娘這是何意?」
我羞愧難當,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又攏了攏單薄的衣衫。
極小聲地說:「小女來……來伺候……大人。」
他放下手中的書,歪頭看我,笑意懶散。
「哦?怎麼伺候?」
對上他那清凌凌的目光,我全身抖個不停,下意識就想逃。
可轉念一想,姨娘還正纏綿病榻。
每日的藥全捏在嫡母手中。
自己今日若逃了,惹惱嫡母,姨娘怕是隻有死路一條。
我用力咬了咬唇,強忍戰慄,一步步走到他跟前。
「小女……伺候……大人歇息。」
「過來。」
他頷首,潋滟一笑,修長雙臂展開。
似是在等我為他寬衣。
我的手伸向了他腰間,卻抖得厲害。
怎麼也解不開那纏繞了一圈又一圈的衣帶。
男人的氣息很近,清冽又陌生。
讓我越加心跳如雷。
帶子還是解不開,漸漸被我手心的冷汗打湿。
我急得快要哭了出來。
「真是笨。」
耳畔傳來一聲嘆息。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我冰冷的手指。
另一隻手環上了我的腰。
順勢將我帶到了床榻之上。
我不由驚呼出聲:「大人,熄燈,求你了。」
他將我圈在身下,又揮了揮袖子。
燭火熄滅之前,我看到了他嘴角有個淺淺的弧度。
2
一夜纏綿。
天亮時,我在他懷中醒來。
他正一手撐著頭,一手繞著我耳邊散亂的頭發。
「大人。」我滿心怯意,細細叫了一聲,「小女伺候得可還滿意?」
他掀起眼簾,輕笑一聲:「還好。」
還好?
我有些茫然,想說的話在心中翻來覆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他也不急,手指繼續把玩著我的頭發。
一下下蹭著我昨晚被他吻得通紅的耳垂。
有些疼,又有些痒。
我想躲開,卻又不敢。
最後隻能硬著頭皮問:「大人奉旨查我爹的案子,能否網開一面,手下留情?」
「你既知我是奉旨查案,又如何能徇私枉法?」
他的聲音驟然變冷,再沒有半點昨夜的溫柔繾綣。
看我的眸中滿是冷冽與嘲諷。
「宋景明既然有求於我,就應讓他的嫡女宋錦薇來,為何偏偏找你個庶女來敷衍?」
我徹底呆了,傻愣愣望著他。
他亦垂頭看我,嘴角笑容似譏似諷。
「時隔三年,你不會以為我已經忘了吧,宋宛。」
他清清楚楚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眼角的淚水應聲簌簌而落。
已經三年了。
當初住在巷口的單薄少年,步步高升做了大理寺少卿。
而我真的認為,他早已忘了。
那個膽小卑微的宋家庶女,宋宛。
3
五年前,崔翎也住在鎮上。
家裡一貧如洗,衣服都洗得發白。
但人長得卻如玉般好看,像是大戶人家的公子。
他娘做得一手好針線,賣了錢供他去學堂讀書。
漸漸地,不知為何,鎮上流言四起。
說崔翎他娘是被趕出來的外室,他是見不得人的私生子。
聽到這些,他也不反駁。
眉眼間籠著寒霜,神情孤傲又不屑。
有一次,我去給姨娘抓藥,看到崔翎被好幾個學堂的人堵在個角落。
那幫人掰斷了他的筆,撕爛了他的書本。
腳踩在他的背上,嚷著:「野雜種,學聲狗叫,讓爺聽聽。」
崔翎雪白的臉上沾滿了泥土,嘴角緊緊抿著。
一聲不吭。
我躲在牆角,正猶豫著要不要叫人來救他。
為首的一個人轉頭看到了我,咧嘴一笑:
「小美人,偷看什麼?過來啊。」
他是嫡母的娘家侄子薛川,平時最得嫡母喜歡,我是萬萬招惹不起的。
聽到他的調笑,我嚇得頭也不回地跑了。
可跑遠了,眼前又全是崔翎趴在地上的樣子。
思來想去,我拿出自己為數不多的錢,買了紙筆,放在他家門口。
直到傍晚,他一瘸一拐地回來了。
看到東西時,愣了愣,抬頭四下張望。
對上那茫然又冷清的目光,我心口一陣狂跳,忍不住往更隱蔽的地方藏。
從那以後,我每個月都會用自己那點少得可憐的月錢給崔翎買些東西。
數支筆,幾沓紙,一罐墨。
夏日的蒲扇,冬天的手爐。
每次都是偷偷放在門口,從不敢被他發現。
4
就這麼過了兩輪寒暑。
這天傍晚,我被嫡母遣出門給參加詩會的嫡姐送大氅。
回家的路上,被薛川劫到了個偏僻的密林裡。
他淫笑著,瘋了似的撕扯我的衣服。
「小美人,讓爺爽爽,爽過之後爺就去找姑母,把你要過來……」
話說到一半,他猛地睜大眼睛,整個人一陣戰慄後栽倒在地。
濃鬱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崔翎的臉出現在夜色中。
他用手中帶血的刀來割我身上的繩索。
「別怕,他死了。」我驚叫出聲:「死了?」
「小聲點,別把人引來。」
他的手捂在我唇上。
掌心溫熱,帶著股淡淡的墨香。
之後,他找了些柴,點起了火。
火光映進他漆黑的眸中,如深潭一樣,幽涼不見底。
良久,他看著薛川燒焦的屍體,微微扯了扯嘴角。
「我要去京城了,你跟我一起走嗎?」
「啊?」
我直接傻住,說不出話。
他轉頭看我,目光認真又篤定。
「三日後申時,我在城門口等你。」
回到家,我吃不下睡不著。
腦子裡全是崔翎那張攝人心魄的臉。
心中像是中了蠱似的想跟他走。
可到了日子,姨娘又發了病,不住地吐血。
我若走了,往後誰會照顧她。
我長長嘆了口氣,收起全部心思,轉身去廚房熬藥。
快到申時了,我將自己從小到大攢下的所有銀子和首飾,打成包裹,交給出門採買的廚娘。
求她務必去城門口交給崔翎。
廚娘走後,我坐立不安地等著。
等到天黑,廚娘終於回來。
我一把將她拉住,問可有把東西給崔翎,他說了些什麼。
「都給了,他說知道了。」
我愣了愣,又問:「還說了什麼嗎?」
廚娘兩手一攤:「沒了,他直接就走了。」
原來他想帶我走隻是隨口說說,對他而言,我其實算不得什麼。
我心裡空落落的,說不上是失望還是難過,眼中又酸又澀。
崔翎就這麼走了,再無音信。
一晃三年。
等他再回來時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大理寺少卿。
奉旨來查我爹為了做皇商行賄的案子。
那日他帶著許多侍衛登門,我就跪在角落裡。
看著他一身嚴整官袍,眉眼比以前更豔更絕。
卻又氣勢逼人,又冷又厲。
淡漠的目光在屋中掃過。
不曾在我身上有半分停留。
5
從崔翎的床上爬起來,我幾乎是落荒而逃。
隻想縮回自己的小院,再也不見他。
可事與願違,爹和嫡母早就等在門外。
見我出來,爹眼睛亮了亮,急迫地問:「怎麼樣?崔少卿對你滿意嗎?」
我心中疼得厲害,不敢說實話,隻是胡亂點了點頭。
「滿意。」
「太好了。」
爹頓時喜笑顏開:「今晚我在府中設宴,將城裡有頭有臉的人都請來,一起款待崔少卿,到時你也來陪酒。」
今早崔翎的冷漠嘲諷又浮上眼前。
我大急,忙不迭搖頭:「女兒不會飲酒,就不去了。」
一旁的嫡母白了我一眼。
「睡都睡了,還拿什麼喬?錦薇正跟知府老爺的公子議親,咱家若被定了罪,還上哪去找這麼好的親事?」
聽了這話,爹也沉下臉,用力點了下我的頭。
「晚上給我哄好崔少卿,耽誤了你姐姐的婚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可就算我竭盡全力討好,崔翎還是看不上我。
他想要的是嫡姐。
但這話我不敢說,隻能唯唯諾諾答應。
等到晚上,我仍舊一襲單薄衣裙,被帶進花廳。
裡面坐滿了人,崔翎也在,正在爹的賠笑下喝酒。
見我進來,他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宋錦薇呢?怎麼又是她?」
爹趕緊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弓起背行禮。
「聽小女說,她昨晚伺候得好,大人甚是滿意,今晚就特來給大人敬酒。」
崔翎沉著眼眸,修長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慢條斯理道:「本官滿意?她說的?」
爹臉上的笑一下僵住,額頭有冷汗滲出。
「是小女粗笨,惹到大人了?」
崔翎不語。
脊背倚在椅子上,仍舊淺淺笑著,卻莫名讓人膽戰心驚。
「下賤東西,竟敢騙我!」
爹罵了一句,劈頭蓋臉就向我打來。
我不敢躲避,隻能瑟縮著閉上眼。
可並沒有疼痛。
茫然睜開眼,看到崔翎擋在我身前,一隻手抓著爹揮過來的巴掌。
他身量極高,影子被燈火拉得極長。
能將我完全籠罩住。
「這麼好的酒,別壞了興致。隻不過沒有宋大小姐,有些意興闌珊罷了。」
他淡淡說了句,又坐回桌邊,帶笑的眼神在我身上掠過。
爹緩過神來,用力把我往他身前推了推。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給大人敬酒。」
我垂下頭,雙手端著酒盞舉過頭頂。
聲音又顫又輕:「大人,請。」
他接過,一飲而盡。
爹又笑了起來:「好,大人多喝點。」
一晚上,我一杯一杯敬,他一杯一杯喝。
酒喝得越多,那雙鳳目就越亮。
像是攪碎了滿天星輝,顆顆墜入眸中。
在桌子下,他捉住了我腳腕,整個環在細長手指中。
一下一下,輕輕撓著。
我的臉燙得厲害,那來自他指尖的麻痒讓人忍不住戰慄。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喝夠了酒,崔翎理了理衣袍,站起身。
他在爹的陪送下走至門口,又忽地頓住腳步,回頭看我。
眸色深濃,勝過這漆黑的夜。
「不跟著?」
他的嗓音帶著酒後的沙啞。
我在爹的逼視下,一步步走到他跟前。
他緩緩笑了,拉起我的手,向外走。
夜風寒涼,我打了個冷戰。
他察覺到,解下外衫,披在我身上。
衣服很長,帶著濃烈的酒香,將我裹得嚴嚴實實。
我好像也被這酒氣沾染醉了,膽子莫名變大了起來。
「大人,您不嫌棄我了嗎?」
他勾起我的下巴,凝神看著。
眼中的清輝猶如這月影般明明滅滅。
接著,有熾熱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再次被放倒在床上時,我又想起了他今早的冷漠與嘲諷。
明明想要嫡姐,明明看不上我,還一直親我做什麼?
我心中又酸又澀,整個人僵著,像是塊木頭。
他察覺到了,撐起身,打量著我的神色。
頭就在我的上方,散落的烏發與我的糾纏在了一起。
「怎麼了?不願意了?」
我沒有回答,側開頭,用行動表示拒絕。
他的手指勾住我下巴,又將我的臉扳了回來,與他四目相對。
他喝過酒,眼睛比以往更亮。
裡面是我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樣。
「不想救你爹了?還是我弄疼你了?」
他的指尖在我下巴上輕輕摩挲著,嗓音中沒有氣惱,反倒滿是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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