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光芒照耀的瞬間,除了軀幹之外,其餘的部分都變成了透明的虛影,隻靠著神格在支撐。
“要炸了。”他的聲音沉沉落進了依蘭的耳朵裡。
依蘭盯住紅熾的毀滅之心。
要麼,放任它殺死大陸上二分之一的生靈。要麼撲上去,用自己的力量來封鎖爆炸的衝擊。
小小的黑豆眼看向了魔神。她不知道該怎麼做,在這片大陸上,她擁有太多太多的朋友。她是元素之中誕生的神格,自然界中一花一木、一魚一蟲、每一隻鳥兒和毛茸茸的獸類,還有那些正直勇敢的人們,她都單方面宣布過,她和他們是朋友。
“隨你選,我隨便。”他的唇角勾起了淡淡的微笑,“反正,神不會真正死去。”
依蘭小毛團重重閉起了眼睛。
“光明女神。你贏了。但是,終有一天,你會為自己的所做所為流下懺悔的眼淚。”
白光泛濫。
依蘭撲進了鬥篷裡面,與魔神合力,裹住了爆炸的毀滅之心。
與此同時,足以摧毀一切的至高神罰,重重轟在了他們的身上。
爆炸無可避免。
魔神把小毛團塞進了他缺失心髒的胸腔。
反正她早就佔據了那個位置。
爆炸發生了。自然和黑暗力量伴著恐怖的爆炸之力一起散開,將毀滅的範圍禁錮在了一百裡之內。
衝擊波把大地削平,恐怖的蘑菇雲升騰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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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魔神隕落了,死得很碎、很碎……
這塊大地,將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後,才會慢慢誕生新的生機,一花一木、一蟲一魚、一鳥一獸,都會本能地感受到源於自然和黑暗力量的愛和守護之意。
一片漆黑和寂靜。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依蘭迷迷糊糊恢復了意識。
她知道自己身處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她動了動,碰到了一整團混沌破碎的東西。
這團東西非常順手地把她摁回原地。
是什麼……都碎成這樣了,還要下意識地保護她?
她清醒過來。
神格,是他的神格,她睡在他的神格裡面。
依蘭用力往外鑽。
雖然喪失了所有的力量,但是在他的保護下,她的神格幾乎是完好的。每一次都是這樣,他永遠會為她扛住一切傷害。
她鑽了出去。
“啊——”猝不及防之下,她被一股恐怖的,深入魂魄的尖嘯逼了回來。
他那團混沌破碎的神格飛快地裹住了她,雖然他已經沒什麼意識了,但依蘭仿佛能感覺到他在對她壞壞地說:“果然是個孱弱的東西。這樣就受不了了嗎?”
隻是出去了短短一瞬間,她的意識裡開始不斷地回蕩著那股可怕的衝擊。
是……是……是用他們最在乎的那些人殘留的意志,放大了億萬倍,來封印她和魔神!
想到魔神已經不知道承受了多久這樣的折磨,依蘭痛得整個身體都抽搐起來。
她撲了出去,替他扛下靈魂尖嘯。
瑪琳恩、塞那酋斯……
最在乎的人,最好的朋友,惺惺相惜的靈魂用最痛苦的尖嘯,凌遲依蘭的心。
她顫抖著,硬撐了很久。
在人世間的一幕一幕,浮過她的眼前,最美麗,也最疼痛。
‘這樣下去我會瘋,而他將被永恆封印。永無翻身之日。’
‘如果不是我,他也不會和大家產生感情,不會淪落到這個境地。’
‘如果他擁有健全的神格,恢復無心無情的狀態,那麼這個封印將對他全然失效!’
‘每一次都是他為我付出,最後一次,趁他沒有辦法反抗的時候,就由我來為他做這件事情吧!’
‘封印他的破碎神格中關於我的所有記憶,融化我的神格,讓我來做他的養分!’
依蘭猛烈地顫抖著,下定了決心。
她笑著對周圍的混沌黑霧說:“喂,雖然我是幼崽,但我也是神呀!既然你說神不會真正死去,那……我們總有一天會見面的,到時候可別把我忘得一幹二淨哦!”
大滴大滴的眼淚落入破碎混沌,堅定無畏的小奶音悶在了金屬凹槽裡面。
“封印!”
“自我融解。”
“再見。再……見。”
依蘭的眼淚弄湿了半件鬥篷。
她睡得很沉很沉,無論他怎麼叫,都無法把她叫醒。
他的神色非常暴躁,情緒處於失控邊緣。
“這個東西,真是讓人發瘋。”
依蘭睜開了眼睛。
她醒過來了。
第一眼,就看見了他暴躁的臉。
她猛地皺起了眼睛,張開了嘴巴,完全不顧形象地大哭起來。
“嗚嗚嗚嗚……”
眼淚從金豆子變成了小溪,根本擦不完,整個人好像水做的一樣,要把自己哭化在他的懷裡。兩隻小手緊緊地摟著他,就像抱住了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他的表情從暴躁變成了茫然。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他伸出手,把她的臉狠狠摁在自己結實的胸膛上。
怎麼說呢?雖然她哭成這副鬼樣子讓他有點心疼,但是他能感覺到她哭得很幸福,而且這一刻的她,特別愛他。
愛到他能直接感受到她強烈的愛。
嘶……這個東西真是,永遠也學不會矜持。這麼熱烈的愛情,讓神明很是為難。
他挑著眉頭,有一搭沒一搭地撫著她的頭發。
擁著少女的身軀,總有一種奇怪的夙願得償的感覺。
依蘭哭了很久很久,她確定,自己這十八年加起來都沒有流過這麼多的眼淚。
她狠狠地摟他,用腦門撞他。
終於,帶著傷的身體有些難以承受了,她輕輕地咳嗽著,緩緩地調勻了氣息。
抬起頭,撞進他假裝若無其事的黑眸。
她沙啞著嗓子開口了:“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回來了……隻有她知道,這句普普通通的話,到底有多重。
話一出口,眼淚又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劈啪劈啪往下掉。
“嘖。”他抬起手重重抹她的臉。
沒輕沒重沒分寸,把她的臉頰擦出了兩抹灼傷一樣的紅痕。
“怎麼,法師塔的家伙們死完了嗎?”他挑起眉毛,“要是還有下次噩夢的話,我一定得早早躲遠一點,免得又被你的眼淚淹死。”
他裝模作樣地擰了擰鬥篷。
“我找到你的軀幹了……”她抽噎著說。
“嗯?”
“散得很碎,森林裡都是。”她深吸著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經過數千年沉積,估計大部分都埋在地底。因為到處都是你的氣息和黑暗力量,反倒讓你沒能感應到它。”
“哦……”他緩慢地抬起下巴,“原來如此。”
“隻要把它們收集回來就行了。”依蘭伸出手指,輕觸他的胸膛,“那個制造吸血鬼的家伙,肯定是在森林裡到處刨你的屍塊來做藥,我們隻要到森林裡面仔細找一找,肯定會找到蛛絲馬跡!”
他:“……”
雖然她說的是事實,但是這句話聽起來實在是令魔神大人都覺得有點驚悚。
“另外……”她扭捏了一下,“咳,我在夢境裡看見了你斬殺聖騎士的樣子,真是非常非常帥氣啊!”
“呵,是嗎。”他笑得漫不經心,耳朵尖卻偷偷泛起了一點紅色。
“我,我快滿十八歲了!”依蘭深吸一口氣,勇敢地注視著自己前世今生戀戀不忘的愛人,“對於人類來說,十八歲就徹底脫離幼崽範圍了!”
他笑著把臉轉到一邊:“怎麼,迫不及待向我獻身嗎。”
她凝視著他完美的側臉,心想,‘這是你至死不忘的執念啊,丟了腦子的傻瓜!’
她湊上去,輕輕地在他的腮部落下一個吻。
“光明女神很強。”她摟住他,低聲呢喃,“我們現在不是她的對手,必須盡快讓你恢復全部實力。”
她已經沒有了。在七王之墓中,她把自己拆得粉碎,全部融進了他的神格中,現在的她,隻是受殘留神力的影響,開始重新凝聚神格的一隻還不算幼崽的幼崽。
如果正面遇上光明女神的話,她的戰鬥力幾乎為零。
“快了。”他輕聲說。
軀幹找到了,腦袋就在聖墓裡,確實是快了。
她探出手,找到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纏上去。
在心靈受到了那樣強烈的衝擊之後,她根本沒有辦法壓抑自己的愛意。
“怎麼,愛慘我了?”他的嗓音不自覺地染上了沙啞,魔鬼刻意想要誘惑人的時候,渾身上下每一絲氣息都能被他使用到極致。
依蘭心尖輕悸,還沒回過神來,他的吻已經落在了她的唇上。
這是一個非常單純,充滿了愛意的吻。
依蘭幾次試圖對他使用依蘭小花朵,都被他非常有技巧地婉拒了。
“幼崽。”他松開了她,嗓音沙啞,黑眸中燃著暗火,“再勾引我,我就吃了你。”
她知道他是心疼她身上的傷。
依蘭退出了他的懷抱,裹著被子挪到一邊,隻露出兩隻眼睛。
“喂,”她說,“夢裡面,我還找到了另一條信息——唐澤飛鳥的孪生兄弟澤白度,是個年輕漂亮的男人。我了解瑪琳恩,她是個非常非常挑剔的家伙,普通的英俊長相,在她那裡可稱不上‘漂亮’。”
“你懷疑白德?”
依蘭聳了聳肩膀:“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既然唐澤飛鳥疑似活了數千年,那麼他的孪生兄弟未必就會早死。而且,我腦子裡面動不動就想起這個人,實在是不太對勁啊。”
他伸出一隻手,摁著她的腦門。
“你的身體裡沒有惡愛種子的痕跡。”
“算了,”依蘭無辜地看著他,“反正也沒什麼影響,以後每次想起他的臉,我就順便把老霍爺爺、弗雷、老卡佩、布萊雅、大主教、巴什龍和託馬斯挨個想一遍!這樣,他就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了。”
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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