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有把自己的所有時間都安排得滿滿當當,才不會總是想起白宴。
每次想起他,我都會心絞痛。
時間眨眼就過去了七年,我已經從一個醫學實習生變成小有名氣的骨科醫生。
本以為我會就這樣在倫敦度過平淡的一生,可是那天我剛做完手術,還沒走出手術室就暈倒在地。
醒來的時候,是我的同事霍爾特在一邊,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Ṱűₕ對勁。
他告訴我,長時間的不規律吃飯和作息導致我患上嚴重胃病,需要馬上住院做手術。
但這種手術風險性很高,我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一時間五雷轟頂,我還沒有找出治療白宴腿的方法……
我控制不住咳出一手血,心裡慌亂至極。
……
沒幾天,我不顧導師的挽留毅然決定回國。
如果這真的是我最後的歸宿……
我想在死之前再見一見白宴,哪怕隻是偷偷的一眼。
可我沒想到會和白宴這麼快就見面。
回國後,我順利入職本市一家三甲醫院,在我還在想要如何打探白宴消息時,我的診室門被推開了。
來人正是七年未見的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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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變得更加豐神俊朗,眉眼間不見當年的青澀,多了一絲淡漠。
他看到我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表情,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7
哦,我忘記自己戴了口罩。
等我回過神,白宴滑動輪椅來到我對面。
他敲了敲桌面,眉頭緊擰:「裴醫生呢?」
我壓下心裡的波瀾,提了提口罩,低著嗓音道:「裴醫生剛有事離開,你可以在這裡稍等一下。」
白宴嘖了一聲,眼神銳利地掃視我。
「算了,誰檢查都一樣,這次就由你來吧。」
「我?」
白宴歪頭看我,勾了勾唇:「怎麼,難道你不是醫生嗎?」
他雖然在笑,眼神卻帶著七Ṭũ₊分涼薄。
我扶他上床,按了按他的小腿,問他有沒有感覺。
他靠在床頭,漫不經心地搖頭。
無論我按哪,他都搖頭說沒感覺。
我心下一涼,幾年不見,白宴的腿不僅沒有變好,反而惡化了。
等我按上他的大腿,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抬頭看他。
他的眼睛一片漆黑,嘴唇緊閉,渾身散發著冷意。
「姐姐,你還想藏多久啊?」
我心慌意亂,想抽出自己的手卻被死死攥住。
他緊緊盯著我,語氣冷若冰霜:「我說過吧,不要騙我,不要騙我……」
他的手勁加重,我感受到強烈的痛感。
「白宴,你松開我,疼……」
他不但沒松,反而用另一隻手掐上我的脖子,把我拉到他眼前。
我看到他眼裡毫不掩飾的恨意。
他湊到我耳邊低語:「要不我們一起死吧,你先去,我隨後就到,嗯?」
8
千鈞一發之際,裴醫生回來了。
白宴無視愣怔在門口的裴醫生,松開手,將褲腿放下。
「過來,把我送回輪椅上。」
我剛喘口氣,下意識服從他的話,被他厲聲阻止:
「我說的不是你!」
裴醫生反應過來,兩步上前,一把薅起白宴扔回輪椅上,眼神意味不明地看著他。
裴醫生勾了勾唇角:「小池,你現在出去,我和他還有話說。」
我剛從他身邊擦身而過,卻被他一把抓住白大褂的衣角。
「你別走……」
我沒聽他的。
我不是躲著他,而是暫時沒做好面對他的心理準備。
不知道他們在裡面說什麼,白宴離開後,我被裴醫生叫進去。
「小池,剛剛的病人點名要求你上門看診,你願意去嗎?」
我點了點頭。
我時刻提醒自己這次回來就是為了白宴,哪怕他恨我我也該受著。
畢竟是我辜負了他的信任。
周三下午,我提著醫療箱,站在生活了九年的白家別墅面前躊躇不前。
鼓足勇氣按下門鈴,開門的是一個陌生的女婦人。
「你找誰?」
「我是醫院派來給白宴看診的醫生,池若楠。」
「那你進來吧。」
她帶我上了二樓,我正準備推門進去,她攔住我:
「那不是少爺的臥室!」
她指了指隔壁的房間:「那個才是。」
我恍惚了一下,切實地有了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9
白宴靠在床頭,閉著眼。
我輕輕放下藥箱,坐在沙發上等著。
良久良久,我慢慢靠近他。
他眉頭緊鎖,嘴裡模糊不清地囈語。
我趴在他身上側耳傾聽,聽清後整個人愣住了。
他說:「我恨你……」
我突然很委屈,眼前什麼也看不清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掉在他手上,將他喚醒。
他抹了把我的淚,沙啞著聲音:「你哭什麼?」
我哭這個世界對我不公平。
父母卷款跑路,我被迫背井離鄉,如今身患重病,心裡唯一的牽掛也恨我。
可我做錯了什麼?
我擦幹眼淚,聲音還帶著濃重的鼻音:「沒什麼,我先給你檢查吧。」
白宴眼神一暗,臉色又恢復冷漠,盯著我在他腿上來回按壓的手,眼睛一眨不眨。
視線存在感太強烈,我裝作不在意地問:「怎麼不見管家?他去ṭũₑ哪了?」
白宴冷笑了聲:「幫你離開我的人,留他有什麼用?」
我猛地抬頭:「我離開和他沒關系……」
白宴語氣惡劣,似笑非笑:「那和誰有關系,機票是他買的,行李是他整理的……」
「甚至那天晚上牛奶裡的……安眠藥也是他準備的,難道不是嗎?」
我臉色瞬間蒼白。
他紅著眼睛惡狠狠地瞪我:「從那以後,我最討厭的就是牛奶,聞到它的味道我都覺得惡心想吐。」
面對情緒激動的他,我隻能說一句:「對不起……」
「如果姐姐早幾年道歉或許還有用,可現在對我來說晚了……」
10
反正我也活不久了,不原諒就不原諒吧,我努力把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腿上。
「你的腿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白宴垂下頭,語氣頹敗:「這麼些年,姐姐還真是一點都沒關心我呢。」
這是什麼意思?我疑惑地抬頭。
他輕輕推開我——
然後當著我的面站起來走了兩步。
雖然步伐還很僵硬,但他站起來至少身高有一米九。
我驚訝得嘴裡能塞下兩個雞蛋。
「你……的腿好了?」
剛說完,他就啪嘰摔倒在地上。
我趕緊去扶他:「有沒有摔著哪啊?腿還好嗎?」
白宴順勢壓在我上面,扣住我的手腕:「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困惑我很久了,姐姐能幫我解答嗎?」
我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喉頭滾動。
「你離開的那個晚上,剛出臥室為什麼又折返回來?」
我呼吸一滯。
他到底知道多少?難道那個晚上他一直都是清醒的嗎?
可是依他的性格,如果清醒著,他一定不會放我離開。
那隻有一種可能——
「你在房間安了監控?!」
我瞬間後背發涼,忍不住害怕。
他隻是勾唇看著我笑,眼底晦暗不明,這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測。
我推開他,厲聲道:「白宴,你瘋了?你怎麼能那麼做?」
白宴被我推開,周身散發著冷氣。
「這都怪你不聽話啊?如果我不看著你,怎麼知道你從來沒想過留在我身邊?」
白宴扶著旁邊的桌子站起來,回到輪椅上。
我呆呆地看著他,發現我已經看不懂如今的白宴了。
「既然你已Ṫų³經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我慌亂收拾東西,白宴就在一旁冷冷地看著。
直到打開臥室門,門外出現熟悉的幾個西裝男,心裡咯噔一下。
不知道何時白宴已經推著輪椅來到我身後,嗓音陰沉:「這次,我看你還能去哪。」
11
很好,這次我又被關了起來,不過和上次相比,手腕處多了一副手銬。
白宴摩挲著我的手腕:「我送你的金镯子去哪了?」
我眼波微動,淡淡回應:「丟了。」
他的臉色轉陰,又很快釋懷:
「沒關系,再打一個就好了,不過這次可能需要做工更精細了,最好接上一段長長的細鏈,總得把你牢牢握在手裡我才安心。」
我偏頭不說話。
白宴也沒生氣,輕笑一聲,自己找話題:「姐姐不好奇我的腿是怎麼回事嗎?」
我瞬間想起自己回國的意義,盯著他的腿。
「兩年前去德國做的手術,很成功,醫生說隻要堅持做康復治療就會好。」
他眼底發光:「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開心嗎?」
「我不是殘疾人了,我可以背你,可以在結婚那天給你公主抱,我終於可以大膽去追求你了!」
雖然白宴銬著我,我還生氣。
但是得知他的腿可以恢復,我的氣已經消了大半,內心激蕩著喜悅。
「姐姐,留下來陪我復健,好不好?」
他的臉蹭了蹭我的脖頸,像一隻撒嬌的奶狗,實際上骨子裡流著野蠻的血。
「好啊,但你總不能一直銬著我吧。」
我湊過去,誘哄道:「松開我,我就答應你。」
白宴起身,冷淡的眼神掠過我,聲音聽不出情緒:「你覺得經歷了之前的種種,你的可信度在我這裡還有幾分?」
空氣凝滯片刻。
他又啟唇:「或者你還有一個選擇——」
我抬眸看他。
「你搬回來和我住,做我的 24 小時專屬醫生,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擅自離開我的視線。」
這條件有點苛刻,但我別無選擇。
如果我不想早死,就必須回家取藥。
白宴腿還沒好利索,卻非要跟我一起回家收拾東西。
剛回國沒多久,東西基本上沒有動過,我直接提行李箱走就行。
所以我讓白宴在車上等,他不樂意。
在我的極力勸說下,他最後還是妥協了,安排司機隨我一起,順便幫我搬行李。
下來的時候,白宴正從車裡出來,我趕緊上前阻止:
「你下來幹什麼?」
白宴臉色蒼白,緊緊攥著我的手,拉我上車。
他平緩呼吸,語氣不善:「我țų³才要問你,取個行李箱怎麼要這麼久?」
看著白宴患得患失的模樣,我心軟了。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小宴,你放心,我不會再不告而別了。」
「我會陪你復健,親眼看著你好起來。」
白宴耳根發紅,傲嬌地看向一邊,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夫君帶回來一個天真而又張揚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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