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覺得他今晚心情可能不太好。他雖然嘴角上揚,但隻是向上的一個動作。
我突然想到原劇情裡,此時正是傅錦書不記得林素,林素暗自神傷,傅錦雲本想乘虛而入,奈何我三哥搶先一步的劇情。
唉,我有些難受,又有些同情……同情什麼啊!
此時不上何時上?
去年秋天,我種下一顆種子,沒想到今年春天就要大豐收了。
我不禁喜形於色,正要安慰他兩句,不料趙應又湊過來悄悄問我:「他是傅錦書的弟弟?」
我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他驚詫不已:「你腳踏兩隻船?」周圍突然靜了下來,他的悄悄話很不悄悄,但他並不知道,還在我們兩個之間來回打量,煞有其事地點頭,「怪不得不去遊湖,原來怕翻船。」
「趙應!」我衝他咬牙切齒一番,然後又同傅錦雲解釋,「不是的!你別聽他瞎說,我和他不熟。我沒……沒有腳踏兩隻船,我……我一隻船都沒踏過,其實我很少坐船,我暈船的。」我又急又氣,越解釋越亂,然後暗地裡使勁掐趙應。
「啊!」趙應沒忍住叫出聲,我又暗暗使勁,他隻好忍著痛接著道,「對對對,我和她不熟,她很少坐船,我邀她遊湖她都不肯。」
我使勁點頭,然後放開趙應的手臂,他立馬跳開,然後大聲說:「啊哈!但她不暈船!」
傅錦雲從地上收回視線,隻是輕輕點點頭,什麼話也沒說。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聽沒聽到我的解釋。
「哦!」我垂頭喪氣地回他,然後轉移話題道,「今晚的星星真大啊!」
趙應指了指夜空,在一旁插話:「花花,你說的可能是月亮。」
我頓時惱羞成怒,撿起地上的杏花枝準備抽他,他立馬跑得沒影兒了。
Advertisement
這時傅錦雲才開口道:「我送您回去吧。」
我抬頭看他,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前面,燈火將我們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
我想,他肯定是嫌我煩了。
我們一前一後地走著,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剛認識的時候。
我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
他回:「不敢。」
去你的不敢!
我把杏枝狠狠一扔,轉身進了晉王府。
第一次,我和他不歡而散。
桃杏化春泥,小荷露尖角,春夏交替。
夏日蟬鳴,我沒想到這一別,再見已是夏季末。
33
宛明是趙應的娘家,不是,外祖所在的地方,離晏城也就三四個時辰的路程。宛明最有名的是瓊碧湖,每到六七月,荷花盛開的季節,便能看到鋪在湖面上的碧綠蓮葉無邊無際,仿佛要延伸到水天相接處,而荷花宛如一個個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含羞帶怯地悄然開放。
當然,現在看不到荷花,隻能看到大片的蓮蓬,俏生生地立在荷葉中,等待著有緣人的採摘。
我和趙應泛舟在湖面上,船夫在船頭控制方向,趙應在一邊認命地剝蓮子,他指甲短,剝得很不如意,瞪我的次數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隱隱有琴聲傳來,隔著湖邊樹木間的空隙,我遠遠地眺望,一大群年輕男女齊聚一堂,突然,我眼皮開始狂跳。
我說:「那邊好像發生了什麼?」
他繼續手上的動作,頭也不抬回道:「我們晚點兒上岸,興許就能直接去報官。」
「哈?」
船夫撐著槳笑問:「這位小公子怕是外地人吧?」
我點點頭。
「每當這個時節,青蓮公子便會來湖邊的仙樂亭中彈琴,經常有公子小姐為了他打起來。」船夫笑眯眯地望著那個方向,「看來今年比往年還要熱鬧些。小公子有所不知啊,這青蓮公子乃是……」他開始介紹青蓮公子的事跡。
青蓮公子我還是知道的,雖然書上著墨不多,但因其騷操作太多,讓人根本不敢忘記。
作為女主備胎中的一員,總得有一個特別的地方,我三哥是王爺身份,方將銀表面混不下去落魄到做一個打手,實則是默默守護在女主身邊的平平無奇的江湖第二高手,傅錦雲就不說了。
而青蓮公子,靠的是不要臉,所以他還有一個名字叫碧蓮。
他能有多不要臉呢?他在女主的床上脫得精光,企圖色誘女主,沒成功反而汙蔑女主饞他身子,她下賤!在男女主成婚時,藏在婚房,妄想打暈傅錦書自己做新郎,結果差點被傅錦書打斷腿,脫身後到處和人說傅錦書不舉,氣得傅錦書三年抱倆……
妙哉!
我一時對他充滿了好奇,忙催促著他們上岸。
趙應不解:「你興衝衝地想去做什麼?加入他們毆打的隊伍,還是被毆打?」
我說:「不,我要去舉報他們聚眾鬥毆。」
趙應撫掌:「妙啊!我也去!」
當然了,我們不可能真的去舉報。
我們趁著人多悄悄混了進去,怎麼說呢,有點前衛啊,青蓮公子在上面彈琴,下面的迷弟迷妹們瘋狂尖叫吶喊。
「青蓮青蓮!飄然如仙!」
「青蓮青蓮!一曲動天!」
「青蓮公子!啊——,看看我!!」
……
我們的位置不是很好,前面黑壓壓的全是人,我踮著腳看了半天也沒看到青蓮公子的臉,趙應看不下去了,半蹲下來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這樣不好吧?」我說,「男女有別啊。」
趙應站起來,帶著幾分委屈控訴道:「你打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
我說:「打你就打你,還分男女啊?」
他坐到地上,懶懶道:「行吧,待會兒他被抓的時候,你記得看。」
「被抓?」我也跟著坐下去。
「啊,每年都要來這麼一回。」他笑笑,「也沒什麼新意。」
「你怎麼……」我想問他怎麼會知道,卻被周圍的驚叫聲打斷。
「啊——!扔給我!給我!」
「我!我!!看看我!!」
……
青蓮公子不知從哪兒折了一枝花放在鼻子下輕嗅,掃視了下面一圈,然後把花一扔,下面的人爭先恐後地去接,一時間各種聲音不絕於耳,我隻覺得眼前人影交疊,差點被人壓在下面。
趙應提著我往後拖了十幾米遠,我才免於被踩踏。
我正想問出人命怎麼辦,卻看到大家前空翻的前空翻,後空翻的後空翻,側翻的側翻,那枝花就在空中被人搶來搶去,始終沒有一人能得到。
我看得迷茫,趙應解釋道:「能站到這個地方的人都不是一般人,沒幾把刷子都不敢親自來,雖然個個不是高手,但個個都有點武功在身。」
我問:「那怎麼會發展到鬥毆呢?」
「啊……這個嘛。」趙應眯著眼靠在一棵桂花樹上,「搶不過自然隻能打咯。」
「那會不會鬧出人命呢?」
「青蓮公子又不是傻的,自然早早安排了人在他們其中,待情況不對必然要暗中阻止。」他好笑地看著我。
「那被抓呢?」
「哦,鬧出了這種事,始作俑者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不過也就是走走過場。」趙應大笑出聲,「噗!看你這表情,你在這兒鹹吃蘿卜淡操什麼心呢!」
話音剛落,一個女子被人從空中打下來,我們飛快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出「臥槽」兩個字。就在這揪心的一瞬間,一道白影閃過,那女子穩穩地被人抱在了懷裡。
由於距離太遠,依然看不到臉。
「閣下未必太過胡鬧了些!」那突然出現的白衣人怒喝道,聽這刻意壓低的聲音,除開還未過變聲期的小男孩,很大概率是個女子。
「哦?公子為何如此說?你情我願的事,算什麼……」青蓮公子上前幾步,語氣極其欠扁。兩人低聲說了半天,不知為什麼當場打了起來,打得難舍難分,就這樣,啞劇變成了動作片。
我想,按著言情小說的套路,如果她是女子,必定會因為各種原因,發簪掉落,從而恢復女兒身。所以說,決定性別的是發簪。
我們兩個坐到桂花樹枝幹上邊吃蓮子邊闲聊。
「這個白衣人是個女子。」我給他劇透。
他「嗯啊哦」地敷衍我,顯然一顆心留在了那邊。
我從袖子裡掏出一把瓜子,正想問趙應吃不吃,抬起頭發現那白衣人已經掉馬,她的劍架在青蓮公子的肩上,而她的頭發散落下來,從周圍的人反應中可以看出,確實是個女子,我不由得愣住了,半晌才訥訥道:「為何劇情發展得如此之快?」
趙應顯然比我還要驚訝,「為何取掉簪子頭發就能直直地散下來?不應該是卷的嗎?為什麼束好頭發大家覺得她是男子,散開頭發就變成女子了?這不合理啊?」
我回答他:「按照小說定律,這是合理的。」
他突然眼疾手快地把簪子從我頭上取下來,詫異道:「你的為什麼不散?」被我一腳踢了下去。
他又爬上來,坐到我旁邊。
他接著問:「按照現實呢?」
我思考了下,回:「他們都應該去看看大夫。」
「這是眼睛的問題?」
「不是,這是腦子有問題。」
「哦。」他把手搭在額頭前,又往那邊看了看,帶著幾分惋惜,「怎麼就不打了呢?」像是發現了什麼,提高了聲調,「欸欸欸?這男的幹嗎呢?要和她扳手腕嗎?」
我看過去,青蓮公子正拉著那女子的手,纏著不讓人走。
我想,我大概知道趙應被甩的原因了。
最後青蓮公子獲贈牢房一日遊。
34
夜裡一直熱得睡不著,我坐起來吹了會兒風,正準備吹燈睡覺,窗外冷不丁冒出來一個黑影。
我還保持著吹燈的動作,就看到他手拿一把劍,當著我的面翻了進來,並順手關上了窗。
我後退幾步:「你不要過來啊!」
他把帶血的劍放在桌子上,神態自若地坐到桌邊,主動同我打招呼:「別來無恙啊,公主。」
我說:「你別來我就無恙。」
他難得不被我激起火氣和我抬槓,輕笑一聲,帶著幾分愉悅再次開口:「怕什麼?你不是喜歡我嗎?」
我恨恨道:「喜歡你個大頭鬼!」我又悄悄後退幾步,「你腦袋壞掉了?」
傅錦書看著很是頭疼地揉了揉額角,不打算賣關子了,「我救了你一命,公主還記得嗎?」
我點點頭:「記得,怎麼,今晚讓我還你一命?」
"男朋友在戀愛七周年紀念日那天提出分手。沒有出軌,沒有 矛盾,隻是倦了。我平靜地點頭:「好啊,我同意。不過, 分手之前,陪我做個遊戲吧!」「什麼遊戲?」"
現代言情
"我是一名新手刺客。 第一次任務就是刺殺當朝帝師。 此人柔弱不堪,我覺得任務很簡單,當晚就在他茶裡撒了毒。 半晌,他抬頭跟房梁上的我對視:「在撒調料嗎?」 我看著茶杯外撒得到處都是的毒粉,陷入沉思。 "
古裝言情
家宴上,我故意打破了姐姐最喜歡的古董。她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在吶喊:「幹得漂亮!我單方面承認你是我妹了!」
現代言情
受閨蜜所託,去給她成了大明星的弟弟過生日,結果被弟弟 喝醉後摁在窗上狂親。由於沒拉窗簾,直接被狗仔來了個現 場直播。
現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