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之舟把小姑娘抱在懷裡,旁若無人地柔聲安撫:「乖,老公替你撐腰。」
我有被惡心到,這他媽是鬱之舟?
盛今月這時才從緩過來,終於想起來和我介紹:「這就我之前我和你說過的,戚野他堂妹,戚汀,鬱之舟的小女友。」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羞怯可愛地朝我笑,兩隻小虎牙十分亮眼。
盛今月幸災樂禍地補充道:「戚汀是戚野的堂妹,鬱之舟老早就知道了。」
我感覺此刻的我,像個冤大頭。
偏生戚汀還十分乖巧可人地和我打招呼:「嫂子好,我剛才就想自我介紹來的,都被盛今月哭忘了。」
鬱之舟揉了揉她的發頂,說:「可不能亂叫,她說自己單身。」
「鬱之舟。」我氣得牙齦打顫,「你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鬱之舟摟著懷裡的小姑娘,輕飄飄地說:「你激動什麼?反正你也不會和戚野復合。」
我被他一句話給懟死,死瞪著他。
「鬱老板,別裝了。」盛今月一針見血,「你就是想賺大舅子的錢,缺德到家了。」
鬱之舟義正辭嚴:「別胡說,協議裡又沒寫戚野的名字。」
我直接被氣笑了,這狗玩意應該是早就從戚汀那兒掌握了戚野想復合的信息,然後迅速給我下了一個套。
這算計,沒誰了。
「不愧是生意人,你真棒。」我由衷發出一聲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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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汀聽得一頭霧水,疑惑問:「發生什麼事了?」
盛今月看熱鬧不嫌事大,十分殷勤地替戚汀講解:「你家舟舟前陣子讓你嫂子籤了一個三年不許談戀愛的協議,不然就得賠大錢,他想賺你哥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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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戚汀人都傻了。
鬱之舟連忙安撫地拍著小姑娘的肩:「寶貝,別聽她們亂說,我這哪是想賺你哥的錢,沒針對誰,就是為了保證喬好不崩人設。」
「你騙鬼呢?」
剛才還柔柔弱弱嬌滴滴的小姑娘,瞬間變臉,貓兒發怒般吭哧吭哧質問:「舟舟,你太讓我失望了,竟然敢算計我哥,我跟你說過,我哥肯定能追回我嫂子,你為什麼要阻攔他們?」
鬱之舟眼角抽搐,無辜道:「我這就成了阻攔他們的罪人了?」
「就是!」戚汀握緊小拳頭,「趕緊,馬上,給我解除協議。」
我尋思這事雖然鬱之舟缺德,但協議是我籤的,這得認。
出聲緩和氣氛:「戚汀,沒必要哈。」
「嫂子,你別管。」戚汀十分嚴肅。
這洶洶的氣勢,我向鬱之舟投去了同情的目光,閉嘴了。
鬱之舟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寶貝兒,你想想啊,我賺的錢不都是你的嗎?」
「姑娘我不缺錢。」
「……」
戚汀冷著小臉,幽幽問:「你還愛不愛我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鬱之舟聽到這個問題,整個人瞬間都精神了。
拉起小姑娘的手,愛不釋手地捧在手心,連連點頭:「愛,當然愛了,我馬上讓人解除那破協議。」
「真的?」
「親一個,老公都聽你的。」
戚汀眉開眼笑,踮起腳尖抱著他的脖頸就親了上去。
「哎喲。」盛今月抱著手臂直呼惡心。
我識趣地低下頭,這樣膩歪的事,我也幹過無數次。
這般於人群前偏寵的愛意,誰不羨慕呢。
戚汀和盛今月繼續劃拳喝酒,我和鬱之舟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
「喬好,你挺行啊。」鬱之舟優雅地交疊雙腿,扯唇冷笑。
我極不優雅地朝他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正好戚汀這時靠過來,她喝了不少酒,小臉紅撲撲的,明眸秋水潋滟。
拉著我的手一個勁說話:「嫂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哥真的特別特別愛你。」
我被她這股認真勁逗樂:「怎麼,你哥讓你來當說客了?」
「哪能呢。」她的頭搖成撥浪鼓,「你的事他都不愛和人說,但是我知道,這幾年他心裡很不好受。」
喝多了酒的人,話似乎都挺多,她過於著急要表達,我沒打斷她。
「我哥那人,從小到大就死心眼了兩件事,賽車和你。」
「他玩賽車,他爸媽極力反對,和你在一起,他們也沒少阻攔,為此他和家裡都鬧翻了。」
我驚訝之餘,心中五味雜陳。
想起那天戚野說過他有段時間很窮的話,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可他從未和我說過這些,甚至都沒表露出絲毫情緒。
「他拼命訓練,不斷參加比賽,除了夢想,也是要賺錢,他那會兒總說,不能讓你跟著他受了委屈。」
說到這兒,戚汀忍不住嘆氣:「我覺得挺遺憾的,他好不容易讓父母認可了他的職業,也接納了你,你們卻分開了。」
隱藏在過去歲月裡的一些秘密,我從未曾窺探到。
戚野用努力和成就證明了他的夢想,用五年的時間向父母證明了他的愛情。
這人是真的傻,他什麼都做得周全了,唯獨忽略了我。
許是心緒被攪動,我也沒少喝酒。
還沒散場,我們仨女的就已經醉得暈頭轉向,不顧形象地聊開,話題的尺度也越來越大。
鬱之舟幾次想把戚汀帶走,都被她給打回去。
他隻能叉著腰警告我和盛今月:「你們兩個收斂點,別把我家寶寶帶壞了。」
「怎麼說話呢?」門被推開,戚野帶進來一陣寒氣。
鬱之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趕緊把你家的帶走,眼不見為淨。」
我醉眼蒙眬地偏頭,戚野恰好也在此時俯身,距離不過幾釐,呼吸交纏間,人心燥熱。
見我醉醺醺,戚野壞壞地逗人:「還認得出來我是誰嗎?」
我點著腦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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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野唇邊笑意凝滯,一瞬後便又勾唇:「對對對,我是混蛋。」
他伸手扶住我東倒西歪的腦袋,低聲哄問:「這個混蛋現在想帶你回家,怕嗎?」
戚野的臉近在咫尺,我暈暈乎乎間,莫名就想起了我母親葬禮那天。
人群散去,我哭得死去活來,橘黃的夕陽鋪天蓋地,世界空曠且安靜,我的身邊,隻有戚野。
他抱著我,自己也紅了眼睛,什麼都不說,但卻給了我足夠的安全感。
也是那瞬間,溫暖過甚,就給了我一個錯覺,好像這個人一輩子都會在我的身邊。
那時候我心裡就隻有一句話:這輩子就是他了。
誰知道後來還是走散了。
我鼻頭發酸:「戚野,我想我媽了。」
這人佔據了我整個青春,曾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替我一點點擦掉眼淚,帶著我一步步往前走。
縱然後來分開,我想起他時,心裡還是會燒得厲害,眼眶紅過一遍又一遍。
想他,又怕見到他。
年少相愛的我們,都不夠完美,熱烈愛過,慘淡收場。
可那樣赤城、毫不保留的愛,一生僅有一次的可能,我們努力變得更好,才有牢牢抓住的勇氣。
戚野太懂我,瞬間就明白我想起了過去。
他捧著我臉,和過去一樣輕聲哄著:「喬喬,我在呢。」
我是真醉了,人站都站不穩,趴在戚野的背上出的 KTV。
凌晨的長街了無人影,路邊盞盞燈光溫柔灑落,暮冬風寒,卻無端生出暖意。
我非不肯上車,鬧著他背著我走回去。
距離我家並不遠,來的時候我也是走路來的,戚野由著我耍性子,脫下自己的圍巾纏在我的脖子上,背起我時,又生出了壞心思:「抱緊點,摔下來我是不哄的。」
我呼氣,熱氣哼哼:「每次都說不哄,最後不還是哄了。」
話這麼說,手還是抱住他。
長街寂靜,我們重疊的影子緩緩向前。
「戚野。」
「嗯?」
我側著臉趴在他的背上看著我們落在地上的影子:「這些年,你想過放棄我嗎?」
在分開後的很長時間,我都不得不承認,其實我也錯了,怎麼能把自己的整個人生,全壓在他的身上。
他也會累啊。
「沒有。」風聲從巷子裡吹來,他的話語篤定清晰,「我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無論要什麼,選擇之前必須要慎之又慎,選定不離手,並為之熱愛一生。」
我是他堅定的選擇啊。
感動之餘,矯情勁上來:「哦,那你就這麼確定我不找其他人?」
這回戚野沒立刻接話,沉默片刻後,低低出聲:「還記得畢業那年玩的真心話大冒險嗎?」
「不記得了。」我矯情,我愛唱反調。
他輕笑了聲:「我很確定,那天你選的是真心話。」
那個晚上,我和他說:「我喜歡你。」
他沒反應,我羞恥地給自己找臺階下:「我選的是大冒險。」
原來他知道,大冒險是言不由衷,真心話才是真的。
「所以啊,當年那麼義無反顧跟了我的姑娘,我一定能在她的心間長住。」
「你想得美。」
能相愛那麼多年,我們都太了解彼此,一開始就是雙向奔赴,過程不完美,但我們都在努力變得更好,再見依舊是彼此最堅定的選擇。
我收起小性子,輕聲說:「我們再來玩一次真心話大冒險吧。」
他被我逗樂:「怎麼玩?」
「我輸了。」
戚野給我整無語了。
「我們結婚吧。」上次回程時,他提過,這陣子我反反復復想起。
仍然有當年那股飛蛾撲火的衝動,是他,隻能是他。
戚野停下腳步,我俯在他的耳邊,輕輕軟語:「我選的是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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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消融,春意微醺時,我和戚野久違地上了熱搜。
有人拍到了那晚他背著我回家的照片,隔了幾個月才放出來,倒也稀奇。
媒體聞風而動,都想窺探一二。
就連向來正經的個人訪談,主持人也忍不住好奇八卦:「喬老師,你和戚先生真的在談戀愛嗎?」
我抬起手,無名指細長的指節上,銀白的素戒過於低調。
「沒戀愛,結婚了。」
吃到第一手瓜的主持人發出捂唇驚呼:「這也太驚喜了,戚先生也太迅速了。」
我淡淡笑道:「沒辦法,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
晚上到家,戚野已經等在門外,低頭看著手機。
春夜樹影曳動,男人長身立在薄光裡,寬松的毛衣露出一截素白的鎖骨,眉目間,少年時不羈的意氣依稀,多了幾分慵懶成熟。
車子停下,他早已收起手機,我搭著他的手下車,順勢就撲到他的身上。
他張開手臂抱緊人,還不忘揶揄我:「重了。」
「再說我今晚不吃飯了。」我皺眉瞪他,要知道,女明星愛美至死。
「錯了。」認錯迅速,一臉誠懇表示,「吃多點,我能抱得動。」
「好,原諒你了。」我賴上他,雙腿勾著他的腰讓他抱著往裡走。
他大抵是看了我的訪談,往回走時,開玩笑道:「你那樣說,大家會以為隻要真心話大冒險贏了,就能娶到媳婦。」
我哼了聲:「沒人像你這麼不正經。」
庭院風聲漸過,玄關處暖光盈人。
夜色浮沉在他的眼角眉梢,勾人心痒。
他的唇覆上來:「教你點更不正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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