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謝染的聯系方式消失在我的微信小號裡,感覺這輩子對他的怨氣都消散了!
爽!太爽!
我爬下床坐在電腦椅上來回兜著圈,甚至在寢室裡放起了傷感音樂,翩翩起舞。
還好其他舍友不在。
我在腦海裡幻想著謝染被甩後那種心痛悲傷的模樣。
莫名有些難過。
實在是 BGM 太有感染力了!
左等右等,看不到謝染蹤影。
嘖,難不成是太過傷感原地暈厥了?
我拍桌而起,又突然坐下。
就算暈了又跟我有什麼關系呢。
直到六點,天都快黑了謝染才回來。
我聽到開門聲,趕緊關掉音樂,故作鎮定。
謝染癟著嘴,眼圈通紅,進門時還委屈地抹了把眼睛,甚至故意背對著我坐下。
喲,真哭了?
還不好意思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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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掐自己大腿,感覺已經要憋不住笑了。
算了,笑吧,他又不知道是我騙的他。
我狀似無意地打開一個搞笑視頻然後一邊拍著腿狂笑一邊用餘光瞥他。
謝染沉默了好久,直到我笑過頭笑出鵝叫時他才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還沒等我收回笑容他就兩步走到我跟前把我拽起來壓在了牆上。
「不是,我不笑了還不行嗎……」
我看著他有些紅腫的雙眼,心虛和愧疚感拉滿。
謝染緩緩開口,聲音有些哽咽:
「我等了你六個小時,為什麼不來?」
15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
我跟謝染就這個姿勢僵持了很久。
「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結結巴巴地開口,甚至連視線都不敢跟他對上。
我在心裡偷偷判處自己死刑但 80 歲再執行。
完了,真的完蛋了。
以謝染睚眦必報的性格,知道我騙他估計會狠狠地報復我!
謝染沒回答我的話,直接松開我,大步回到自己桌子前往電腦椅上一坐,不再搭理我。
他此刻就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大金毛,不跟你生氣但會默默躲著你,讓你更加愧疚。
我一個飛撲趴在他腿上,慌慌張張道:
「你別生氣啊!我錯了!我原本隻是想戲弄一下你的,沒想到你會這麼……你給我轉的錢我也沒花,我可以再轉給你的!」
說罷我就手忙腳亂地拿起手機給他轉賬。
謝染攔下了我輸密碼的手,冷冷地說道:
「不需要,那是我心甘情願花的。
「但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那我去找宿管換寢室。」
說著他就從旁邊拖出行李箱打開衣櫃開始整理衣服。
我一看更著急了,原來騙他的時候沒想過最後是這樣。
這件事以前我還總許願讓他自己搬走,就不用天天礙眼,結果現在真要走了,反倒是特別不舍得。
我無暇顧及我詭異的心情,隻求著他趕緊原諒我:
「我錯了,謝哥!謝大爺!你想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原諒我吧!」我有些欲哭無淚,甚至為了挽留直接抱住了他的腰開始號。
謝染倏地一抖,立刻紅著臉推我:「你幹什麼!別碰……」
正所謂人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就在我和謝染「身體糾纏」的這一刻,舍友張明和孟子軒推開門就進來了。
「兒子們快看!爸爸我給你們帶了啊啊啊!」張明在看到我們姿勢的一瞬間嗷一嗓子尖叫出聲,在呆愣幾秒後指著我和謝染顫顫巍巍地開口:
「你們倆敢背著我們搞 gay!」
16
張明這一嗓子搞得其他寢室都過來圍觀,一堆周末不出去約會的單身漢齊齊衝到我們寢室門口。
「誰這麼大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搞 gay!」
謝染默默捂臉,彎下身子,想把頭埋進膝蓋裡。
我則是紅著臉松開僵硬的謝染,雙手舉起:
「都是誤會……」
這件事以孟子軒一腳把嘮八卦的張明揣進寢室收場。
他們兩個滑著電腦椅湊到我們跟前,就像是審問嫌疑犯的警官。
「你們二人從實招來,何時搞得基?何時親的嘴?何時上的……」孟子軒一把捂住張明不說好話的嘴。
他清了清嗓子,看向我們的眼神有些復雜。
「你們是戀人關系嗎?」
我和謝染對視一眼齊齊開口:
「是。」
「不是。」
我猛地扭頭看向謝染,眼珠子快瞪飛出去了Ťûₙ。
謝染則是瞥了我一眼,繼續說道:
「他在三個月前跟我表白了,他說他想跟我共度餘生。」
我感覺冷汗直冒。
謝染後面那句話是Ṱû₅「我」跟他表白那天說的。
魚魚寶寶:【哥哥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共度餘生~】
當時謝染答應時我還瘋狂笑了很久。
現在死去的記憶復活了,但人已經死了。
「那隻是……」我弱弱開口,卻被謝染瞪了一眼。
仿佛在說不承認就弄死我。
「對……對……我表白呵呵呵……」
我認輸。
他說啥是啥。
他Ŧū́⁸高興就好。
孟子軒一言難盡地看著我們,嘆氣道:
「我們並不排斥同性戀。
「但我希望你們是認真想好才在一起的。
「畢竟這條路很難走。
「大家都是朋友。
「我希望你們可以多跟我們交流。
「這樣大家可以彼此幫助。」
張明則是摟著孟子軒像太監一樣拉高音調:
「對呀~也不告訴我!你們偷偷搞 gay 不帶我~」
說著還裝起委屈,想撲到孟子軒懷裡哭泣,被嫌棄的孟子軒直接躲開。
他倆都是直男,孟子軒還有女朋友。本以為他們會排斥,沒想到思想還挺開的,並不會惡心我和謝染。
……
不對。
我又不是 gay。
我為什麼要這麼想。
我坐在電腦椅上,偷偷用腳使力,想朝著離謝染遠的地方挪動,卻因為勁兒大了直接連人帶椅嗖的一下撞到了爬梯。
我嘶了一聲,吃痛地捂住肩膀。謝染則是著急地衝過來問我怎麼了,我擺擺手,尷尬地說道:
「沒事就是撞了……」
謝染的臉色沉了沉,拉著我就往外走。
張明看著我倆走遠了,直接拽住孟子軒討論:
「你覺得他倆誰是 0?」
17
謝染把我拉到沒有監控的宿舍樓外的死角,這個地方除了他很少有人來。經常能看到他一個人靠在這個角落裡聽歌,我路過時還總暗罵一句死裝。
現在我跟他同時待在這個地方。
就像那種偷偷幽會的小情侶。
他離我很近,近到我都能數清他的睫毛有幾根。
「江餘。」
「到!」
我有些懊悔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怎麼像軍訓被點名一樣。
總在謝染面前出醜!
謝染拉開了我跟他的距離,交叉雙臂說道:「你之前說隻要我肯原諒你,你做什麼都願意對吧?」
我連連點頭。
謝染思考幾秒,一本正經地吐出幾個字。
「那你做我男朋友。」
啥?
做誰男朋友?
我瞪大了雙眼,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
「我?你?啊?」
你真是……你真是餓了。
謝染看著我有些不情願的樣子,低下頭,語氣委屈地說道:
「你不願意就算了。畢竟你那麼討厭我。
「怎麼願意為你裝女生騙我的事負責呢?
「算了,都過去了。
「我隻是個被拋棄的可憐人罷了。」
說著他還伸手抹抹眼角,打算轉身離開。
「不不不!我答應!」
我看不得他這副樣子,趕緊拽住他的手。
「不就是談戀愛嗎?你別哭我都答應!」
謝染回過頭,看向我的眼睛仿佛有光。
「真的?」
「真的!」
我舉起手發誓,「這回一定不騙你。」
謝染聽到騙這個詞眼神立刻黯淡下來。
「你騙我的還少嗎?我怎麼相信你。
你隻是為了又一次戲弄我罷了。」
我有些抓耳撓腮,恨自己做過的那些缺德事。
我不知道還能怎麼向他證明這次的真實性,隻得懇求他:
「那你告訴我要怎麼做你才能信我。」
謝染沉思片刻後,猛地邁步壓向我。
我被困在他的雙臂之間,略微仰著跟他對視。
心跳在安靜的氛圍裡格外明顯。
「那你追我,滿三個月我就相信你。」
18
我拿著用海綿寶寶飯盒裝著的親手做的飯去接謝染下課吃飯。
走廊很安靜,我可以透過窗戶去看他認真聽課的側影。
自那天之後,我一個大直男就被迫開始「追」謝染。
從噓寒問暖到大筆巨款。
但關心他,他說我虛假,打錢他直接退回。
最後隻能求助死黨,選擇用最樸素的方式去攻略難題。
網戀時我知道了他的飲食習慣,喜歡吃什麼討厭吃什麼,如今也派上用場。
我租了個有廚房能做飯的民宿,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做好了三個菜。
分別是:看著像爛了的白菜燉豆腐,半生不熟的土豆燉牛肉,和怕燉不熟他吃中毒所以硬生生燉到糊了的豆角燉粉絲。
我把它們裝到可愛的飯盒,再把我剛才點外賣多點的一盒米飯也裝進去,扣好蓋子後信心滿滿地出發了。
我相信雖然看著不夠美觀,但味道肯定一絕!
我肯定有做飯的天賦!雖然我自己選擇點外賣吃……
我笑嘻嘻地守在他今天選修課的教室門口,直到下課鈴響,他跟著人群走出來。
我將飯盒遞給他,揚揚得意道:
「諾,這可是我親手為你做的!感不感動?有沒有更想接受我?」
謝染沒接,反倒是把自己的包也掛我胳膊上。
「回寢室吃。」
「那你讓我送到你教室門口!」我氣鼓鼓地背起他的包,快步走在前面。
謝染也加快速度跟上我,一手拉住我的手腕,強迫我慢下速度。
他的手很熱,讓我又想起了之前他給我揉腳踝的時候。
心中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像是有什麼被觸動。
我抿著唇,偷偷瞄了他一眼。
他也剛好側頭看我,我跟他眼神相撞又快速分離。
他沒放手,繼續拉著我慢騰騰地走在校園裡。
有很多人在看。
有人衝著我們笑也有人對我跟他指指點點。
更有甚者當著面就罵。
我直接衝那個用不小的聲音罵我們變態的男的吼道:
「你管的事兒咋那麼多呢?剛吃完屎嗎嘴那麼臭!」
那個男的還想衝上來打我,卻被謝染攔下。
謝染擋在我面前,冷眼看著那個挑事兒的男的。
「你想跟誰動手?」
那男的看謝染這麼護著我,眉毛一挑,更是出言不遜:
「喲,這麼護著呢,怕被我打壞了晚上幹著不爽是嗎?」
19
他還沒等繼續罵就被一拳打倒在地。
謝染揪著他的領子,拳頭一下接一下地砸在他臉上,圍觀的人都上去拉架,我雙手鉤住他的肩膀才將他拽了起來。
「別打了,再打就出事了。」
打進醫院還得賠錢呢!
我松開謝染去看他打得關節都發紅的右手,我輕輕揉了揉,而後抬頭,對上他猩紅的雙眼。
「他不尊重你。」
謝染扭過頭躲避我的視線,被我握住的手微微發抖。
「沒事的,也不是說你。」
我尋思安慰安慰他,不想讓他再這麼生氣。
誰知道他猛然回頭看我,表情變得特別憤懑。
「說我不行,說你就應該了嗎?」
他甩開我,從我身上接過兩個包就往前走。
我連忙跟上他,但他越走越快。
「我不是這個意思,哎呀你別生氣!」
那個被打的男人一邊罵一邊被其他人帶著去醫務室,鑑於是他先挑的事,也有目擊證人,最後也沒什麼其他的麻煩。
我跟著謝染回到寢室,張明和孟子軒正一邊看球一邊炫著外賣。
看到謝染怒氣衝衝地回來,張明連忙按了暫停。
孟子軒放下飯走到我面前。
「怎麼了這是,吵架了?」
我向他們解釋了剛才被罵的事,張明和孟子軒氣不打一處來,張明更是猛拍桌子要讓他座下的走狗去咬死他。
我拍拍他的肩膀讓他消氣,又打開飯盒遞到了謝染面前。
「別生氣了,快吃飯吧,不然涼了。」
謝染黑著臉拿過飯盒,打開愣了兩秒,而後沉默地往嘴裡塞。
剛吃完第一口,他放下筷子,十分不解地看向我:
「你把賣鹽的燉了?」
孟子軒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那你給我。」
我面紅耳赤地合上飯盒的蓋子想拿走,卻被謝染奪回來。
「我沒說不能吃。」
於是他就著礦泉水將這一整盒都吃得幹幹淨淨。
張明看他吃完,從櫃子裡掏出一個血壓計就往謝染胳膊上套。
「?」
「我想知道是不是會高血壓。」
20
那天之後很少有人再像那個男生一樣當面議論我們,也可能是謝染當時太兇殘,大家都不願意招惹。
我發現做飯行不通後,就決定營造戀愛的氛圍。
我買了兩張張明推薦的愛情電影的電影票,邀請謝染一起看。
謝染看了眼電影名,表情復雜地揣進兜裡。
在電影正式開場後我終於明白了謝染表情的含義。
尤其是當我看到三個人用嘴互遞冰塊的場景,如遭雷劈。
我深深記住了那部電影的名字,並且熱情地推薦死黨杜聞去看。
結果他看完三天沒搭理我。
嘖,好兄弟,共患難懂吧!
看完電影,我帶著謝染去逛小吃街。
有家賣棉花糖的店人滿為患,我對著那個可愛的狗狗形的棉花糖看了很久才移開視線。
莫名覺得長得像謝染。
嘖。
怎麼最近看什麼都能想到謝染。
難道他是大眾臉?
我和謝染坐在遠離人群的位置安靜地吃著剛出鍋的烤串和狼牙土豆。
謝染放下籤子擦了擦嘴。
「我去上個廁所,等會兒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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