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我把楊照的事情給他說了,他隻是笑笑,讓我不必擔心。
我突然覺得很委屈。
我怕他察覺到我的異樣,裝作很忙碌的樣子,使勁添柴火。期間他欲言又止的看了我幾次,我更忙了。突然聞到一股糊味,我問他:「這什麼味道?」
他說:「菜糊了。」
我:「……」
吃過晚飯後,我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消食,抬頭望著浩瀚的星空,光影交錯,星子鋪滿了整個夜空。
這些日日夜夜的相處,原來隻有我一個人心動,他隻是……盡職盡責罷了。
越想越悽涼,越悽涼越想……
我摸了摸被涼風吹得冰涼的臉頰,感覺眼淚就要奪眶而出,楊婆婆在屋裡叫了我一聲。
「小銅,你哥哥買的桂花糕,快進來。」
我不信:「是他買的嗎?如果是吳楓楓送的,我不吃!」
「你看這孩子。」楊婆婆對著傅錦雲笑道,「是你哥哥買的。」
傅錦雲走過來,蹲在我面前,上一刻我還在為他悲春傷秋呢,說實話,我有點不太想理他,於是把臉轉過一邊不看他,又怕他不知道我在幹什麼,然後冷哼一聲。
他問:「怎麼了?」
我不理他。
我也知道自己太過矯情,可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有感情經驗的三姐又不在身邊,隻能憑本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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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給他,告訴他我不隻是一個任性的小姑娘,我也可以是個溫柔賢淑的大姑娘。
可惜,情況不允許。
遛雞撵狗還能是個溫柔賢淑的大姑娘嗎?
我想回到過去,把之前的自己打死。
「好了。」傅錦雲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我們兩人都是一怔,他沉默了一下,把手從我頭上放下,開始解釋,「真不是吳姑娘送的……」
我根本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我想我的臉已經紅透了,幸好現在是晚上,他看不見。
「嗯。」我胡亂地點點頭。
半夜裡,楊照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按照往常那樣朝門外喊了一聲「點燈」,卻發現沒人應答,嘴裡嘟嘟囔囔了半天,隻得自己親自下床。
燈一亮,他這才發現桌邊坐了一個人,他抹了抹眼睛,試圖清醒一點,發現是傅錦雲。
楊照心中十分奇怪,卻還是上前同他打招呼:「大舅兄,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
傅錦雲一直擦著什麼東西,聞言看了他一眼並不說話。
楊照隻覺他的眼神可怕,咽了咽口水正要說些什麼,發現門腳下躺著一個人,是給他守夜的小廝,他的身下正流淌著什麼。
他這才發現,此時的傅錦雲與平時裡那個溫柔平和的形象完全不一樣,他嚇得癱坐在地上,問:「你……你要……做什麼?」
「我聽說,你要娶我的……」他頓了一下,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側身,手中握著的東西暴露在燈火中,「小銅。」
楊照終於意識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回道:「沒……沒有!小銅姑娘是天仙下凡,我是癩蛤蟆,我怎麼敢啊大舅……不是,大哥!」他急得快哭了。
「這樣最好不過,不然……」傅錦雲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臉,「今夜你一家,就不是昏迷那麼簡單了。」
「是是是!大哥。」
傅錦雲沒想到他這般沒骨氣,認慫認得那麼快,頓覺無聊,站起來便要離開。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了下來。
剛松了一口氣的楊照瞬間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大……大哥……還……有什麼事嗎?』
「今夜的事?」傅錦雲微微側過頭。
楊照從未覺得自己腦袋如此靈光:「放心放心,我一定不讓小銅姑……不是,小銅祖宗知道!」
24
第二天我果然沒有等來楊照的求婚,我心裡有些開心又有些遺憾。遺憾的是不能讓傅錦雲知道我有多麼搶手。我沒有告訴他我遇到了方將銀,所以傅錦雲又去了鎮上想辦法傳消息。
吃過午飯後我趁著楊婆婆午睡,偷偷端著一個小盆去河邊洗衣服,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一件他沒洗過的舊衣服。我像模像樣的把衣服洗幹淨,想著他回來肯定會誇我懂事的,於是哼著小曲兒往家裡走。
昨夜下過雨,地上泥濘,我小腳一滑栽到了水裡。
好在這個地方水不深,我趕緊爬起來,卻看到衣服被水衝走了。
我看著扣在地上的盆,又看著手臂上被石頭蹭到的傷口,心想,完了。
我哭喪著臉往回走,隻希望傅錦雲不要回來的太早。
俗話說,越是要什麼,越是得不到,越是不要什麼,越是會得到。
當我站在小院子裡時,傅錦雲正好從裡面走出來,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說實話他現在這個表情像極了我母妃,我有些害怕的往後躲了躲。
我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剛剛遇到了一個好大的蟑螂,有我腦袋那麼大!它朝我飛過來,我和它大戰了幾百個回合。」
他果然不信,眉頭緊皺著看著我,連聲音都低了許多,他說:「你再說一遍?」
我:「……」我收回那句像極了我母妃的話,他說這句話的表情簡直和我母妃一樣,嗚嗚嗚。
我抿著嘴委屈道:「哥哥,我不小心掉到了水裡。」
他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到我身上,終於不是那麼可怕的表情了。
我覺得他純屬多此一舉,我都到了家門口了,但我沒敢說出來。
他說:「你先去換衣服,我去熱水。」
我乖乖的點頭。
洗過澡後他又端來了一碗姜湯,我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心裡一陣忐忑,幾次想找他搭話都被他忽略了。我有些難過,大概在他心裡,我從不懂事的小姑娘直接變成了熊孩子。
他和楊婆婆說過無數次讓我不要靠近水邊,我都當成了耳旁風,這次他肯定生氣了。
在他端著空碗準備離開時,我拉住了他的袖子。
我不敢看他,於是低著頭向他道歉,「對不起哥哥,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半晌,他啞聲道:「你叫我什麼?」
我乖巧道:「哥哥啊,怎麼了?」這是我每次惹怒了幾位哥哥後的慣用伎倆,「之前我不是編了個身份嘛。」我心裡在想,要不是怕嚇著你,就是老公兩個字了。
「沒什麼。」他笑了一下,「我去找吳大夫過來。」
「我沒事的。」我扯著他的袖子不想讓他走。
他輕輕把我手拿開,臉上又恢復到了原來的笑容,「小銅乖一些。」看似親切,實則客氣又疏離。
我披著被子看著吳大夫給我處理傷口,看著吳楓楓跟在傅錦雲屁股後面轉。
楊婆婆一臉慈祥地看著他們兩個忙前忙後,還問我他和吳楓楓是不是很配。
礙於我們兩個此時的身份,我隻能苦笑著說配。
我暗暗咬碎了一口銀牙。媽的,早知道就說我們兩個是夫妻了。
吃過晚飯後終於送走了吳楓楓,我剛準備睡下,楊婆婆提著一個小籠子坐到我床邊,籠子裡關著一隻小松鼠。
她笑著問我:「還生你哥哥的氣呢?」
我搖頭:「是他在生我的氣。」
「我看不是。」她打趣我說,「吃飯的時候你那小嘴撅得老高,都能掛油瓶了。」
「哪有!」我瞪大了眼睛。
「吳楓楓那姑娘問你哥哥你的事的時候。」
「……我……我那是……」
「好了,你別生你哥哥的氣了,你哥哥也是太擔心了,他怪不了我,也怪不了你,隻能怪自己。」
「……」
「這是你哥哥在路上抓的小松鼠,想著你能喜歡便帶了回來。」
「他為什麼不親自給我。」
「你今晚上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
楊婆婆走後,我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去找傅錦雲正式地道個歉。
我推開他的窗戶敲了敲,借著月色正好看到他披衣坐起。
我趕緊開口:「不用給我開門,我就來說一句話。」
他來到窗邊,遞給我一件厚衣服。
「那個……」我接過衣服穿上,暖和了許多,「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趁你不在的時候去河邊,更不該對你說謊,但我保證下次……」說實話我也不敢保證有沒有下次,於是說道:「再也不騙你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覺得你根本就不知道錯在哪裡,」傅錦雲抄著手靠在窗邊,「還有,你說了不止一句話了。」
我:「……」
我不禁有些惱羞成怒道:「不知道錯誤就不能認錯了嗎?誰規定的?」
他好笑地把手搭在我肩上,把我身體一轉,說:「更深露重,不適合思考,更適合睡覺。」
我:「……」
我懷疑他在暗示我腦子不清醒。
25
回到皇宮已經一月有餘,卻一次也沒有見過傅錦雲。
猶記二哥來接我時,他與我一個在馬車裡,一個在馬上,隔著撩開的簾子遙遙相望,彼此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回到了當初,我與他經歷的種種也變得如煙霧一般消散在空氣中。
二哥把我的頭靠在他的肩頭,在馬車裡對我說:「永樂,睡一會兒吧,睡醒了就回家了。」
我再次醒來,已經在長明宮,眼前是雕欄玉砌,燈火輝煌,衣著華麗的人或坐或站,山村的過往好像隻是一個夢。
「永樂,你在想什麼?」四姐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我看過去,三姐正半躺在榻上往嘴裡丟葡萄。
我心思一動。
「如果你有一個喜歡的人,但不確定他喜不喜歡你,該怎麼辦?」見三姐、四姐的目光都看向了我,我趕緊補上一句,「我說如果。」
三姐拍了拍手坐起來,「嘖」了一聲後道:「做賊心虛。」
四姐問得直接:「你說傅錦雲?」
我弱弱地點點頭。
得到答案後,四姐仰著頭看向房梁,聲音虛弱:「我的天啊,不會又來一個傅郎吧?」
「好說!」三姐沒理會呻吟的四姐,從身上摸了半天,終於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她看了我們一眼,招手讓我們過來。
我和四姐對視一眼,都蹲了過去。
「你們看。」三姐把那張紙鋪開,上面的字龍飛鳳舞,十分瀟灑,「看到了什麼?」
四姐看了半天,說:「字不錯。」
我點點頭:「就是太潦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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