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我又是跳大神,又是唱咒語,吵得我腦仁疼。
兩天下去,我還是沒點反應。
暴君很生氣,讓侍衛將他們亂棍打了出去。
夜裡,暴君神神道道地抱著我念叨。
「吞吞啊,你到底怎麼才能變成人啊。孤記得當初你也沒什麼前兆,突然就變人了啊。這回這麼久了,怎麼就沒動靜呢?」
暴君邊說,邊到處摸我,一會兒掐掐我的背,一會兒掐掐我的脖。
我困得不行,給了他一蹄子。
暴君衣衫不整地被我踹下床,露出了一大塊腹肌。
哎呦,這我可就不困了啊。
月光掃進窗子,落在我身上,暴君兩眼猛地放光,像道光似的撲上來。
「吞吞,原來你好這口啊!」
我臉紅地被他壓在身下,不好意思告訴他,我們西狍子就是這麼不經撩撥,上一次我變人也是因為看了暴君的八塊腹肌。
其實也不能怪我。
畢竟年齡擱這兒了,哪個畜生到了年紀不發情。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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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番外
吞吞第一次幻化人形的時候,我真的有被美到。
杏眸水汪汪的,皮膚白淨,一張小臉甚是明豔,像是一朵開得正旺的白色月季花。
幹淨純粹,不染塵俗。
自從當初下藥的事後,我一直很討厭女人。
可那日,莫名其妙地,我覺得吞吞很順眼。
所以耐著性子聽她解釋了幾句,看到牌子的時候,我便大概猜到她就是吞吞。
畢竟那麼醜的木牌子,宮裡這些驕奢的女人無人會戴。
吞吞對我說我與她宿命相連,那一刻,我的心底有很微妙的心思劃過。
如果宿命相連,生死相依,是不是意味著,這一生她都會這麼陪著我?
那一刻,母後死後,父皇對我說的話在腦中回響。
「你是太子,是國之儲君,是站在權力巔峰的人。你活著一日,就注定要步步為營,殺伐果決,霸業鴻祚常懷於心。你沒有朋友,沒有父母,沒有七情六欲,有的,隻是掃蕩九州的決心。這注定,此生,你隻能是獨自一人。」
我無奈地笑笑,是啊,就因為我是太子,我便不能如常人般依偎在母後懷裡。
有委屈要自己受,有困難要自己解決,遇到不公要全力反擊,遇到危險要一擊斃命。
我不是我,我隻是這個朝代一往無前的利劍。
我以為,這一生我都會這麼孤孤單單地度過,直到吞吞出現在我的生命中。
她嬌憨地趴在我懷中睡得口水直流,傻乎乎地吃得小嘴鼓成包子,看到李勝坐在殿外歇息,她會慢吞吞地走過去趴在他背後幫他捶腰,會在嘗到新鮮的吃食時喂我吃兩口。
母後忌日的那個夜裡,我做了一場噩夢。
我夢到自己變成幼時無能的太子。
我在夢中哭著喊母後,可母後渾身是血地走進迷霧,我再也看不清她的模樣。
沒人知道,母後剛剛死去的那幾年,我受盡夢魘,我一次次地夢到她離去,卻不曾夢到她來抱我。
我想她一定恨我,恨我無能,恨我沒本事護住她的族親,沒本事護住她,連為她申冤的本事都沒有,還為了那愚蠢的兄弟之情,中了別人的圈套。
她一定恨我,恨我像個廢物一樣被大皇子玩弄於股掌之中,所以即便是夢裡,她也不願意與我相見。
我撕心裂肺地喊著母後,我用力朝她跑去,想抱抱她,想求求她,能不能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乖哦,別難過了,再哭你娘親要難過了哦~」
我睜開眼睛,看到身邊明明困得睜不開眼,還是抬手輕輕拍我的吞吞。
小丫頭的手很軟,綿綿的,力氣有一下沒一下,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令我心神安穩。
「吞吞,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吞吞輕輕點點頭,又往我懷裡拱了拱。
「會哦,可是我不想小宮女伺候我,她總是用力捏我臉,不如檀奴可愛。」
我笑了笑,輕輕親了親吞吞的小臉。
「傻瓜,捏你臉怎麼不告訴我?」
吞吞搖搖頭:「你兇,你會打人。」
我將她用力摟進懷裡:「永遠都不兇你,好不好?」
「好。」
可我沒做到。
我低估了一個打小從陰暗裡長大的人,心底到底有多陰暗。
聽到吞吞說我是暴君,說我是壞人的時候,我氣得身子都抖了。
既然她說我是暴君,就讓她試試沒有我的日子吧。
我承認,我的心底是陰暗的,沒人教過我怎麼去愛,我隻懂怎麼讓人臣服。
離宮的幾日,身體不是這兒疼便是那兒疼,第一個晚上,我狠著心不回去,第二日,我便有些耐不住了。
宮裡惡毒的法子太多了,我突然發現,對吞吞,我狠不下這樣的心。
哪怕知道,即便她受苦疼的也是我,我還是擔心她會害怕。
馬匹跑到南下的半路,我勒馬往回跑。
我開始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學著去愛。
為什麼自己受過的折磨,還希望以此來讓她臣服。
這是皇家的劣根性。
我想,如果吞吞哭,我一定要跟她說對不起。
我要告訴她,我不知道怎麼對一個人好,但是以後我會好好學。
見到吞吞的時候,她被綁在鐵凳上。
瘦瘦小小的,眼睛卻睜得大大的。
似是在什麼好奇怎麼被鋸掉雙腿。
暴虐在我心底肆虐,殺了那兩個侍衛,還是不解氣。
碰上貴妃那雙懼怕的眸子時,我很想砍了她。
可是暫時不行,我還需要一個徹底斬除前朝叛臣的機會。
夜裡,我同吞吞對視而坐,我躊躇著想開口同她道歉。
可到底沒說過這樣的話,磨嘰了半天還是開不了口。
我扭捏了一會兒,說了一句:「是不是知道孤的好處了?」
傻吞吞點點頭,甚至不用我道歉,她便傻乎乎地說,以後再也不說我是暴君。
夜裡,我抱著吞吞反反復復地親。
我想,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我再也不會像我父皇母後那樣,將她一個人丟下。
我去了貴妃宮裡,又是熟悉的味道。
和當年大皇子下的藥一模一樣,隻是劑量小了很多。
我壓了好一會兒,才壓下掏出劍殺了她的衝動。
「王上,您去哪兒?」
「貴妃想孤來,孤也來了,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貴妃該懂。」
我回了菩提宮。
平日的我,尚且還能憑借理智控制自己。
如今中了藥,理智蕩然無存,腦海中隻剩下「要她」。
吞吞真美啊,嬌憨中透著一股勾人的嫵媚,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姑娘。
菩提宮起火的那晚,我被困在夢魘中。
我的母後再一次舍我而去,她冷冰冰地對我說:
「太子要學著自己長大,不能總是依賴母後。」
醒來時,我看到房內熊熊大火,看到費力背著我晃晃悠悠往外跑的吞吞。
她身上雪白的毛燒焦了好幾處,可她還是沒有丟下我,小蹄子磨得流了血,黑乎乎的,還是喘著粗氣用力往外挪。
那是自母後去後,我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哭。
我想,父皇說得不對。
即便是帝王, 也不該是一個人,我可以有愛的人,亦可以被愛。
即便我不懂愛,往後餘生, 我也會學著去好生愛我的吞吞。
李勝番外
最近王上很憂愁。
他總是盯著吞吞欲言又止。
「李公公,你說, 她會不會在封後大典上突然變成一隻傻狍子?」
我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要說這事, 也是奇事。
吞吞在人和畜生之間變化得實在太過隨意, 上一秒吃著飯,下一秒就成了一坨。
有時候維持的時間長一點,有時候一兩個時辰都不行。
所以這話, 真的很難回答。
王上又嘆了口氣, 衝趴在地上睡覺的吞吞招招手。
小東西眯了眯眼睛,迷迷瞪瞪地往王上懷裡靠。
王上掀了掀衣裳, 「嘭」的一聲吞吞變成了人, 嬌滴滴地往王上懷裡拱。
「孤問你, 若是孤的婚服做得露點胸,你是不是能一直維持住人形?」
吞吞盯著王上的胸口咽了咽口水:「你是在嫌棄我嗎?」
「孤不是嫌棄你,孤是怕前朝那些老東西以為你是妖怪,回頭找了天師來收你,以後孤就沒媳婦兒了!」
吞吞嘿嘿笑兩聲,伸出舌頭去舔王上的臉。
王上被舔得有點激動,抱著吞吞膩膩歪歪地往屋裡走。
我捂了捂眼睛趕忙出去守著。
守著守著, 蘇妃來了。
「王上呢,本宮要見他。」
我搖搖頭,很同情地勸她:「王上不見,娘娘回去歇歇吧。」
蘇妃皺眉:「本宮剛起, 歇什麼?」
那一仗,暴君打得極為順利,畢竟瓦剌國沒什麼戰鬥經驗。
「-老」蘇妃看著她大包小包擺了一屋子的包袱氣得吼了半個時辰。
好在,王上心疼她,親自去見了她一趟。
「之前,是你唆使貴妃打吞吞吧。」
蘇妃嚇得臉色蒼白,連連否認。
王上指了指她當初進獻貴妃的板子,溫柔道:
「有命受完五十板子,孤命人送你出宮。」
聽到殿裡啊啊的嘶吼聲, 我就知道, 王上還是那個有仇必報的王上。
這麼多年,他不再是當初那個渴望被母後抱的小太子。
他學會了韜光養晦,根基不穩的時候, 有心縱容,一旦大權在握,那些個不安分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
王上大婚那日, 早上特意不許吞吞吃飯。
行禮的時候,欽天監手中一直握著一顆碩大的枇杷果。
吞吞很餓,盯著枇杷果一個勁吞咽口水,果真很爭氣地行完了冊封禮。
新婚之夜, 王上醉醺醺地在膳房找到了偷吃點心的吞吞。
兩個人膩膩歪歪地往喜房去,羞紅了一路宮人的臉。
老奴的王上啊,終於等到了屬於他的依靠。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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