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河,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前塵往事我們一筆勾銷好好過日子不行嗎?」
「滾。」
蕭聞景跑過來拉著我的手搖晃。
「娘親,我以後再也不怪你比不上柔姨了,你讓爹爹回家吧!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嗎?」
「我也不怪你比不上別人家的孩子聰明了,蠢就蠢吧!但是以後你和你爹好好過,娘親隨你心意,別作。」
蕭聞景氣不過。
「我們父子倆都低聲下氣求你了,你還想怎麼樣,我們都是你的奴才嗎?」
我聳聳肩。
「你們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蕭雲笙一張臉漲得通紅,一口氣憋得不上不下。
「你就為了個不三不四的男人要拋夫棄子。」
我抬起手狠狠抽了他幾個耳光。
還是不夠解氣,我拿起桌子上的琉璃盞,一下兩下地砸在蕭雲笙頭上,直到琉璃盞碎裂。
「賤人,你才不三不四。」
「堰州不是你能侮辱的。」
鮮血從蕭雲笙的額角滴落在地上,他捂著傷口萬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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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你名正言順的夫君,景兒的父親。你居然打我?」
他有什麼臉面委屈。
新婚之夜冷落我的是他,教唆孩子疏遠我的是他。
等我把給他的權勢地位收回才知道害怕,無恥地過來求饒。
他以為自己是什麼香饽饽嗎?
爬過來我就要撿?
我懶得和他們廢話,賞了蕭雲笙二十杖後通知蕭家前來接人。
「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滾吧!」
蕭雲笙出門時躊躇滿志,進公主府時信心十足,最後卻被人抬著離開了公主府。
離開時蕭聞景看我的眼神充滿恨意。
「母親實在荒唐!」
13
聞堰州拿著我喜歡的點心吃食來尋我。
「小公子還小,等他長大了就會知道公主對他的好。」
失去的不必再懷念,珍惜眼前人。
我拉著他的手,讓他撫摸我微微隆起的小腹。
「你現在該關心的是自己的身體,還有我們的孩子。」
聞堰州眼裡閃過點點星光,眼周紅了一圈。
他久久沒有言語,然後重復了好幾遍。
「是……是我們的孩子,我和公主的孩子。」
「可、可我身份低微……能得公主青睞已是幾輩子才能修來的福分,我……」
我心頭一軟,見不得他這樣小心翼翼的模樣。
「所謂身份地位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配不配得上我說了算。」
聞堰州咬著唇,深吸了一口氣。
「公主為什麼對我這般好?是可憐我還是因為我的皮相。」
「沒有為什麼,你就是你,你值得。」
世間的感情哪有這麼多為什麼。
總不能說我見色起意,一見鍾情吧!
或許是有那麼一點點。
聞言堰州撲入我的懷裡,死死地抱著我的腰不肯放手。
一滴熱淚落在我的脖頸上,我環住他的腰,就這樣安安靜靜地沒有說話。
14
聞堰州是家中庶子,生母早亡,嫡母刻薄。
隻因他天資聰穎被嫡母記恨擋了他大哥的路,於是被陷害發賣。
他的父親多的是兒子,並不在乎一個【品行不端】的庶子。
初見時,他被人變賣到南風館。
聞堰州不肯認命,拼命掙脫開打手,跑了出去。
陰差陽錯撲倒在了出來散心的我面前。
低頭間,隻見眼前人俊美的臉蛋如天上的謫仙,晃花了我的眼。
眼裡是歷經風霜的滄桑和破碎。
許是見我衣著不菲,氣質出塵。
他死死抓住了我的裙擺,祈求一線生機。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楚楚可憐,純白又無害。
「求您……救我。」
蒼白的小臉,破碎的眼神,消瘦的他。
一個孤苦無依又俊俏的美嬌君。
我當時心情好,便上演了一出救風塵的戲碼。
不過一件衣裳的銀子便把他從老鸨的手裡贖了回來。
他性子烈,不肯接客。
被老鸨打得遍體鱗傷,拼了半條命才逃了出來。
我把聞堰州帶回了行宮,讓太醫醫治。
起初沒什麼想法,就是覺得他好看。
留在身邊哪怕不做什麼也賞心悅目。
後來我發現我錯了,什麼都不做實在是暴殄天物。
得知我身份後聞堰州十分驚訝,惶恐又不安。
比起公主,他似乎更希望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富家小姐。
我知道他有自己的小心思,不是表面那樣純良無害。
但我並不討厭。
也許是怕我不要他,他在我面前總是小心翼翼地討好,乖巧地讓人心疼。
自幼謹小慎微地活著,輾轉半生幾盡生死,卻還是不能求得一條生路。
天大地大,他沒有安身立命之處。
偶遇貴人,他小心翼翼笨拙地伸出手隻想求得點庇護。
可是我們身份天差地別,他太自卑了。
若我轉身抽離,他無路可去。
他在我面前就像隻沒有安全感的漂亮小貓,蜷縮在龜殼裡,偶爾會露出肚皮吸引我。
但是卻不敢過分親近,把小爪子藏在身後,小心翼翼地保護自己。
15
他世故,他心機。
可是我喜歡他,我憐惜他。
他每一次自以為是的勾引,我都能看見他藏在眼底深處的哀求。
所謂的勾引也過不是默不作聲地跟著我,我去哪裡他就去哪裡。
呆呆笨笨的,也不知道主動點。
這一刻我懂得了父皇的色令昏庸。
不是父皇蠢,不是蕭貴妃有多聰明,而是他愛她。
想把最好的東西給她,保她母族榮華,給她一切偏愛隻為一個笑容。
那日我喝了點酒,把他按在床榻上親吻。
聞堰州黑色的長發披散在榻上。
他像是被燙到一般瑟縮了一下,無意識地舔了舔唇,似是緊張,又像是期待。
一切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紅帳輕紗,熱浪翻滾。
第二日清晨,他見我清醒後許久沒有說話。
臉色變得煞白,披著中衣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我剛剛酒醒,整個人還是懵的。
「是我冒犯了公主,求公主饒我一命。」
我氣笑了,昨夜那般孟浪,今天倒是知道害怕了。
我扶著堰州起身,拍了拍床沿示意他坐著。
「我若是不喜歡你,你根本進不了我的房門。要死要活的,可是不情願和我在一起Ṫù₂?」
聞堰州小臉恢復了血色,強裝鎮定,小聲嘟囔。
「不是的。」
「大聲點,拿出你昨晚的勁來。」
聞堰州臉色漲紅。
「我……我喜歡公主,很喜歡。」
我把人拉入懷裡,繼續問:
「那你為什麼喜歡我?」
聞堰州抬頭,眼裡的情意幾乎溢了出來。
「我這一生求過很多人,隻有你……回應了我。」
「你對我很好,很好。」
我很慶幸那天遇見了聞堰州,救下了他。
慶幸從前沒有人對他好,以至於我用一顆糖就能帶走他。
又心疼從來沒有人對他好,他一個人度過了漫長的歲月。
「我可是公主,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16
夫憑子貴,皇兄答應讓聞堰州進門。
我們舉辦了十分盛大的婚宴。
有了皇兄的批準,沒有人敢對聞堰州的過往指指點點。
人人隻會說我們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聞堰州那張傾塵絕色的臉在大紅色的喜服映照下更加活色生香。
他滿心滿眼都是我,看得我熱血沸騰。
我伸手想解他的衣裳,堰州按住了我的手,輕聲呢喃。
「公主,孩子……」
「太醫說月份已穩,不要太過激烈就可以。」
我在他耳邊吹了口氣,輕聲道:
「良辰美景,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床幔前的輕紗飄動,衣裳掉落在地上。
……
聞堰州和我成親後,我本想給他謀個一官半職,讓他施展自己的才華。
可他更喜歡為我打理內宅,洗手做羹。
「公主,我想要的從來隻是一個家。」
女兒出生後他更是鑽研出了一手好廚藝, 日日給我們母女研究新吃食。
當然也不忘記打理自己的容顏。
用他的話說就是,狐狸精一個就夠了。
作為既得利益者, 我很喜歡他這種覺悟。
17
林婉柔懷了孩子,蕭雲笙要娶她為妻。
蕭父無可奈何,最後決定分家。
蕭雲笙自立門戶,娶林婉柔過門。
蕭雲笙終於娶到了自己的心上人,蕭聞景也如願讓他的柔姨成為了自己的繼母。
他們求仁得仁得償所願,卻開始相互埋怨。
蕭雲笙四體不勤五谷不分,蕭家分給他的那一點點家產根本不夠他們揮霍。
錢財慢慢用光, 隻能變賣家財首飾。
從三進的院子搬去了平房, 然後是茅草屋。
林婉柔的孩子也在她和蕭雲笙的爭執中沒了。
貧苦的生活磨平了他們的傲氣, 慢慢地父子倆想起了我的好。
「我可是驸馬爺,永河長公主的夫君, 何等顯貴。公主姿容豔絕滿京都的貴女都比不上,若是我沒有……」
林婉柔一氣之下把手中的破碗摔在地上。
「沒用的東西, 有這個時間回憶你還不如想想明天的飯錢怎麼辦?」
蕭聞景被生活打平了稜角, 對曾經喜歡的柔姨越來越厭惡。
「柔姨你變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林婉柔氣死了,父子倆衣來伸手, 飯來張口。
揮霍無度還有臉指責她。
爭吵間三人扭打了起來。
蕭雲笙氣紅了眼, 一不做二不休掐死了林婉柔。
他瘋瘋癲癲,撞倒在了我的轎輦前。
面Ţűₒ前的蕭雲笙披頭散發,衣裳凌亂, 眼裡卻是深深的執拗。
「公主,我殺了林婉柔, 那個賤人死了。都是她的錯, 不知廉恥地勾引我。我錯了,我愛的是你, 一直都是你。」
聞堰州氣急了, 把手裡的折扇砸在他身上。
「來人, 把這個瘋子丟出去。」
「是,驸馬爺。」
蕭雲笙聞言狂性大發,死死拽著轎撵。
「我才是驸馬,我才是。他算什麼東西,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勾引公主的狐狸精,不要臉。」
聞堰州想起身親自趕人,我按下了他。
「不必理會這些不相幹的人, 湘兒還在家中等著我們呢!」
想起乖巧的女兒,聞堰州嘴角輕輕上揚。
「好, 我回去做你們最喜歡吃的桃花酥。」
聞堰州得意極了, 想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除了保養得當的皮相,還要有一手好廚藝。
他就做得很好。
18
轎輦漸行漸遠,蕭雲笙被甩在身後。
蕭聞景扶著父親,流下了眼淚。
他成為了芸芸眾生中的一個普通人。
到底是我的孩子, 我派人給他送去了幾畝田地。
不多, 好好打理夠他生活。
蕭聞景帶著瘋癲的父親,在鄉間耕地。
日復一日的勞作,皮膚曬得黝黑。
回想起從前, 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麼愚蠢。
可他再也回不去從前了,在他認林婉柔做母親的那一刻就回不去了。
人生在世,各人有各人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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