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趕緊猛地一戳我腦袋,打斷了馮說的話,假嗔道:「傻孩子,淨說胡話!自己的女兒什麼樣當娘的還不清楚?再者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幸好小花昨夜裡都告訴我了。你這頭三個月……」
我娘下手真狠,戳得我腦袋瓜子嗡嗡的。但我還是成功地捕捉到了「小花昨夜裡都告訴我了」這句話。
我覺得不用等到馮說暗殺她,我現在就想把她給幹掉。
當然,我也這麼做了。
我一路追著小花跑了三條街,直追到我家大門口,累得我坐在臺階上氣喘籲籲。
我娘嚇得心驚肉跳,直追著我喊:「小心我的小外孫孫……」
為著這句話,我頓時充滿力量地又追了小花三條街。
等我有氣無力地遊蕩到我的房間時,才發現,我娘已經毫不見外地讓人把馮說抬到了我的床上。
馮說趴在床上,看一眼滿頭大汗的我,又看看我的肚子,神色復雜仿佛滿腹心事。
生生把我的驚訝轉換成了害怕,我心裡直突突,卻欲言又止不知咋解釋。
「那個……」
「我沒有!」我條件反射地脫口而出。
馮說眉頭一皺:「……」
我心裡一慌,趕緊又道:「我……我……我是清白的,那……那啥的時候……我也是第一次,你你你知道的……」
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不過好歹開口說了句長話:「所以……你想說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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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啥來著,哦,想起來了。
一二三,我一鼓作氣,道:「我想說我沒懷孕,我也沒給你戴綠帽子。」
然後一個轉身,連ťû₍忙關門跑出去了。
我坐在我小院裡的假山上,對著藍天白雲綠水紅花懊惱了一下午。懊惱我剛才在馮說面前為什麼那麼弱雞,懊惱我為什麼要做賊心虛般地給馮說解釋,明明天不怕地不怕才是我的性格,明明他誤會任他誤會他要敢打我我就還回去才符合我的人設。
我很煩惱,感覺我人設要崩。
但最讓我擔心的還是,我好像不咋討厭他了。
這才一個月呦喂,我就這樣了,要是再過幾個月,那我不得被他吃得死死的?
那我還咋繼承我家的優良傳統?
事實證明,我多慮了。因為我雖不咋討厭他,可架不住我爹討厭。
討厭到何種地步呢?就是為了讓他趕緊從我家滾蛋,甚至不惜把我也趕回馮家去,連頓晚飯都不管。
我爹這人好面兒,自己又不好意思直接撵人,於是就用我懷孕的烏龍事件給馮老頭下了個套。
這不,還沒吃晚飯,馮說他爹娘就來我家接人了。
本來我爹是不讓我回去的,可馮敏說,我若不回去,那馮說也別回去了,正好在他嶽父家休養休養。
我爹一聽,二話沒說就讓丫鬟領著馮夫人去後院把我和馮說給帶回家去了。
路過前院時,我問我爹:「我是你親生的嗎?說不要就不要。」
「哼!胳膊肘往外拐的閨女,不要也罷!」我爹袖子一甩,進屋吃飯去了。
我覺得我也不是親生的。
就這樣,我和馮說一天換了三個地方。
不對,馮說是換了四個。因為他娘怕他對我動手動腳,索性又把他給弄到書房去了。
我說我沒懷,他娘死活不相信。
於是,他睡西間書房,我睡東間臥房。
窗外繁星流雲,朗月當空,風景甚好。
我忍不住吟詩半首: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為何半首呢?
因為前兩句不會。
咳咳不是……主要是凍得慌,想喝酒。
我天生體寒,一到冬天手冷腿冷腳冰涼。沒成親之前,我都是黏著小花一起睡,可這成了親,沒了小花,我隻能勉為其難地拿馮說來取暖。
起初我是不好意思的,不過抱著小花睡習慣了,一睡著我身子就自動往熱乎的地方摸索,所以我醒來時經常發現自己是:胳膊攬著他的腰,小臉枕在他的胳肢窩,長腿還牢牢盤在他的大腿上,活脫脫一個攀在草秆上的螞蚱。
後來關系更進一步之後,我就更無所顧忌了,每日必要威逼利誘地抱著他這大暖爐睡覺。反正是夫妻,這便宜不佔白不佔。
可今日這……
我裹著被子躡手躡腳地踱步到書房,發現他正趴那兒看書,不知道看的啥,樂得嘴角一抽一抽的。見我過來,慌得趕緊塞進了枕頭下邊。
左右不過是些小黃書,跟誰沒看過似的。
「怎麼了?」他問我。
「沒怎……」我眼睛一瞥,ŧűₑ那床雖比不上臥房的,倒比天牢裡的寬上許多,遂嘿嘿一笑,改口道,「要不咱倆還是一起睡吧。」
沒等他回話,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上了床,被子一掀鑽進了他的被窩,隻露個圓圓的小腦袋。
還好,他沒趕我,隻是頗為無奈地笑了笑,然後還挺好心地幫我掖了掖被子。
觸到我冰涼的手掌時,他自顧自地皺眉道:「怎麼還是這麼涼?」
然後極其自然地捉著我的手放到了他懷中,動作熟練得像是已經做過千千萬萬遍。
我心裡一跳,下意識地掙了一掙,沒掙脫,心裡所有的思緒卻頃刻間全都亂了。
我嘆了口氣,沒說話,索性閉上眼睛由他去了。
一晚還算好眠,隻是半夜出了點小插曲。
因為……
媽的,他竟然偷親我。
我本就睡覺輕,加之他身上有傷,我也沒敢睡太死,所以當他的鼻息打在我的臉上,他的輕輕一吻落在我的額頭的時候,我倏地就睜開了雙眼。
窗外,明月高懸,透過薄紗射進一絲光亮;屋內,正好映照出我和馮說大眼瞪小眼。
我巴掌一揚正要呼上去,他突然眼珠子一轉,吧嗒吧嗒嘴,嘴裡蹦出兩個字:「好吃。」
然後撲通一下趴回去,眼睛一閉又開始鼾聲如雷了。
???
逗呢!
「好小子!大半夜的沒經過老子同意就敢親老子,你活膩歪了是吧?」我一把上去,精準無誤地揪住了他的耳朵。
他似乎早有防備,立刻捉住了我的手腕,倒也不喊疼,隻忍俊不禁地抬頭看我,然後壞笑道:「阿蘅下手可要輕些,若是牽動了傷口,大半夜的,可沒別人幫我上藥。」
嗓音低沉,語帶調笑,實在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不要臉,老子才不侍候你呢。」月光太亮,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我臉紅。
到底還是怕牽動了他的傷口,手也不自覺松了下來。
可誰知他倒不放了,反倒哧笑一聲湊上前來,抻著臉沒羞沒臊道:「你要是覺得吃虧,那你再親回來。」
???
「你在想屁吃?!」
天一亮,馮說就開始叫我:「快回床上去睡,不然要被發現了。」
「整得跟偷情似的。」我雖然嘴上不耐煩,但還是聽話地裹上被子起身回去。
不料左腳剛沾地,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沒等我反應過來,馮夫人就怒氣衝衝地要去擰馮說的耳朵,嘴裡還振振有詞:「我說怎麼阿蘅不在房裡,原來是你這臭小子搞的鬼……就不能忍兩天……要是阿蘅動了胎氣,看我怎麼收拾你!」
馮說被擰得嗷嗷叫,嚇得我趕緊……
裹著被子跑回了我的床上。
直到連叫了三個大夫為我診脈,馮夫人才一臉失望地讓人把馮說抬回了房。
然而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沒過幾天,我京城霸王花身懷有孕的消息就傳開了。
太子稍話讓我節哀,公主派人向我道喜。
氣得我半月沒出門。
馮說最會給我添堵,晚上睡覺還不忘氣我道:「那萬一要是一發命中了呢?」
我心裡一翻白眼,可去你大爺的吧。天天跟個豬似的,吃了就躺,醒了就吃,老子找誰懷去?
「其實……有個孩子也挺好的。」某天晚上,馮說突然在我耳邊這樣說道。大約我最近對他有些放縱,讓他產生了某些錯覺。
「你在想屁吃!」我白他一眼。要不是我的手還被他握在懷裡暖著,我真想再給他一拳。
他不以為忤,反而手肘一彎,撐起側臉,笑著討好道:「你想想看,若是生個女孩,那我肯定是舍不得打她的,這樣她就可以和你一塊兒欺負我,你不就多了個幫手?」
我呵呵他一臉:「人家都說女兒是爹的貼心小棉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啥心思。」
到時候你們父女一心,不得把我治得服服帖帖的。
「那就生男孩好了,這樣咱家就又多一個人可以給你欺負,沒事你就可以揍揍他,正好讓他分擔一些他爹的苦難。」
聽聽,這是爹幹事?
我嘴角一扯,沒好氣道:「有你一個就夠我煩的了,我可不想再多一個冤家。」
他嘿嘿一笑:「那就生個雙胞胎。」
「你在想屁吃!」敢情兒生孩子跟逛青樓似的,想要什麼樣的隨你挑?
他不說話了,然而過了半晌,他又觍著臉湊過來問我:「那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我困極,不想理他,隻道:「我喜歡你閉嘴。」
「反正男孩女孩我都喜歡的。」
我一伸拳頭:「閉嘴!」
……
世界終於安靜了。
第十六章什麼是喜歡呢?
天上雲卷雲舒,雪花落了又無。我不過是偷偷跑出去喝了幾回酒,又與馮說又鬥了幾次嘴,時間竟已走到了年末。
關於我和馮說的話本子也暫時停了更,聽說作者失戀了,正在鬧情緒。
太子也被解了禁,聽說還要被賜婚,為此小花已經三天沒出門。
我記得前幾天淳嘉也在鬧分手來著。
難道是冬天來了,分手的季節到了?
馮說的關注點更奇怪,他聽說太子也快要娶媳婦了,更是經常在我耳邊念叨要趕緊生個女兒,說是不能落太子後面。
那天晚上被他啰嗦得煩了,不由脫口而出:「我又不喜歡你,幹嗎要給你生孩子?」
話說出口,我有些後悔,因為喜不喜歡和生不生孩子好像沒什麼關系。
但是我再和他說話,他竟然不理我了。
我覺得沒意思,便從床上爬起來,去找小花。
小花正坐在屋頂上喝酒,見到我裹著被子在地上轉來轉去,二話沒說就將我提溜上了屋頂。
她問我:「你來做什麼?」
我說:「看月亮。」
並把被子分她一半。
「我不用。」她又重新給我裹上,「你這每年冬天都要受寒幾次的,可別凍病了。」
我很感動,還是小花疼我。
「話說今年冬天也怪冷的,你這毛病好像還沒犯過……難不成成親還包治百病?」
我不想理她了。
於是,她坐在屋頂上又喝起了酒,我隻好坐在她旁邊繼續看月亮。
月亮不好看,我說:「要不我帶你再去揍太子一回吧。」
她「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她是個倔強的姑娘,忍了七天,直到喝得酩酊大醉才趴在我身上大哭了一場。
「小花,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喜歡,才能讓一個從不哭泣的姑娘淚流滿面。
畢竟,我還沒為誰哭過呢?
小花哭夠了,才抽泣著反問我:「姑娘,姑爺對著你微笑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嗯……我想揍他。」他一對我笑就沒憋好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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