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一行殺手心底都明白,這次是碰到了硬茬子。
沈絳一馬當先,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她以為邊關之地,除了要警惕北戎人侵犯邊境,再無別的顧慮。
卻不想,有些人終究是不願放過她。
沈絳雖然不知這幫人,究竟是從誰派來。
仔細想想,應該跟京城脫不了關系。
她從懷中掏出一枚響箭,拿出來,直衝雲霄,在半空中炸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
“不好,她在召集援兵。”身後的殺手喊道。
於是殺人更加拼命的驅馬上前。
他們已經盯著沈絳好幾個月,隻是她尋常都在軍營裡,壓根沒法下手。
這幫人還沒膽大妄為到,衝到西北大營去刺殺。
直到被他們發現,沈絳每隔一段日子,就會去雍州城的一家胭脂水粉鋪子。
而且她都是孤身一人。
這幫殺手,就決定在她回程的路上,突襲,擊殺她。
反正他們收到的是必殺令,隻要她死。
沈絳也知道自己現在隻能逃跑,她雖然在一個照面,就殺了對方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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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是出其不備。
如今這些殺手對她身手,有了新的認識。
必然不會再犯方才那樣愚蠢自大的錯誤。
雙方在馬道上疾馳,誰都不想讓。
直到沈絳感覺到身後有一陣疾風而來,在戰場上磨練出來的直覺,讓她猛地彎下腰,整個人死死貼在馬背。
一道利箭,直直插到她身前的地面。
險些她就要被這支箭射中。
“用箭射她,快,快。”殺手的領頭之人,立即嘶吼。
沈絳的求救信號已經發出,西北大營馳援的人,必然會立即趕過來。
他們必須要在援軍趕到之前,殺了對方。
要不然自己也無法撤退。
於是這次,不再隻是一支箭,而是數支箭齊發,全都衝著她的後背。
沈絳咬牙驅馬向前,可是突然她感覺到身下的馬嘶吼,然後整個人慣性往前。
不好,馬被射中。
察覺到坐騎的異樣之後,沈絳第一時間蹬著馬腿,翻滾而下。
她手裡還拿著定太平,順著官道滾了一圈,她拔刀居然沒有逃走,而是迎面衝著騎馬而來的殺手,直接揮刀,對準他們馬匹的馬腿。
馬腿還不如人腿粗壯,雖然矯健,卻能被輕而易舉斬斷。
對方手裡還拿著弓箭,落馬之後,還來不及拿起自己的刀,就被沈絳的刀殺到了跟前。
有人舉起弓箭迎了過去。
可是定太平是何等削鐵如泥的刀,一把便將弓箭從中斬斷,順勢推到了人身前。
刀鋒劃過脖子,轉瞬鮮血飛濺。
艹!
從來都是幹著殺人越貨買賣的殺手們,心底罵起了娘。
這他媽哪裡是個小姑娘,這簡直就是個殺神。
沈絳神色冷漠,一刀下去之後的表情,還不如方才殺馬時的柔軟。
她殺馬,是迫不得己。
馬被壞人騎著,她隻能殺馬,再殺人。
可是她殺人時,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便讓對方有來無回。
隻是在對方全部落馬,拿起刀之後,沈絳的日子便不好過了起來。
對方足足有十來人,她單槍匹馬。
哪怕真是戰神下凡,也得拿出十二分的力氣。
況且她深知自己的缺點在哪裡,她身形功夫,確實屬於一流。
一對一的情況下,哪怕面對的時候,她也有自保之力。
偏偏她耐力不足,大概這也是身為女子,無法克服的缺陷。
特別是面對多人時,她很容易陷入體力不足。
方才還在她手中,輕若楊柳的定太平,刀鋒在她身前交織成密集的網,讓對面的殺手無法上前。
可現在連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認,她的刀在變慢。
快,是她的優勢,一旦她的速度變慢。
那麼她所面對的便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她快撐不住了,快,殺了她,殺了她。”殺手的首領顯然也不是草包,一下就看出了她的速度變慢。
突然有人從後面偷襲過來,沈絳的揮刀格擋,誰知斜裡也有一把刀。
一時間,她被前後夾攻,自己急急往後退。
卻不想手中長刀,直接被飛了出去。
手中沒有利器,她便是待宰羔羊。
殺手首領高聲呵道:“她跑不了。”
數把刀直撲她的面門而來,她這條命,當真是命懸一線。
千鈞一發間,他們所處的官道突然微微震顫起來,隨後如悶雷般的齊整馬蹄聲,撲面而來,伴隨著邊關呼嘯的風聲,傳至每個人的耳中。
殺手首領驚詫朝北邊望過去,就見一人騎著黑色高頭大馬,衝在最前方。
而他身後,湧動起伏著的人流,猶如起伏著的浪潮,撲了過來,帶著勢不可擋的肅殺氣息,那絕非是散兵遊勇能有的震天懾地的氣勢。
而是真正被沙場磨練出來的鐵騎。
突然,衝在最前面的人,在起伏的馬背上,拉起一把漆黑長弓。
彎弓射箭,原本半弧形的彎弓,被拉成滿月。
隨著弓弦的繃直,終於,一支鐵箭離弦急射而出。
那種撕破虛空的銳響,帶著刺耳的尖銳,回蕩在在場每個人的耳邊。
直到扎進人的胸口,眾人疾呼。
不等殺手反應,冷箭再次破空而來,連珠急射,箭箭斃命,一時間,離沈絳最近的幾個殺手,都被射殺當場。
殺手首領倒吸一口氣,深知這已經不是自己力敵的。
於是他立即吹哨,這是撤退的訊號。
殺手們翻身上自己的馬,準備往東撤退,那裡有密林。
沈絳望著他們,卻斷然呵道:“抓住他們,死活不論。”
殺手們心中一凜。
謝珣的馬到了跟前,直接把手裡的弓扔下,伸手抱住沈絳。
方才看見半空中突然升起的響箭,他就知道是她。
他策馬狂奔而來,生怕自己趕不上。
好在,好在。
他雙手緊緊箍著她,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這輩子都不要再分開,這樣的擔驚受怕,他無法忍受。
“你沒事吧?”謝珣在經歷最初的擔憂,還是忍不住將人松開,仔細打量她。
沈絳臉上有血跡,身上也有。
他伸手去摸,沈絳輕輕擋住,低聲道:“不是我的血,都是那些殺手的。”
因為還有士兵在,沈絳偷偷推開他,卻不想謝珣絲毫不願,反而死死抓住她的手。
沈絳因為一直揮刀,此刻刀雖然脫手,但是手臂還在輕輕顫抖。
那是激烈動武之後,不自覺的手臂反應。
清明帶人去追殺手了,他們就等在原地。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清明帶人回來了。
謝珣來的時候,帶了上百鐵騎,這些人馬背上的功夫,絕非浪得虛名。
那些殺手哪怕各個功夫不錯,依舊擋不住這些鐵騎的格殺。
隻是清明帶回來的多半都是屍體,隻剩下一個活口。
對方被押到沈絳跟前,一腳就被踢著跪下。
“說,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對方搖頭,低聲說:“我,我也不知道。”
沈絳冷笑:“你們這樣的,絕非是一般的江湖殺手。因為殺我這件事,乃是機密,一旦泄露便是覆頂之災,所以你們一定是被豢養的殺手。”
“把他帶回去。”沈絳咬牙。
謝珣冷眼望著對方,轉頭道:“晨暉,此人由你親自來審。”
晨暉頷首:“主子放心,屬下必會好好招待他。”
於是眾人準備策馬回去,隻是沈絳的馬被殺手獵殺,無法再騎。
清明心中愧疚,趕緊將自己的馬獻了出來:“郡主,你騎我的馬。”
一旁的晨暉心中無奈,恨不得當頭敲他一下。
直到謝珣朝他撇過去,清明這才察覺到不對勁。
“其實我的馬脾氣暴躁,實在不適合讓三姑娘你騎,”清明立即改口,還特別說道:“公子的馬性子溫和,那才適合您。”
沈絳翻了下眼睛,反而是一旁謝珣滿意一笑。
待兩人上馬,謝珣反而不像來時那般,雷霆萬鈞。
他將沈絳抱在懷前,兩人共乘一騎,慢悠悠走在隊伍的最後面。
見她一直沉默無語,謝珣低聲問道:“在想什麼?”
沈絳長嘆一口氣。
謝珣低頭望著她,沈絳微微有些懊惱:“是我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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