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
「朕會封常青為皇太子。」
我的心猛然一跳。
這才笑著配合他攪完最後一池春水。
10
許是因為有了常青,朱昶珞一連幾個月都沒有讓趙貞兒入宮。
等到入冬時,常青已經會爬了。
這時,卻突然傳來趙太傅去世的消息。
聽說,晉王妃已經在靈前哭暈過去好幾次。
屋子裡燒了地龍,暖洋洋的。
採荷跟在常青屁股後邊,護著他安全。
我和朱昶珞坐在榻上商討。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屋子裡堪比夏天的溫度也沒讓他蒼白的臉色好轉。
捂嘴咳了幾下後,朱昶珞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陛下的意思是,要親自去吊唁趙太傅?」
「朕當初登基的時候,趙太傅幫扶許多,於情於理,朕都應該親自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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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陛下說得在理,臣妾同您一起。」
朱昶珞撫上我放在矮幾上的手,一雙眼窩深陷的眼睛深情地看著我。
「還是皇後最貼心。」
「隻是這病啊……咳咳咳,太醫院到底是一群什麼廢物,說朕隻是風寒,這麼多藥喝下去了還是不見好!」
「這要是耽誤了政事該怎麼辦!」
我又說了兩句讓他寬心的話,讓他抱著常青玩了一會。
就送他出了鳳儀宮。
望著茫茫夜色,還有已經走路費勁,需要人抬著轎子的朱昶珞。
毫無留戀地轉身進了屋子。
第二天雪下得更大。
朱昶珞穿著火狐裘,臉色似乎比昨天更差了。
我僅僅隻是披著白狐披肩,略施粉黛,整個人氣色就很好。
上馬車時,朱昶珞呆呆地看著我,仿佛第一次見到我一般。
我問他怎麼了。
他卻隻是搖搖頭,露出一抹苦笑。
「朕隻是在想……原來皇後這麼漂亮。」
「陛下謬贊。」
我敷衍回道。
成婚三年,孩子都八個月了,朱昶珞才發現我的美麗。
太晚了。
到了趙太傅府上。
朱昶珞先我一步下去,我的手才搭上採荷的。
就聽見不遠處爆發一聲嚎哭。
一身缟素的趙貞兒捂著臉,直直撞進朱昶珞懷裡,哭得傷心欲絕。
朱昶珞尷尬地看了我一眼,往後退了一步。
「皇嫂,節哀……」
他在擔心什麼?擔心我看出他和趙貞兒之間的那點貓膩嗎?
我收斂起面上的表情,緩步走過去。
「素聞趙太傅疼愛皇嫂,誰都不願看見太傅仙逝,皇嫂悲痛難忍,也是正常的。」
換句話說,我不介意她剛才的無禮之舉。
朱昶珞這才松了口氣,又往後退了兩步,來到我的身邊。
按照正常流程去吊唁趙太傅。
我餘光瞥見趙貞兒亦步亦趨地跟在我們身後,淚珠還掛在腮邊,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
急什麼,又不是不給她機會。
非家族女眷,趙太傅的靈堂我不適合進去。
隻是在外面上了炷香,就跟著侍女去了招待女眷的偏院。
在裡面一直坐到天黑,也不見朱昶珞那邊差人過來說要回宮。
再不回,就得落鎖了。
就連這屋中,也隻剩下了需要守靈的趙家女眷。
我這才施施然起身,準備告辭去尋朱昶珞。
太傅的兒媳說要派人去尋,卻被我阻止了。
扶著採荷的手,小心踩著腳下的冰雪,一路來到靈堂。
奇怪的是,竟然沒有趙家小輩看守靈堂。
隻有素白的燈掛在兩側,亮慘慘地晃著。
趙太傅的棺椁正對著大門,此刻卻有半邊的木門悄悄虛掩。
趙貞兒的聲音在門後響起。
「陛下……陛下,貞兒想給您生孩子!」
11
趙貞兒的聲音都哭啞了。
不知道是哭趙太傅的去世,還是哭身後男人的蠻橫衝撞。
她說,嫁給晉王三年,她過得一點都不開心。
朱林深隻是因為先帝的聖旨娶了她,根本沒有把她當成妻子看待。
明明是一樁人人的羨慕的婚姻,她卻覺得自己在守活寡。
「隻有陛下……隻有和陛下在一起,臣妾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
「陛下……臣妾也能給您生孩子,臣妾想給您生孩子……」
感情之悲切,是個男人聽了都要落淚。
更別說原本就對她有情的朱昶珞了。
靈堂裡的動靜越發激烈起來。
我帶著已經合不上下巴的採荷準備離開。
「今兒看見的,聽見的,都不許說出去,明白了嗎?」
採荷是我從小帶在身邊的,是我心腹中的心腹。
她連忙點頭,示意自己會把今天看見的所有都爛在肚子裡。
「起駕回宮吧。」
明明已經是第三次撞見,明明知道他倆通奸過無數次。
但每一次看見,都會讓我莫名有種無力感。
但幸好,我的目的已經快達成了。
朱昶珞愛和趙貞兒生幾個孩子,就生幾個孩子。
隻要他還有這個命生。
一轉身,卻看見一個高大身影靜靜立在不遠處。
見我的視線投來,他才踩著月光上前。
臉上無喜無悲。
「娘娘還未回宮?」
他那雙眸子深深地看著我,仿佛沒有聽見自己的妻子在親弟弟身下婉轉低鳴。
「孤送娘娘回宮吧。」
「好。」
我並沒有拒絕。
我隻是感覺這Ṫű̂⁺初冬的天,真冷。
朱林深的懷抱,很熱。
熱得我有些喘不過氣。
沒人會問為什麼送皇後回來的是晉王,皇帝又去了哪裡。
我讓採荷屏退下人,伸手輕輕一勾,紅绡軟帳就垂了下來。
掩蓋住兩人的身軀。
我咬住他那雙薄唇,問他:「傷心嗎?」
「傷心什麼?」
「自己的妻子,說要給自己的弟弟生孩子。」
他猛地一撞,我的尾音支離破碎。
「你不也一樣?給丈夫的哥哥生了孩子。」
我輕笑出聲。
常青是誰的孩子,我們心知肚明。
結束後,已是亥時二刻。
朱林深該走了。
我卻不依,勾著他的脖子把他壓在床上。
柔弱無骨的手沿著他額頭上的疤,滑過臉頰。
最後吻上喉結。
我能感受到他身體的反應,他依舊在渴求我。
「你今天怎麼了?」
怎麼了?當然是想做一件大事。
朱林深顯然也感覺到了。
他作為習武之人,耳朵比我好用很多。
聽到殿外的腳步和嘈雜的聲音後,他臉色頓時就變了。
「你就這麼急?」
「你不急嗎?朱林深。」
我第一次喊他的名字,笑顏如花。
「你和我的目的,不是一樣的嗎?」
話音剛落,寢殿的門被用力打開。
「青兒,你這兒怎麼一個侍女都沒有,是不是早就知道朕會過來……青兒,青兒?」
我隨手撿起一件朱林深的中衣套上。
掀開簾子看去。
他的衣服太大了,領口收不住。
露出一片白膩膩的肌膚,還有上面激烈的痕跡。
朱昶珞呆了。
「青兒……和皇兄?」
12
我靠在床柱上,歪著頭看他。
「有什麼好驚訝的呢?陛下。」
「您在太後娘娘的靈堂裡,與趙貞兒顛鸞倒鳳的時候,就應該想過呀。țù₎」
朱昶珞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猛地又咳嗽起來!
「你們……咳咳咳……你們……」
「哇!」
朱昶珞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這味七月毒已經徹底滲透進他的身體裡了。
我下了床,一步一步朝著他走去。
朱昶珞跪倒在地上,隻能發出氣聲。
「原來……那個時候……你……」
我蹲下身,鳳仙花染紅的指甲死死捏住朱昶珞的下巴。
「您以為,我吃不了跪靈七日的苦,所以放縱自己和趙貞兒在靈堂苟合。」
「卻從未想過,那個時候,臣妾就在屏風後的蒲團上,從未離開。」
朱昶珞的眼睛猛地睜大,又咳出好幾口黑血。
他死死盯著我裸露在外的雙腿。
上面還有液體一滴一滴落下。
「那……常青……」
我沒有應聲。
朱昶珞就這麼睜著眼,不明不白地死了。
一直到他咽氣,都不知道朱常青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
但是這都不重要了。
我轉過身,看向床榻上的朱林深。
「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當然。」
朱昶珞驟然駕崩,朝廷的天變了。
我爹是鎮國公,手握十萬大軍,以雷霆萬鈞之勢力壓諸位大臣,極力支持年僅十個月的皇太子登基, 我作為太後垂簾聽政。
那這朝廷就成為我們家的一言堂了。
諸位大臣自然不服,好幾個以死明志, 堅決不讓外戚幹政。
朱林深就是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的。
他是先皇長子, 若不是跛了腳毀了容,這個皇位就該是他的。
但他退了一步, 皇位是常青的, 他隻在常青成年前輔政。
換句話說, 就是攝政王。
我說服了我爹,雙方各退一步。
這件事就這麼被敲定了下來。
至於朱昶珞的死因。
現在皇宮內外都是我和朱林深的人, 誰又敢多嘴一句呢?
甚至在無人在意的角落裡, 趙貞兒悄悄「死了」。
朱林深將她送去給朱昶珞守陵, 這怎麼不算有情人終成眷屬呢。
送她離開的那天, 我也去了。
隻看見趙貞兒蓬頭垢面,死死拽著朱林深的衣袍。
「我嫁給你三年,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嗎?!」
趙貞兒那雙勾人的杏眼此刻怒睜欲裂, 面目可憎。
朱林深卻隻是命人把她拖上馬車, 送出京城。
這或許就是他的答案。
他回頭,看見角落裡的我。
大步走來。
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開, 披在我身上。
「天氣愈發冷了, 怎麼不穿的多點?」
「感染風寒了該怎麼辦?」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朱林深對我的關心似乎有些多了。
我抬起頭看他。
拂去他眉毛上的雪花。
朱唇輕啟。
「你去雁門關吧。」
朱林深的笑就這麼僵在了臉上。
「什麼?」
「為了常青的天下,Ṫű⁴ 你去雁門關吧。」
我掏出一封密信,交在他的手上。
「匈奴蠢蠢欲動,意圖南下。」
「你也不想常青才坐上皇位, 就成為亡國之君吧。」
朱林深怔怔地站在那裡, 黝黑的眸子裡隻有我一人的身影。
我輕輕笑了起來, 今天採荷給我上了桃花面,是這蒼白天地間唯一的豔色。
「常青, 可是你的兒子。」
「你不願意嗎?」
他深吸一口氣,抬起我的下巴狠狠吻了下來。
霎那間, 雪落滿頭。
逐漸合拍的心跳聲中, 我聽到了他的答案。
「蘇洛青,你贏了。」
我抹掉被吻花的胭脂,扭頭上了馬車。
車輪滾滾向皇宮,我閉上眼, 平復著自己的心跳。
再睜眼,已然是威嚴的太後。
13
元康帝元年, 匈奴南下。
晉王揮師北上,死戰不退, 於雁門關全殲匈奴, 保住北疆百年安寧。
五月,大軍凱旋,全軍缟素, 扶晉王靈柩歸來。
副將給我送來一封染了血的信, 他說,是晉王貼身的遺物。
上面隻有一句話。
【那年出徵前,父皇允我一願,我本想著, 若能戰勝歸來,就求父皇賜婚,迎娶鎮國公嫡長女為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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