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死了,作為嫔妃我要陪葬。
可我位份太低,存在感太低,竟然被那群太監給忘了。
直到新帝登基,誤以為我是他的妃子……
1
我叫姜貞虞,憑借我爹日日夜夜不辭辛勞的的工作終於把我送進了宮裡。
老姜總是說:「宮裡好啊,進了宮就享福了,我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
我不明白,到底是誰給他下的任務?
難道是我素未謀面在天有靈的娘?
2
稀裡糊塗我就進了宮,匆匆忙忙地那群太監一開始還以為我是新來的宮女,差點讓我洗衣服去了。
好一番折騰,我才安定下來,準備享福了。
結果,十天半個月了我連皇上面兒都沒見到,左打聽右打聽才知道皇上已經病得下不來床了。
「那不是快要死了?」
宮女趕緊捂住我的嘴。
我心裡惆悵,他死了我不就完了。
老姜怎麼上趕著讓我陪葬啊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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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姜啊老姜,你哪裡是讓我來享福的啊,我要死了啊!
3
我之前都無憂無慮地吃飯,踢球,掐花,蕩秋千,
現在我是憂心忡忡地吃飯,踢球,掐花,蕩秋千。
唉,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被賜毒酒了。
唉,我要陪葬去嘍。
唉,老姜你女兒要沒嘍。
唉,娘啊女兒要來見你嘍。
唉,我要變成天上最亮的星星嘍。
4
老皇帝真的駕崩了。
宮裡到處掛起白花花的布,刺得人眼睛疼。
隻是我沒見過他,我也沒有多傷心其實。
他的律法,我不認同,他的國家,也不安寧,這樣一個沒有魅力的老男人,我是不喜歡的。
但我整天害怕,閉門不出,就這樣連續一個月,直到我宮裡的小廚房已經沒有餘糧了。
再出來,宮裡已經變天了。
5
按照我朝法律,帝王駕崩,後宮妃子,無論有無子嗣,一律陪葬。
「所以俏姐姐也?」我問身邊的丫頭。
不用她說,我也知道,定是陪葬了。
俏姐姐是我入宮以來唯一見過的娘娘,長得真真貼合她的單字俏,年歲也比我大不了多少,隻是入宮早,不過深宮寒冷,她也沒一兒半女陪她。
我見她第一面就覺得她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孤獨的氣息。
不過看見我時,總是眉眼含笑,我很是喜歡她。
那日我稀裡糊塗地進宮,也是她從太監手裡拉過我,將我帶入她的殿內。
也是她,讓我一月之內不要外出。
如今人就這麼去了,我的眼淚不禁掉下來。
狗皇帝,死你一個還不夠,還帶走那麼多無辜的女子!
6
又有半月,宮裡全然換了模樣,原來是新帝登基了。
我也不知道是哪位皇子ṭû₊。
我原先的丫頭捂著我的嘴,讓我混跡在新封的嫔妃中,她說這樣我才能活下去,不然就是砍頭的欺君大罪。
新帝平白無故多出一個老婆,他真的不會知道嗎?
我瑟瑟發抖,哪裡來的丫頭,怎麼比我還大膽!我都打算裝宮女了,你居然讓我裝妃子!
都怪老姜,我要是此刻還在家,估計也能找到一個如意郎君,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7
新帝登基了。
新帝去打仗了。收拾老皇帝留下的爛攤子去了。
新帝不會來後宮了,選秀都沒經過他。
半年有餘,皇帝終於回來了,大捷。
我實在害怕,給我爹寫了一封信,讓春紅送出宮去了。
問他,我接下來該怎麼辦,然後便是謹慎小心地繼續存活。
8
又是半月,我這個前朝妃子到現在混得如魚得水。
因為皇帝壓根也不來後宮。
人人都傳他有斷袖之癖。
我承認我先傳的。
隻有這樣,那群後宮嫔妃才不會互相之間瞎打聽,才能降低我暴露的風險。
9
「你這丫頭,整天神神叨叨的,我都看你好幾天了。」
我正蹲在湖邊數鯉魚呢,一個石子就把我崩起來了。
是誰!敢動我的魚!我憤怒地環顧四周。
好清秀的小太監!
我抬頭隻看見對岸的公子陌上人如玉,隻是穿著一身太監服,可惜,真是可惜。
「小太監你是哪個宮的,不用當職嗎?不如來我宮裡啊?」我像鬼魂一樣快速飄到了對岸,細看真是好俊俏的小帥哥!
「你是嫔妃?」他看著我,上下打量。
「不像Ṱû₀嗎?」
我有點緊張,第一次被別人質疑身份。
平日裡那些奴才都是低著頭行李的,誰也不看我,誰也不問我。
「我不常出宮,你不認得正常。」好緊張我真是個圓謊的天才。
「好吧。」他還是一副狐疑地表情,不過很快恢復如常。
應該是信我了吧。
「你以為我是小宮女所以你就砸我?」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我決定如果他說是,我就好好教訓他。
「倒也不是。」
他搖頭晃腦,一點也不怕我。
還把我的計劃打亂了。
「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爬上綺繡宮拐角裡的那棵樹上掏鳥蛋,然後把那棵樹的枝丫壓斷不少。」
該死,那裡不是死角嗎?
「第二次見你,你搶了容妃宮裡那隻白貓嘴裡的魚條。」
該死,那白貓都能抓到魚,我卻抓不到,我隻是一時氣急,那麼刁鑽的時刻他都能看到。
「第三次見你,你偷折了御花園的花。」
該死,我都捂著袖子折了。
「第四……」
眼看著他還要再說下去。
「停停停,不用再說了,我知道了,我該被砸。」
我趕緊認錯,生怕他再說出點什麼。
「有趣țù⁹,你是我見過第一個不自稱本宮的嫔妃。」
「我平易近人不行嗎?」
我討厭咄咄逼人的太監。
「那我便去你宮裡當職吧。」小太監輕笑出聲。
家人們,第一次進宮,太監都是可以這樣隨意進誰宮裡當職的是吧?
管他呢,真帥啊!
我也不計較他說我那麼多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10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玄凌。」
「太監不都是小什麼子嗎?」
「……」
「好好好,小玄凌子,我多寵你啊!」
「……」
11
不得不說,小玄凌子實在是太不中用了。
讓他拖地,拖的沒有其他太監幹淨也就罷了,他還把水灑一地。
讓他做飯,差點把我的小廚房都燒了還質問我怎麼私自在寢宮裡設小廚房。
笑話,我能告訴他?
「我怕新皇帝餓死我。」
他什麼都不會幹,就隻能待在我身邊做個貌美的毒舌太監。
12
「你怎麼平日裡誰也不找,也不見有人找你,這宮裡沒有認識你的人嗎?」玄凌多嘴。
有認識我的人就壞了。
我要做的就是悄無聲息混入後宮嫔妃中。
那群秀女都彼此相熟,我怎麼敢過去插一腳。
隻得等宮裡後來陸陸續續進人的時候我再渾水摸魚。
不過,這些我都不能告訴玄凌,不然他也要犯欺君大罪了。
不能讓他也被砍頭了。
「我喜靜。」
半分鍾的沉默讓我如坐針毡,然後就是玄凌快要掀掉我宮裡瓦片的笑聲。
我沒見他笑得如此開懷過。
可惡,我氣得直接撲上去,誰準你笑!
結果玄凌一個沒站穩,連我帶他都倒下去了,我趴在玄凌的身上,倒下的時候唇瓣好像不小心蹭到了他的側臉。
我與玄凌四目相視,直到玄凌輕輕咳嗽一聲,我才忙不迭地站起身來。
可惡,被他迷住了。
「下次勿要魯莽。」
而後玄凌便急匆匆地走了。
也不知道他還當著什麼差,總是走得沒有後續,隻要一走,我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了。
這次也同樣。
他個小太監比我還忙。
13
老姜終於給我回信了,我不懂,是我們家落敗了嗎?他在寫些什麼東西?
【劍走偏峰,方顯真情】
就八個字?
給我人生箴言嗎在這?
實在不行給我接出去啊爹?
到底什麼意思啊?
讓我在這裡修煉劍術嗎?
我發出土撥鼠尖叫。
14
「我要吃西街巷口的燒雞。」我想起家門口的燒雞了,口水從眼睛裡流了出來。
「想吃雞你想哭了?」玄凌不解,玄凌大驚失色。
冰冷的帕子朝我臉上胡亂地拍。
「帶你出宮。」
我哭得停不下來了,聽到這一句,哭聲就拐彎了。
「真的假的?」
「我不騙你。」
不知道什麼時候,玄凌離我這麼近,我一抬頭,便正對上他的眼睛,我隻要再稍微揚起一點,親他就是輕而易舉的了。
「鼻涕流出來了,娘娘。」他娘娘二字咬得極重,笑話,他不會以為我要出軌了吧。
該死,差點被沒把的男人迷住了。
15
玄凌真是說到做到,他不知道從哪給我找了一套尋常百姓家的衣服,然後混著宮內的採買隊伍,輕松帶我出了宮。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我大口呼吸空氣。
「宮裡臭?」他一臉不解。
「你不懂,自由的味道。」我故作高深。
如果我悄悄走了,宮裡會發現我嗎?我是前朝妃都沒發現真能發現我出宮了嗎?
我在心裡仔細盤算。
「你不要想著逃跑,內務府已經把你登記在冊了。」我討厭看穿別人心思的男人,半男人。
「吃燒雞去。」他拽著我走。
「那邊啦。」我閉眼都認得這條路。
「我記得這附近是姜尚書的家,他還有個短命的女兒,剛送進宮就陪葬了,說起來也跟你一般大的樣子。」玄凌又問我。
「不清楚不認識,她好慘啊,還是我的皇帝夫君好,身體健碩。」我趕緊說。
「你見過皇帝?」
「沒啊,他不龍陽之好嗎,身體能差哪去?」我不在意,宮裡哪個太監宮女都知道這個八卦,應該能說。
「話說回來,他龍陽之好還是我傳的呢。」我很自豪,笑嘻嘻地說。
我沒看到玄凌臉都綠了,我要是看到了我就不會這麼說了。
「真好吃!」我撕雞撕得有一手,焦黃的雞,嫩白的內裡,真是讓人口水直流三千尺。
我頂著油光滑亮的手,終於揪出一小塊分給玄凌。
「孤不吃。」
你說什麼?
我正嚼得起勁,有點沒聽清,誰不吃?
「我說我不吃,都給你吃!」
「我太愛你了,玄凌!除了我爹沒人對我這麼好!」我忍不住大肆抒發情意。
「愛豈是能隨便說出口的?你這個小娘子,不要太舉止無度!」玄凌氣得俊臉通紅。
我分明瞧見,他耳尖也紅了,明明就是害羞。
16
「白梅花?」
「這個時節竟也開了?」
我抬頭望去,一棵我從未在這裡見過的樹出現在我的視野裡。
終日籠罩在皇宮頂上憂愁厚重的雲此刻被月光透過,我拾階而上,那樹葉已然泛黃,期期然,一朵白梅花悠悠飄轉到我的發絲上。
我正欲拿下。
玄凌從後而來,先我一步將那朵白梅花別在我的耳畔。
「願作白頭雀。」他這樣說。
我隻抬眼望向他,他頗有些閃躲滋味,別過臉去,不正視我,我隻低頭作笑。
今晚,此刻,我們都不似往日自己,卻又都無甚差別。
17
我把玄凌又帶到另外一棵樹下,那是老姜給我埋女兒紅的樹。
明明認識玄凌也不是很久,可我認為他就是應該喝這壇酒的人。
深宮路遠,再次出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我一切都要抓緊時間。
「愣著幹嘛,你也挖呀!」
但是我討厭眼裡沒活的男人,這會打斷我深情的暢想。
玄凌皺了皺眉頭,終究還是挽起袖子幫我挖了起來。
「這是我父親為我埋的,今日便請你喝。」
我豪邁地掀開酒壇,遞給玄凌。
玄凌看著我笑,然後徑直接過喝下去。
我不清楚他明不明白這壇酒的含義,不過我清楚就夠了。
女兒紅,是要合婚的二人才能喝的酒。
18
他能冒著被砍頭的危險帶我出宮,還能讓一整隻燒雞都給我吃,這已經滿足我未來夫婿的要求了。
管他是不是太監呢?
有些男人是男人也不是男人,有些男人不是男人也是男人。
深宮還是太冷,他的出現確實太溫暖我了。
走在回宮的路上,晚風輕輕吹拂,月色也很美。
玄凌就走在我的後面。
我看著被月亮照下來的影子,一步步退回去。
退到他的身邊。
「我會一直喜歡你的!你怕殺頭,不說出去就可以了!」
我極速轉頭,對他說了這些話,又不忘記再親他一口,然後快步走向前去。
人生苦短,我還是奉行及時行樂。
玄凌沒說話,一路陪我又走進皇宮。
19
「皇上萬歲!」
正當我以為進了宮萬事大吉的時候,突然一個奴才就朝我們飛奔過來。
皇上?皇上在哪啊?你可別瞎喊啊!
我害怕極了,緊閉雙眼。
過了半晌,再次睜開眼,玄凌緊緊盯著我的眼睛,想要把我看穿。
我稍稍松了口氣又突然發現那奴才就跪在玄凌腳邊。
「皇上……萬歲?」我顫抖著聲音。
「嗯。」
我暈過去了。
20
那個從我進宮就一直捂我嘴的丫頭是我醒來後第一個見到的人。
「春紅,我不是做夢吧,我夢見玄凌怎麼是皇帝啊?」
春紅又捂住我的嘴巴了。
我才發現,玄凌就坐ṱų₀在我的床邊,隻不過比春紅靠後,我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他。
我緊急暈倒,死死拉住被子蒙上我的臉。
「你們都退下吧。」我聽見玄凌的聲音,是那麼冷酷,一點不像燒雞那天的溫度。
「別把自己悶死了。」他輕拉我的被子。
那三十秒裡,我在想自己究竟犯了多少死罪。
使喚皇帝,夜逃出宮,出軌太監,無論哪一種都夠把老姜Ṱű̂⁵的腦袋順帶也摘了。
我拉住被子的力氣又大了一點。
「再不出來你這輩子不會再吃到燒雞了!」皇帝發話了。
我一張諂媚的臉猝不及防就出現在了皇帝的視野裡。
玄凌將我攬腰抱起,距離無限縮小。
然後,他親了我一下。
該死,我第一想法不是害羞,而是不用死了。
「你怎這樣平白無故地親人?」我又羞又惱。
「你不是說一直喜歡孤嗎?」他好像有點委屈。
「那你也不能騙我啊。」我還被他頭抵著頭,有些不好意思。
「我沒騙你啊,我都說了我叫玄凌,皇帝就叫玄ťū⁺凌啊。」
好怪,太監時候那麼毒舌,怎麼變成皇帝那麼小狗味。
我還是不太適應。
「你為什麼要裝太監?」
「查查後宮裡到底誰傳的我有龍陽之好。」
「……」
21
玄凌又親了我一口,說晚上再來找我。
皇帝走後,春紅急忙進來問我皇帝知不知道我是前朝遺妃,這是要殺頭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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