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快停下!”依蘭發現了不對勁,她飛快地攥住了薩薩莉偷吃的手,“這是詹姆士導師的魔力藥劑!你怎麼可以偷喝導師的東西!”
魔力藥劑!
這是魔力藥劑!每個人進入法師塔的獎勵,僅此一瓶!
加特林顯然不愛和人打交道,他不惜硬著頭皮接下了接待詹姆士的活計,也就為了五個魔法積分,而一瓶魔力藥劑的價格是五十積分。
由此可見,魔法積分有多麼難賺!魔力藥劑有多麼珍貴!
看著隻剩瓶底的褐色液體,依蘭的額頭重重跳了好幾下。
詹姆士導師一定會心痛到流淚的。
依蘭小心翼翼地偏頭去看可憐的詹姆士,令她感到意外的是,詹姆士居然在衝著薩薩莉笑。
“噢,小依蘭,你怎麼能對客人這麼不禮貌,放手放手!快點放開!”禿頂導師一副鬼迷心竊的表情。
“這是魔力藥劑!”依蘭重音強調。
“噢……我是這麼小氣的人嗎?美麗的薩薩莉小姐,請不要跟我客氣。”詹姆士優雅地抬了抬手,“盡管喝,這種東西我才不稀罕。小依蘭,放手!立刻、馬上。”
依蘭:“???”她松開了手。
薩薩莉衝著依蘭皺了皺鼻子:“小丫頭,叫你多管闲事,被老師罵了吧?”
瓶底的液體進了她的肚子,她愉快地衝詹姆士飛了好幾個媚眼:“親愛的,沒事多過來串門呀!”
“一定,回見。”詹姆士笑得十分優雅。
送走了薩薩莉,依蘭驚恐地看著詹姆士的臉色一寸一寸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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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衝進臥房,把臉埋在枕頭裡面,發出一聲沉悶壓抑的低吼。
“歐嗚嗚嗚——”
依蘭嘴角直抽,她膽戰心驚地上前,拍了拍禿頂導師的背:“導師,您……還好嗎?”
“嗚嗚……”一張淚流滿面的老臉從枕頭裡面揚起來,“我的心都碎掉了!噢!我全身的肉像刀刮一樣痛!”
“可是您剛才為什麼要阻止我……”依蘭嘴角直抽。
“傻瓜!”詹姆士抽泣,“都已經被她喝到剩個瓶底了,我還能怎麼辦,吐出來也沒用了啊!當然是,當然是故意裝成冤大頭,騙她放松警惕,下次我好找機會從她身上連本帶利討回來!”
依蘭:“……厲害,厲害。”
她發現自己身邊,可真是臥虎藏龍啊!
剛回到自己房間,夜幕就降了下來。
法師塔使用的是統一的流動照明系統。
透明纖細的管道從城市中心延伸出來,像樹葉的脈絡一樣順著街道蜿蜒分布到每一座建築物裡面,管道中流動著液態的龍晶,整座白色大城明亮得如同白晝。
魔神打開合金匣子,依蘭小毛線迫不及待地鑽了出來。
他盯著她,盯了好一會兒。
依蘭被他的眼神弄得毛毛的,她拉長了眼睛,順著他的視線望向自己的身體……
“噢!我怎麼變成這樣了!”她細聲細氣地尖叫起來,“以後我還怎麼潛行!怎麼潛行!”
本來隻是眼睛上方多了一小簇白毛,現在……她看起來就像戴著一頂白帽子。眼睛上方的區域全部變成了雪白的絨毛,黑白相交的地方呈現出令她感到羞恥的鋸齒形狀。
他看著她,若有所思。
兩隻手非常自覺地捉住她,翻來覆去地玩她的白絨毛。
依蘭被玩得惱羞成怒,她掙脫他,蹦到了床欄上面,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正事:“今天的事,你怎麼看?”
“你指哪一件?”他走到落地窗的旁邊,流動的柔和龍晶光芒為他鑲上了一圈燦爛的銀邊。
依蘭為自己的美貌震驚了三秒,然後蹦到他的肩膀上。
“當然是魔物攻城的事情呀。”
他眯起眼睛:“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白休?斯坦是死是活。”
依蘭翻了個跟鬥:“對哦,我都差點兒忘記了那件事情!”
出發之前,路易讓馬裡森給他的父親寫了一封親筆信,由馬裡森的朋友依蘭代為轉交。用這個理由,依蘭可以名正言順地打聽白休?斯坦,然後找到他,問出那個秘密。
沒想到,世界上最安全的法師塔居然出了這樣的亂子,魔物雖然已經被解決了,但所有人都被禁足在自己的住所。
“今天的死亡人數恐怕有好幾十。”依蘭擔憂地垂著尾巴,“禍害遺千年,真誠祝願白休平安無事吧。噢,黑暗神,請你保佑這個壞蛋魔法師。”
魔神無所謂地笑了笑。
“今晚要出去嗎?”她從他一邊肩膀滾到了另一邊肩膀。
“不。先看看。”他的手指輕輕在窗戶上點了幾下,依蘭順著他的指引望出去,發現燈火通明的街道上有無數神聖使徒和大魔法師在巡邏查探。
確實不宜妄動。
“對了,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她清了清自己的小嗓子,努力挺圓了胸脯,“我,已經找到魔法真正的秘密啦!我得到了力量,驚世駭俗的力量!”
“哦?”
她嘰嘰喳喳地把白天所有的心得感悟都說了一遍。
“……所以就是這樣,我現在可以在不動用自己精神力量的情況下,引動周圍的元素來消滅屍魔!”
他的眉毛一點一點挑了起來。
他捉住她,把她摁到了床鋪裡面。
依蘭:“?!”
“你,你要做什麼?”她縮起眼睛,弱弱地嘀咕,“你要對一隻毛球球做什麼?”
他撥開她的絨毛,把她仔細檢查了一遍。
“你在幹什麼?”他拽起尾巴來上上下下檢查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細氣抗議起來,“不要亂摸我的身體!”
“是我的。”他把她的反抗無情鎮壓。
依蘭總覺得他在一語雙關。
不止身體是他的,她也是他的。
檢查了一遍之後,他看起來有一點納悶。
“沒有新的神格。”
“什麼?”她炸起的毛毛無法平息,他一松手她就蹦了起來,遠遠地蹲在床欄上。
他勾起唇角:“你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嗎?那樣的事情,除非你已經得到神格,成為你夢寐以求的自然女神才能做得到。直接調派元素,那是神的領域。照理說,得有神格在你體內誕生。”
“啊?”依蘭呆呆地睜圓了小黑豆眼,一眨不眨看著他。
她彎起尾巴撓了撓頭頂。
他盯著她:“可是你身上並沒有出現新的神格。”
依蘭眨了眨眼睛:“所以我這個乞丐之神其實是用了你的力量嗎?”
“無所謂。解決了艾麗絲之後,我的神格給你一半。”他很平靜地說。
她愣神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她的心髒在胸腔中瘋狂地跳動起來,差點兒一頭從床欄上栽了下去。
“不……”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他眉眼冷淡,語氣平靜,“無視你的意願。”
依蘭小毛線滾下床欄,見他伸出了手,她非常流利地滾進了他的掌心。
“你這個家伙……”她小小聲地嘀咕,“時時刻刻為我著想,說話卻永遠不好聽,真像加特林。”
他眯起了眼睛:“你連那樣的老男人都要惦記嗎?”
依蘭:“……”
她皺著眼睛衝他叫嚷:“你能不能有一點身為神明的自信啊!連加特林的醋都要吃嗎!”
他非常沒有自覺地說:“哈,我不自信?可笑。要不是你這個東西三天兩頭招惹爛桃花,我需要操心這種事?”
依蘭小毛線再一次沒忍住對他炸了毛:“那些人明明都是你招來的!你難道沒有看到維納爾的眼神嗎?他看你的眼神,那是失戀者的眼神!”
他哈哈大笑:“你是說維納爾愛慕我?失心瘋的東西,別和我說話!”
“我才沒有失心瘋!”依蘭憤怒咆哮,“你問問別人是不是這樣!”
“問誰?”
依蘭皺著眼睛想了一會兒:“路易大人!”
“好啊。”他輕飄飄地說,“如果他說不是,你就死定了。”
依蘭發現自己掉進了他的坑。
路易肯定對他唯命是從啊!
她撅著尾巴,蹦到床尾,把身體埋進了被窩裡面。
明明在炸毛,心裡卻忍不住咕嚕咕嚕地冒泡泡。
依蘭又做夢了。
她穿過一片迷霧,俯瞰一片建築。
白色的建築群,風格和法師塔非常相近,不過能看得出來從圍牆到內部建築,都和現在的法師塔完全不同。
白城裡面都是人,比法師塔熱鬧一萬倍。
瑪瑙路面上擠滿了人,依蘭湊近一看,發現和她想象中有些不一樣。
她本來以為人們在趕集,但是湊近發現,每個人臉上都掛滿了愁雲,氣氛非常凝重。
明明是湛藍無雲的天空,卻感覺到有股沉重的氣壓低低地墜著。
她的心髒猛地一跳。
是不是……她又在做那樣的夢了?像上次,夢見塞那酋斯和邁吉克那樣。
她緊張地環視周圍。
當初在七王之墓的時候,她非常非常想要查出歷史的真相,然而當她親眼看到、聽到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真相是那麼沉重,會讓她的心髒從胸腔裡一直墜到腳底。
她現在知道了,歷史塵埃裡埋藏的都是悲劇,徹頭徹尾的悲劇。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願意敞開懷抱,擁抱那些破碎的、悲壯的史實。她願意用眼睛去見證它們,用耳朵去聆聽它們,用自己的心去感受,去發現人們究竟經歷了什麼。
人群嚶嚶嗡嗡,發出嘈雜的聲音。
依蘭湊到近處,悉心聆聽。
“魔法師使用的是自然元素之力,根本不是黑暗力量!光明神殿憑什麼給我們定罪!”
“就憑光明女神能夠降下神跡,而自然女神卻是子虛烏有啊!”
“雖然我也不認為魔法和黑暗力量有什麼關系,可事實上,隨著黑暗神的麾下戰將一個個戰敗,我們能釋放的魔法也越來越微弱了,如果再找不出原因的話,不僅是光明神殿,就連世人也要開始質疑法師塔的正義性了。”
“那又怎麼樣呢?光明與黑暗本來就共存於世間,自然魔法也一樣,存在即有它有道理,為什麼一定要分個善惡高低出來?”
“這話你可以出去對那些光明騎士們說,看看他們會不會順手把你送上火刑架。”
聽到這句話,依蘭心念一動,飄向白城外面。
果然,城外密密麻麻地圍滿了金燦燦的騎士。依蘭停在白牆上方向著四周眺望,發現金光鋪蓋到了視線的盡頭,光明騎士的軍隊不計其數,把這裡團團包圍。
他們被一圈聳立在整座白城外面的巨型魔法光牆攔住了腳步,一時無法攻入法師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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