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倆都平復好心緒,我才試著說解決辦法。
「玉芙宮現在除了你我沒有旁人,但也絕不能留他在這裡,遲早會有人發現他失蹤的。」好歹是個皇子,要是搜起來,難保不會被發現。
接著我用盡力氣拖了拖地上的屍體,卻發現很難移動。
春芙美人見狀,也和我一起用力,但即使是我們兩個人用盡力氣,也並不容易移動他。
「我去找人來。」現在也就季行雲能幫我這件事了。
春芙美人的眼神有些遲疑,可最終還是選擇相信我,點了點頭。
季行雲聽我講完了剛剛發生的事,神色凝重,說道:「我來處理這事就好,你什麼都別碰。」
見我還不放心,他補充道:「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說完就背起地上的屍體出門去了。
直到他身影消失,春芙美人才和我說話:「九皇子……似乎對這種事見怪不怪。」
我無奈搖頭:「興許這皇宮裡就一直如此。」
故事中,季行雲登基不過幾年就能被輕易推到統治,這和前幾位同樣荒唐無道的皇帝脫不了關系,百姓苦之久矣,再來個暴君自然誰也受不了。
雖然我並不是學歷史的,但多少也知道,史書中能隨隨便便容忍自己的皇宮中專門有一個宮殿堆放死人卻不管的皇帝,寥寥無幾。
即便是我小時候看的電視劇,裡面的小宮女也不是能說殺就殺的。
可來這個世界時間雖然隻有幾個月,雖然我一直呆在這偏僻的宮中一角,卻也知道現在的老皇帝喜好美色,偏信鬼神的名聲。
春芙美人嘆息一聲:「也對,他比我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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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如何回話,隻聽完這句話後,忽然心裡就狠狠一顫,忽然覺得自己對於季行雲過的苦日子想象得太輕了些。
有些事情,若不是自己親歷,又怎麼可能做到百分百的共情。
我隻能盡力多對他好些。
正當我還想多問春芙美人幾句的時候,腦子裡許久沒有響動的系統突然發聲了。
「恭喜宿主完成隱藏任務——太後身世,解鎖系統新功能,人物介紹。」
「開啟新任務,離開廢殿,完成任務後將觸發沉冤昭雪劇情。」
它機械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卻聽得我心裡一驚。
太後身世?春芙美人以後會是太後?
(九)
見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春芙美人笑著問道:「怎麼了妙妙?」
我搖頭:「沒什麼,我隻是想問你,打算之後怎麼辦?」大皇子沒了,就沒人再威脅她了。
她垂下眼簾,纖細的睫毛也帶上幾分脆弱:「之前我想跑出去,後來發現,這皇宮裡,怕是隻有死人才走得出去。」
「但好在,我不承寵,沒人會把我放在眼裡,也不至於餓死我。」
「那老皇帝總有死的一天,活著按他這種折騰法,早晚有垮的一天,到時候我就趁亂跑出去,就可以自由自在一輩子了。」
說完還朝我俏皮地眨眨眼睛:「就我這廚藝,哪裡都能養活自己。」
我沒有反駁,也不想去細問,隻說:「那我之後要是有什麼好東西,一定讓你做給我吃。」
春芙美人笑著應下。
後來我試了試系統解鎖的另一個功能,發現它壓根沒什麼大用,它頂多就顯示一下人物生平而已。
我可能是穿越人士裡最沒用的一個了,自己沒有那種能震驚天下的能力就罷了,連系統都隻有拿來種菜才好使一點。
這件事過去的好一段時間裡,我都擔驚受怕,但直到整個夏季都快過完時,大皇子才被人發現失蹤。
但這也並不奇怪,老皇帝不常問朝政,今日這個美人明日那個鬼神,大皇子本就是個不著調的人物,幾個月找不到人老皇帝也不著急。
可即使得知大皇子失蹤這件事,老皇帝最關心的,不是自己的大兒子是不是還活著,而是這宮裡是不是有人在咒他。
最後就變成了,滿宮裡忙著找有沒有咒人的玩意的同時,找找大皇子在哪。
這場鬧劇極大,老皇帝不知在哪請來了一個裝神弄鬼的道士,帶著他那群半吊子徒弟在宮裡到處做法,有許多無辜的宮人都被抓起來問罪。
甚至一些不太受寵的娘娘,人家也是照抓不誤。
好在我和季行雲住的地方偏僻,人家嫌棄晦氣,始終沒人來問。
「妙妙,吃飯了。」我還在發愁,身後的人突然發出聲音。
大概是把之前缺失的營養都補了回來,也沒有從前那麼陰鬱了,季行雲越發有我從前看的那種古風美男的氣韻了,有時候乍一看見,我都還會呆愣幾秒。
這次也不例外。
見我一副呆樣,季行雲捏了捏我的臉,溫和說道:「呆了?」
我不好意思地搖搖頭:「才沒有。」
但是說實話,看著季行雲從一個幹癟的小孩,一點點變成一個清俊溫和的少年,我心裡確實有點微妙的感覺。
他也不揭穿我:「沒有就好,來吃飯了。」
說完就牽起我的手往裡走去。
這段時間裡,這個破破爛爛的宮殿經過我們改造,早已脫胎換骨,大富大貴說不上,但要是放民間,怎麼也算吃喝不愁。
「待會兒得多搭一個窩棚,不然那些雞都快放不下了。」季行雲邊吃飯,邊說,「那塊地也得重新犁一下,實在不行就得重新開塊地了。」
我端著碗的手微微一愣。
我是不是把季行雲養廢了啊?他不應該想著怎麼奪皇位嗎,為什麼現在天天想著搭雞窩和種地?
(十)
「等等。」我放下碗,「我有事和你講。」
他放下碗,笑眯眯地看著我:「怎麼了?」
「之前我問你,想不想當皇帝,你說想,怎麼現在又不提這件事了?」我問。
季行雲倒是老實,隻是說出的話沒把我氣個半死:「因為現在不想了啊。」
見我臉色不對,他問:「妙妙很想我當皇帝嗎?」
我點頭,說:「你本來就該當皇帝。」雖然系統說我不能暴露它的存在,但又沒說我不能劇透。
何況,季行雲能不能當個好皇帝,還和我和我媽的性命掛鉤。
「你也知道,我是仙女,為的就是把你培養成才,但是你這天天養雞養鴨的,叫我怎麼完成任務呢?」
「你要是不能當個明君,我肯定活都活不了,就是回天上了,玉皇大帝也得給我判死刑。」
他劍眉微微蹙起,開口道:「妙妙會回去?」
我聽出他語氣的試探之意,搖頭說道:「你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隻是這仙女啊,和人的壽命不一樣,懂吧?」
要他當明君賢君,肯定得我活著看見啊,我要是半路嘎了,還怎麼監督他。
他這才安心地點點頭。
見他聽話,我繼續說:「所以咱們這當務之急,是你得多讀書,然後從這裡走出去,當皇帝的總不能沒文化是吧?」
「讓你走出去這事交給我,你總得聽話先讀書吧。」
沒文化的人隻能當炮灰,有腦子的才能站在背後指點江山。
正巧這段時間完成了任務,好些積分點我都用,正巧可以給他換點可以讀的書來。
五千年的歷史文化精華,不比幾個所謂名師更有用嗎?
他乖巧點頭:「嗯,我聽妙妙話。」
「但是待會可以不可以先釀你說的那個酒?」
前段時間,我和他吹有一種酒是天下絕無僅有的好喝,在天上被稱為仙酒。
其實就是葡萄酒而已。
不過因為現在在飢荒戰亂的古代,填飽肚子都難,少有人會用上好的果子釀酒,更別說熟得正好的葡萄。
我裝作為難的樣子,不太高興地說道:「我一和你說要讀書,你就這般多的說辭,是不是你不想讀書啊?」
季行雲連忙搖頭解釋:「沒有,我會好好讀書的,你不想就算了,我隻是想和你一起釀酒而已……」
「那你叫聲姐姐,我就帶你釀。」我笑著,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他不斷漲紅的臉,「怎麼樣?」
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憋不出半個音節。
我以為這次同樣不會成功,嘆了口氣,打算繼續吃飯。
結果他忽然清脆地叫了一聲:「姐姐。」
季行雲聲音清朗,夾雜著少年的羞澀,叫完半天都不敢看我。
我沒忍住,哈哈大笑出聲,調戲道:「你叫得真好聽,再叫一聲唄?」
他別別扭扭不肯,低著頭嘟嘟囔囔:「你別笑我,我都叫了,你說好的。」
「我哪有笑你,我這是開心好不好,而且你本來就叫得很好啊,我都有點小鹿亂撞了。」我看他是真不好意思了,解釋道。
他抬頭看著我:「真的?」
我狠狠點頭:「真的。」
他笑了,帶著溫柔神色:「早知道你聽這個這麼高興,我就天天叫了。」
我被他這句話說得心漏了半拍,紅著臉把頭偏到一邊:「哼,快吃飯,吃完去摘葡萄。」
其實一般情況,葡萄至少要一年多兩年才會結果,但系統的配置好,我才種下沒多久,結出的果子照樣又大成色又好。
但說到釀酒,我也沒什麼經驗,隻是小時候看我媽釀過,所以隻能憑借記憶瞎指揮。
(十一)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便又到了飄雪的季節。
而季行雲不愧是主角。
即便在這破爛地方困了這麼多年,讀書也是少有的天才。
一開始,他還會拿著書問我其中深意,但不出一月,他就不再問我這些了,反而時常與我議論爭辯其中道理。
後面天氣冷了,連帶著給我們送炭火的春芙美人,也加入了討論。
不過我也很意外,向來對做菜感興趣的春芙美人,讀起這些書來,居然有很有自己的見地。
「要是我小時候,學的東西都這般有趣,我又怎麼可能單單隻喜歡做飯呢?」春芙美人翻著一旁季行雲已經看完的書,無奈道。
「我阿娘啊,從前也想送我去學堂,但學堂不收女娃。」
「她去找考過秀才的書生,想單獨為我請個老師,但即便是快要餓死的秀才,也沒一個願意收女娃當學生的。」
「有時候即使花大價錢能請回來,人家也隻教我學些淺顯的東西,我覺得無趣便經常逃課,幾次三番把我阿娘氣哭。」
她目光漸漸凝住,眼中帶著懷念,最終嘆了口氣繼續讀書。
這個時代對於女子的要求,無非是些女德女經,若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對於女子,讀點書都是奢侈。
猶如春芙美人親娘那般開明的,更是鳳毛麟角。
那些腐朽之物也早已深入骨髓,並非一朝一夕能改,他們能輕易壓倒許多本能發光發熱的人,以至於但凡能出一個有成就的傑出女性,都已經是克服萬難。
可即使這樣,他們照樣能厚顏無恥說:瞧瞧,女子也不過如此罷了,否則怎麼會才出一個這樣的人物。
我嘆息:「對啊,對於女子,尋常機會都難,更別說其他了。」特別還是這個時代的女子。
季行雲著我兩,眼神輕動,微微蹙起俊眉,嘴唇蠕了蠕,開口道:「妙妙別難過,以後會變的。」
「要是真如妙妙所說,我能當皇帝,那我一定會立女學,讓她們能和天下男子一般,讀一樣的書,一樣可以入朝為官。」
我看著他幽深真摯的黑眸,忽然覺得心裡都被燻上了溫暖的氣息:「好啊,那我就等著看這一天。」
春芙美人唉聲嘆氣:「早知道我就晚出生幾十年了,說不定比現在快樂多了。」
說完又話鋒一轉:「不過也不對,要是晚幾十年,我就遇不見妙妙了,人生短短幾十年,要是少了能相互理解的好朋友,可是要少一大樂趣。」
自從上次我報警,跟蹤狂被抓進局子後,他就消失了。可是 我每天回家路上更害怕了。我打電話求他:「你能跟蹤我到 畢業嗎?求你了,我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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