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幅說辭有人不信。
尤其是林眠,撇了撇嘴,「你們別問了,這種事誰說啊……都睡一起了怎麼可能——」
學委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轉而熱切地捧住我的手。
「小棠同學,你身上肩負著全班同學的生死存亡。希望你能全力以赴,要到期末重點!」
大家紛紛附和,「對呀對呀,重點大家都能看,很公平!」
我遲疑半晌,說:「那我試試吧。」
說起來,我已經半個月沒見沈廷舟了。
為了復習,經常寢室食堂圖書館三點一線。
連吃飯和回消息的時間都沒有。
我在țűₔ圖書館下來回踱步,給沈廷舟發了個:「在嗎?」
配了個乖巧的圖片。
對方隔了會兒回復:「在開會,怎麼了?」
隔著屏幕,我都能想象到沈廷舟回我時的樣子。
唇角微微牽起,眼神溫柔寧靜。
我突然就很想他了。
要不然……今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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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被對方勾得來回搖擺時,遠處有人突然喊了聲:
「同學小心!」
隻聽咚地一聲悶響,我整個人向地面傾倒了下去。
耳邊傳來陶瓦碎裂的聲音。
胳膊的劇痛隨後傳來,越演越烈,讓我漸漸開始眼前發黑。
怎麼回事……
好疼啊……
耳邊傳來嘈雜聲。
「快!救護車……」
「高空墜物砸到學生了,聯系她家屬直接去醫院。」
「同學,你幾班的,手機密碼是什麼……」
昏過去的最後一秒,我哆哆嗦嗦地喊出了沈廷舟的名字。
……
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的夢。
夢裡科科都掛了。
尤其物理,還考了 0 分,沈廷舟說要跟我離婚。
我哭著說胳膊疼,他也不理我。
漸漸地,我恢復了意識。
掛科的噩夢煙消雲散。
隻有胳膊,是真跟斷了一樣。
還沒睜眼,就已經哭出了聲。
額頭上突然搭上一塊冰涼涼的手帕,熟悉的聲音響起。
「醫生,她麻藥勁過了。」Ṫũ̂₍
「哦,你喂顆止疼藥吧。要養好久呢,小姑娘有的罪受。」
我迷迷糊糊睜眼,對上一張帥氣的臉,愣了一陣兒,「帥哥,結婚嗎?」
沈廷舟一愣,抬手抹掉了我臉上的淚。
「和你結過了。」
聽到我有了動靜,周圍突然圍了好多人。
我媽急得長了好幾條皺紋。
「棠棠,我是媽媽,你認得我嗎?」
我爸激動得老淚縱橫,「她是砸到胳膊,不是砸到腦子。棠棠啊,我是爸爸。」
「……」
等我漸漸恢復了意識,才曉得自己發生了什麼。
原來那天,我的左臂被圖書館墜落的花盆砸骨折了。
好在樓層不高。
加上我運氣好,隻是普通的骨折。
沈廷舟喂我吃過止疼藥就出去了。
爸媽陪著我在屋裡吃水果。
我眼神一個勁兒往門口瞅。
「沈廷舟在幹什麼?」
我媽笑著說:「警察來了,他去了解情況,你這孩子……真是一秒鍾都離不開人家。」
我鬧了個大紅臉,塞完水果後,就借口出去溜達,往沈廷舟離開的方向去了。
在一個消防通道門口,我聽到了沈廷舟的聲音。
往日溫和的聲音帶了一絲冷意。
「那幾層樓好多年不開監控了,所以我理解二位的難處。」
警察有些無奈,「目前隻有進出樓層的監控,當不了證據。」
「好,我知道了,辛苦。」
「您心裡是有懷疑的人了嗎?」
沈廷舟笑不達眼底,「沒有證據,我不會指控任何人的。」
說完,他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我。
「失陪。」
我被沈廷舟拉住手,往病房走。
我小聲問:「是找不到兇手嗎?」
沈廷舟嗯了聲,「交給我來處理。」
我心裡一緊,拽了拽他的手指,「你別衝動,也許就是意外。」
「棠棠,因為這場意外,你可能會錯過期末考試,會留級,當你好朋友畢業的時候,你甚至無法跟她們一起拍畢業照。」
面對他的話,我噢了聲,默默低下頭。
沈廷舟捧住我的臉,對上我有點發紅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相信我。」
這一刻,他比天上的月亮還要耀眼。
8
幾天後,我出院回家休養。
這次意外驚動了全校師生。
學校進購了一批監控攝像頭。
還嚴禁同學在戶外靠近建築物的地方復習。
這天,學委和班裡幾個重要班幹部上門了。
幾人一臉菜色,氣若遊絲,支支吾吾半天,最後之說了句:「祝你早日康復。」
我這才後知後覺,糟了,要重點的事好像忘了……
不過沈廷舟這幾天好像很忙。
當晚,沈廷舟回家的時候,發現客廳裡的迎客燈並沒有打開。
太陽已經落山。
牆角的落地燈打開一片暈黃。
「你回來了!」
我坐在餐桌前,點燃了桌面上的蠟燭。
蠟燭瞬間照亮了桌前的一隅,以及我身上的可愛熊圍裙。
沈廷舟呼吸一滯,眸色加深,像樹林中壓下的暗影,偶爾露出細碎的光輝。
「棠棠,你在幹什麼?」
我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啊……我給你做了晚飯。」
沈廷舟脫下外套,移開目光,慢慢解開了手上的腕表,「可是你似乎……隻榨了一杯橙汁。」
「意面在廚房!」
我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轉頭急匆匆往廚房走。
下一秒,我就被人猛地抱住,轉身壓在了廚房門上。
沈廷舟笑意傳來,「你就穿成這樣做飯?」
玻璃門冰涼的觸感直接通過後背的皮膚傳來。
卻散不掉身上的熱。
我的心髒在劇烈跳動,把圍裙帶子遞到他手裡。
「你不喜歡嗎?」
他從容地低下頭,將我吻住。
熟悉的香氣,熟悉的體溫,熟悉的……接吻。
我們在曖昧的氛圍中交纏,昏黃的燈光透過玻璃門,變得越發朦朧。
我坐在操作臺上,伴隨著潺潺地水聲,身體在抖。
「教ƭű̂ₑ授……你要穩重一點。」
沈廷舟喑啞輕緩的聲音傳來,「也許我答應擔任你們這學期的物理課老師,本身就是個錯誤的決定。因為這好像給了某人欺負我的理由?不是你要這樣的嗎?」
我幾乎溺死在纏綿湿潤的潮氣裡。
沈廷舟毫不留情,「還要我穩重一點嗎?棠棠。」
我仿佛被蠱惑,目光落在他嘴唇,「不,不需要……」
這張溫柔迷人的面孔瞬間將我的思緒撞散。
我扶著他的肩膀,絆絆磕磕地說:「重點……」
「重點?」
沈廷舟笑出聲來,「可是你好像受不住了——」
我呼吸急促,紅著臉,眼睛湿潤模糊,近乎哀求道:
「我說是……重點……物理重點——」
「這難道不是物理意義上的重點嗎?」
沈廷舟低低笑著,將我可憐的反駁弄得支離破碎。
我來不及反應,便被欲望的浪潮包裹吞噬,像個溺水的人,攀住他臂膀,困難地往上掙扎,卻次次被他拽回強烈的歡愉中,無助地求饒低泣。
窗外明月低垂。
洗碗池中的水倒映著澄明的月光,那道湍急的水流激越而下,衝起道道白浪。
直到水盛滿,在某一刻汩汩漫出。
池中倒映的月光破碎開來。
變作無數散漫在夜空的星點。
流瀉出來。
將四周弄得一片湿滑黏膩。
「棠棠,我們去臥室。」
這一晚,月亮碎成了成千上萬的光點。
再也拼湊不起來了。
我躺在臥室的大床上,死死拽住起身的沈廷舟。
氣若遊絲。
「我要重點……」
沈廷舟溫柔地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吻。
「放心吧,早就給你學委了。」
「今晚不是你和我的交易。」
「是我在愛你。」
……
幾天後,我又變得活蹦亂跳了。
堅決又住回了學校。
因為我總覺得沈廷舟看我的目光,不太單純。
而且我定力不強,輕輕一勾,就上當了。
「棠棠,你復習的怎麼樣了?」
我盯著講臺上的沈廷舟,打了個哆嗦。
「還行吧……」
沒人能比沈廷舟更變態了。
喜歡在某些特殊時刻,考教我的專業課。
所以知識總是以一種極其變態的方式,進入我的腦子。
沒幾天,出題人公布了。
命題組長是沈廷舟。
副組長是隔壁班的物理老師,林詩墨。
這也是我最近回到學校才知道的。
室友問:「你不擔心嗎?萬一林詩墨天天纏著你家沈教授……」
我一臉菜色,「我更擔心我的期末成績。」
因為我知道,沈廷舟不會放水的。
這個消息就像是懸在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讓教室裡再也聽不到歡聲笑語。
林眠反而十分清闲,天天在寢室睡到自然醒。
學委發來的重點也沒見她打開過。
每次見我埋頭苦讀,林眠就開始陰陽怪氣。
「裝什麼,沈教授難道不幫你嗎?」
這種話一來二去說多了,學校裡就開始傳出流言蜚語。
說沈廷舟透題給我了。
這種八卦在考前一周達到了巔峰。
不少被期末逼瘋的 A 大學生被挑起了怒火,紛紛在網上發泄。
「消息是真的假的?你知道這次物理多難嗎?要是有這種人,我直接舉報。」
「就是啊,能不能講點公平。」
「院屬能拿到題,我們就活該當韭菜唄?」
不少人跑到我下面來陰陽怪氣。
「聽說重點就是你要的?」
「果然老婆比學生管用,建議大家都去談師生戀。」
「別惡心了,什麼歪風邪氣。」
因為這件事,沈廷舟不可避免地遭到殃及。
當晚,我鄭重發了條聲明。
「沈老師公私分明,沒有透露任何題目給我,希望大家平復心態,備戰期末。我跟大家是一樣的。」
班裡同學也紛紛現身說法:「求你們別作死了,重點你們沒看嗎?大家心照不宣,認真復習得了,非要搞得連重點都沒了,一起死唄?」
「就是,要個重點都能扯到男女關系,那往屆重點怎麼來的?」
「對,隔壁學校的狗,說的就是你,你們每科都有重點,我是不是可以舉報你們學校有不正當師生戀?」
學委在下面逐條回復,說不出的委屈。
「@清風明月:重點是我要的。」
「@草莓牛奶糖:重點是我要的。」
「@清湯大老爺:谷小棠掉鏈子了,重點是我搞的。」
「@全體:有人請我喝奶茶嗎?別班要到重點的學委有草莓冰沙吃,新品哦,過幾天就沒了(期待表情包)。」
然而沒人理她。
我請學委喝了奶茶。
繼續投入了緊張的復習。
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就是卯著一口氣,盡量考高一些,不想在期末成績上讓沈廷舟為難。
我發誓我真的從來沒有如此努力地學過習。
當把知識裝進腦子裡,我竟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原來學霸是這樣的感覺。
「棠棠,你在發什麼呆?」
我看著室友,輕飄飄地說:「我好像愛上了學習。」
「……又瘋一個。」
9
元旦剛過,考試緊鑼密鼓地開始了。
從考場走出來的時候,天上下了雪。
我激動地在雪地裡跺跺腳,給沈廷舟發了條消息。
「沈廷舟你是不是放水了?」
「題目挺簡單啊。」
對方沒有回我。
估計在忙。
我正想揣起手機去食堂吃飯,室友一把拉住我,
「棠棠,你快看這篇帖子!你家沈教授出事了。」
我接過她遞來的手機,一行大字映入眼簾。
「A 大某物理教授疑似期末泄題遭人舉報。」
幾分鍾前,學校官方發了個帖子。
「關於我校老師與同學存在不正當關系,並參與期末試卷泄題的舉報,學校已成立專項調查組。請同學稍安勿躁,勿造謠傳謠,靜待結果。」
我的一顆心被狠狠提了起來。
因為在評論區有人發出了一張合照。
這是一個月前,沈廷舟帶我去看楓葉時,我墊腳親吻他的照片。
「是這位吧?」
「學校裡師生戀的就他倆,透題也是他咯。」
「啊啊啊誰能拯救苦逼大學生!我要瘋了我要瘋了!我物理要掛了!學校給我個說法!」
一時間群情激奮,紛紛在下面鬧了起來。
更有周圍走出考場的同學對著我翻白眼。
難怪他一直沒回我消息。
我撥通了沈廷舟的電話,提示忙音。
一連打了好幾個都是。
「棠棠,他好像在行政樓……」
室友的話被我甩在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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