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騷了,收手吧。」
我:……好嘞。
墨川沒在這事上追究,著實讓我意外。
該說不說,他這個人除了死心眼愛記仇外,也沒什麼不好。
為了取得他的信任,便於我早日溜出魔界,我換著法地在他身後拍馬屁。
「尊上!你可真好!」
彼時他正坐在案幾邊批閱折子,聽到我這話時,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看到他笑,我就放心了,等信任度刷滿,就拜拜了您嘞。
「那你展開說說,本座好在哪裡?」
?
這廝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正常套路不應該是客氣謙讓,說一句「哪裡哪裡」嗎?
我很是違心地開口:「你心地善良,尊老愛幼,拾金不昧……」
完犢子,我編不下去了。
多說一個字,我的良心就多受一下譴責。
可他逼迫的眼神,讓我求生欲極強,愣是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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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也好使,善於掌握戀愛訣竅……」
墨川可能也聽不下去了,立馬冷聲打斷:「不會誇別硬誇。」
我立馬就閉了嘴。
真煩,一點面子也不給人留。
難怪活了十幾萬年了,一個媳婦都沒有。
10.
在魔界的這段時日,我發現墨川這家伙還有兩副面孔。
在別人跟前是殺伐狠厲的魔尊,在我跟前是戀愛腦晚期患者。
他會給我買我喜歡的吃食,我感興趣的話本,還有我隨口說了一句喜歡的首飾。
我有次想妖界想得難過,坐在床前開始網抑雲。
他拿了一本厚厚的書攤開到我面前,我頓時受寵若驚。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聽什麼睡前故事……」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我的眼神卻很誠實。
忍不住瞟一眼那故事書上講的什麼。
墨川翻出其中的兩頁問我:「這是本座從司命那裡拿來的命薄,你想聽小風的人生還是小婉的人生?」
我問他有什麼區別。
「小風出逃失敗,最後被打斷雙腿,小婉出逃成功,卻又被人牙子拐走。」
我:……
小風小婉?
這廝含沙射影誰呢?
幹脆報我鳳晚的身份證得了唄?
跟人沾邊的事,他是一點兒也不幹啊。
我準備陰陽他兩句,哪知他抬起手捏了下我的臉頰。
「魔界和人界的交界處出了點事,本座處理完就回來。」
又煞有介事地警告我:「鳳晚,你若是敢跑,你就死定了。」
我乖巧地點頭:「我不跑,我等你回來。」
傻子才不跑!
我恨不得連夜扛著火車跑!
但是魔界很大,我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不知道往哪走。
在魔林裡兜兜轉轉三個時辰後,我確定了一件事。
我迷路了。
正當我猶豫著要不要一把火燒了魔林時,跟前乍現一道金光。
隨後就幻化出一個風度翩翩的白衣上神。
他眉眼含笑,指了指自己告訴我:「我是天族的太子,前不久聽妖皇說你被困於魔界,此番受他所託,特地來帶你離開。」
我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妖皇他還是有心的!
他本人沒來,原來是找外援去了!
我點點頭,天族太子就捏了個訣帶我離開魔界。
回過神時,我已經在神界南天門那了。
「妖皇在我殿中等你,你隨我來。」
我想也沒想就跟著他走了。
可來到他殿內時,看著空蕩蕩的殿堂,我不禁疑惑:「妖皇呢?」
話音剛落,殿門「啪」的一聲合上。
11.
「咳咳,太子哥哥……咳咳……她就是鳳凰嗎?」
循聲望去,有個病恹恹的女人從屏風後出來。
天族太子看我的眼神也沒有剛才那麼慈善。
「嗯,有了鳳血,就能給我的寶貝治病了。」
鳳血?
我的大腦瞬間宕機,耳邊回蕩著墨川的那句話。
小婉出逃成功,卻又被人牙子拐走。
這個狗墨川,他的嘴是真的開過光啊!
我被嚇得冒冷汗,步步後退被逼到牆角。
最終,我指著他們倆的鼻子大罵:「你們動我下試試!我哥是妖皇,我叔是冥王,我、我未婚夫是魔尊!」
女人冷笑一聲:「眾人皆知你在魔界,到時候你死了,妖皇隻會找魔界算賬,與我們天界何幹?」
轉頭又拿起匕首朝我走來:「你還是乖乖獻上鳳血……」
我這暴脾氣,當即一翅膀扇飛她:「別來沾邊!」
術法我不行,但是撕頭發打架我根本不虛的好嗎!
女人被我扇得嘴角溢出血,天族太子為了給她出氣,立馬衝過來折斷我的鳳凰翅膀。
我疼得喘不過氣,他們卻拿著我的翅膀在我跟前晃悠得意。
似是在警告我:看吧,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天族太子人狠話不多,他把我綁在柱子上,拿了匕首就割開我的手腕,接著Ṱų₎一碗又一碗的鳳凰血。
失血過多,我的意識開始模糊,可傷口處撕裂的疼痛感又把我的思緒強行拽回來。
那種難受的感覺,如同鬼壓床,醒不過來,說不出話,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在天族太子端著那碗血喂到女人嘴邊時,瓷碗忽地碎裂,裡面的血迸射到他們兩人的臉上。
聽到他們駭人的驚叫聲後,我立馬確認眼前的一幕不是幻象!
抬起頭,就看到周身散發著魔氣的墨川站在跟前。
還有,妖皇和冥王。
我頓時繃不住了,委屈地哭出來:「嗚嗚嗚你們怎麼才來啊!」
墨川一拂袖子,綁著我的繩子立刻松開。
我全身無力地倒下,正好摔進他懷裡。
他一愣,和妖皇對視一眼。
妖皇立馬反應過來我被折了翅膀的事,對著天族太子吼道:「你敢折我姐妹翅膀,我定毀你整座天堂!」
我:……栓 Q。
誰能想到我平時教他的騷話他能用在這裡?
面對魔、妖、冥三界的至尊,天族太子頓時虛了。
他結結巴巴嘴硬道:「這、這裡可是天界,你們是想引戰嗎?!」
妖皇:「啊對對對,要不你報警吧?」
冥王:「正好,老子早就看天界不順眼了!」
墨川:「什麼天界,這裡不是魔界附屬別院?」
嗯……還是墨川這廝最猖狂。
天族太子想跑路,墨川一把捏住他的脖子,狠狠摔到石牆上,直接摔出一個窟窿來。
看著就疼。
那個病恹恹的女人嚇出一身冷汗,立馬撇清自己:「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想喝我家鳳晚的血?你也配!」
妖皇頓時幻化出真身,龐大的妖身直接搗碎了天族太子的寢宮。
瓦礫接連二三砸下來,正好砸到天族太子和女人的腦門上。
他倆被砸得暈暈乎乎,佯裝要暈過去時,又被墨川一劍斬下雙臂。
那分貝極高的男女混合慘叫聲,差點震穿我的耳膜。
我捂著嘴嗷嗷哭:「別打啦別打啦,聽我一句勸,幹脆殺了吧!」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工夫,兩人才肯停手。
冥王一施法,把天族太子和他的小情人從廢墟裡拉出來。
又對著妖皇和墨川道:「你們倆別把人給我打死了,我那畜生道還等著呢!」
冥王罵罵咧咧,如同拎小雞崽子一樣拎著兩個人朝冥界去了。
我卻因為受傷極重,體力不支等緣由,完全昏了過去。
12.
再醒來時,是在魔宮的寢殿裡。
妖皇一見我醒來,關心的話沒兩句,反倒像個老媽子一樣指著我罵。
「你那反詐知識沒學明白啊!人家勾勾手你就跟著去了!」
我尷尬得說不出話,想起前世幼兒園裡老師告誡的話:陌生人說替爸媽來接你的話千萬別信。
誰能想得到,五歲的我沒被拐,反倒是三萬歲的我上了套。
這日子過得,當真是一日不如一日。
說到這,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天界的?」
「你以為魔尊把你綁到魔界是真的要娶你啊?小傻子,人家魔尊是在保你!」
妖皇恨鐵不成鋼地戳了下我的腦門,我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的三人。
冥王也忍不住插話:「他啊,早就知道天族太子想打你的血的主意,因為天界最忌諱的還是魔界,我們就商量好讓魔尊先尋個借口帶你來魔界避避,等天族太子的小情人嗝屁了,再放你出去。」
我:???
所以說,這三個老匹夫,打從一開始就瞞著我?
這麼想來,我又明白墨川臨走前那句「你若是敢跑,你就死定了」。
原來這不是威脅,這是他發自肺腑的勸告。
墨川倚在旁邊的柱子上,懶洋洋地懟妖皇:「少把本座說得那麼大義凜然,我所做之事皆求回報。」
妖皇問他,要什麼回報。
他的眼角染上不懷好意的笑:「此番我救了她,不如就按她之前說的來。」
我白了他一眼,心裡更是有股不祥的預感。
畢竟,我這三萬年說過的那些話,可都不是什麼正經話啊。
接著就聽墨川悠悠道:「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我還沒開口呢,冥王立馬拍手:「本座同意!」
妖皇:「你等著,我去把月老廟給你倆搬過來!」
我:……
哈嘍?有人為我發聲嗎?
看他們三個一唱一和像是要把我賣了的模樣,我忍不住一拍床板:「斯達普!」
他們三個齊齊看向我。
「你們還有闲工夫在這拿我開涮?咱們可是把天族太子扔畜生道了,就不怕天族借此打過來?」
他們三個的眼神如出一轍,滿眼寫著:啊?就這破事也值得你拍板子?
冥王叔叔拍拍胸脯跟我保證:「打起來又如何?打起來咱們也不虛啊!」
我問他ṭũ̂₇:「你有十足的把握能贏?」
他嘿嘿一笑:「贏不贏的不知道,但是咱們地府的人肯定越打越多。」
我:……好家伙,你擱這卡 bug 呢?
12.
天界和魔、妖、冥三界素來不對付。
天族太子被這麼嚯嚯,天帝當即就聚集了眾神仙,前來魔界討伐。
我因為身上的傷還沒好,也隻能躺在Ŧűₑ魔宮裡給他們三人雲加油。
還沒到第三日,就聽魔界的人說仗打完了。
妖皇跑來給我還原事發現場時,我整個人都笑麻了。
戰神不領兵,龍族小太子窩在東海,那些被我撩過的天界美男,在聽說我被天族太子折了翅膀放了血的事後,恨不得衝去畜生道再補幾刀。
至於天帝嘛,墨川讓他三招,可他不爭氣呀。
最後又瞎扯什麼「以和為貴」的ƭṻ¹理由息戰。
可墨川死心眼,非要把天界改名為「魔界附屬別院」。
嗯……他是懂改名的。
13.
我的傷勢不見好轉,這可把那三個老匹夫急壞了,跑遍六界為我尋找根治的辦法。
本來最簡單的辦法是渡靈氣,可魔尊、妖皇和冥王的靈氣與我ťüₛ的鳳凰靈氣相斥。
最後妖皇猶豫再三:「我有一個餿主意,不如讓鳳晚去人間歷劫,這往往是恢復修為最快的辦法。」
冥王忍不住懟他:「知道餿你還說。」
可眼下,這是唯一的辦法。
我去人間歷劫前,找司命看了他給我寫的命簿。
大概就是他給我寫了個肝腸寸斷的曲折人生,並且,還是 BE 美學裡的虐文女ṱūₚ主。
我立馬拔下頭上的東海瑪瑙簪子塞進他手裡,他挑眉:「幹嘛?賄賂?」
「文人的事,怎麼能說是賄賂呢?這叫,氪金改命。」
最後他任我挑歷劫的劇本,我挑了個毫無感情戲的人生。
司命一眼就看穿我的小心思:「你又想萬花叢中過,撩漢不負責?」
14.
我去人間歷劫,得按照人間的規矩來,出發前要找孟婆要一碗孟婆湯。
但是可能她耳朵有點背,愣是給了我一碗醒酒湯。
所以,我剛下凡,就手握劇本。
開掛的感覺就是爽,我甚至以「能窺探天機」在京城迅速出名。
可到了我十五歲那年,劇情走向開始跟司命寫的有些出入。
甚至,沒被安排感情戲的我,被人間的爹告知,從小就定了娃娃親。
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懂得及時抓住當下。
於是在出嫁前,我報復性地開始狂逛各地樓子。
我拉住一個白面小生嗷嗷哭:「其實,不屬於我的男人沒必要長這麼帥的。」
又看著另一個溫潤書生嘆氣:「在我最無力的年紀,你是我最想保護的第一百三十二個男人。」
後來瞧見凱旋回城的將軍,我再次沒管住嘴:「算你走運,我的鳳鸞春恩車今天限號。」
我甚至能聽見躲在暗地裡的妖皇跟冥王吐槽:「別個來人間是歷劫,鳳晚這丫頭來人間,是讓別人歷劫。」
後來快到出嫁之時,我爹說有個人要見見我。
那個人和我隔著屏風而坐,他索性開門見山:「聽聞姑娘擅長窺探天機,那可曾預見過,自己會嫁與什麼樣的人為妻?」
下凡前沒恢復出廠設置,這聲音我一聽就能認出來是誰!
我一扒拉開屏風,瞧見墨川神情自若地坐在那。
「是你?!你來幹嘛?」
我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來娶你過門。」
……我就知道。
我賤兮兮地笑道:「尊上來晚咯,我這一世已經許了人家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戶人家姓墨?」
我一愣,連忙衝去房裡翻出定親的文書來。
男方的名字那,寫著「墨川」兩個字。
在我的追問下,墨川道出了實情:「就你會找司命?」
我:……不是,你禮貌嗎?
還有,司命這個老匹夫,怎麼不講武德!
15.
我和墨川在人間成親的那日,我哭得稀裡哗啦。
街坊鄰居都說,看著我平時不正經,沒想到我還挺知道感念父母的養育之恩的。
墨川忍不住吐槽:「別給她加戲,她哭是因為嫁了人以後就沒法瞎撩了。」
我:聽我說,謝謝你。
洞房當晚,墨川問我:「你當時是不是給天族太子說,你是本座未過門的妻子?」
我根本不理解他提起這茬是什麼意思。
隨後就瞧見他雙眼含笑地望著我:「可是從那時起,你就打算嫁與本座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說這話的時候,我竟然有種小心思被人窺破的惱羞成怒。
我不耐煩地轉過身背對他,窩在被窩裡罵罵咧咧:「少給自己加戲。」
還不是因為有些人死纏爛打!
墨川輕笑一聲,從背後擁住我。
我縮了縮身子,又朝裡面挪了挪。
哪知他竟附在我耳邊威脅我:「你要是再動,我可不保證不會做點什麼。」
我的耳根子兀的一熱,一把按住他的手:「你能不能安分點?」
「不能。」
16.
我在妖界收拾包袱時,妖皇在旁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給冥王哭訴。
「難怪凡人說,女大不中留。瞧瞧這小沒良心的,我千辛萬苦把她拉扯大,結果轉頭就跟墨川跑了!」
冥王跟著幫腔:「哎,小鳳凰,你可得常回家看看,別忘了你哥這個空巢老人。」
我收著包袱的手一頓,故意道:「要不我不走了吧,哥,我留下來陪你。」
妖皇的哭聲戛然而止,冥王的身子也一僵,兩人愣在那,跟靜止畫面一樣。
下一秒,他倆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了不了,你也不用這麼善解人意。」
嘁。
墨川來接我時正好聽到這話,索性沒好氣道:「若她在你身邊少養兩年,也不至於吵著給所有男人一個家。」
妖皇:「我冤啊,騷話都是她教我……」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哥,家醜不外揚。」
回魔界的路上,墨川一直盯著我,我被他盯得發憷,索性問他幹什麼。
「限號是什麼意思?」
雖然不知道他從哪裡聽來的這詞,但我還是給他解釋了一遍。
下一刻他卻把我按進他懷裡:「那你的鳳鸞春恩車,今日不限號了吧?」
我一驚,當年凱旋回城的將軍就是他?
啊這,梅開三度啊……
我立馬一把推開他:「別鬧,堂堂魔尊,沒個正經樣。」
墨川卻一臉認真:「當初可是你說的欠我一兒一女,如今還有個兒子沒還,就想賴賬?」
我腳下生風,朝魔宮裡跑,幹脆把他甩在身後。
魔宮的侍衛見了我,立馬來報:「君後,公主跟人打起來了!」
我和墨川趕到現場時,剛準備出馬護短,就看到那小丫頭片子叉著腰,對著別人放狠話:
「我舅是妖皇,我叔公是冥王,我爹是魔尊,我娘是天地間最後一隻鳳凰!若你想跟我硬碰硬,大可拎著你的腦袋來跟我賭一把!」
我和墨川:……
活了五萬年,我都沒說過這麼囂張的話呢!
我立馬衝上去一拍她的肩膀:「給你五毛,撤回,讓我說。」
完
" 我是京圈那位祖宗周世鈞身邊,最乖的金絲雀。 直到後來,他生意場上遇到棘手的事,隨手就將我送了人。 被拉上車時,我掙脫身邊人,哭著跑回去求他。 可他隻是冷漠地掰開我的手:「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碰你嗎央央?」 我終於明白,我以為的在意和尊重,不過是為了關鍵時刻能賣出更好的價錢。 再後來,我跟的那人遭暗算重傷瀕死。 周世鈞親自來接我回去:「央央,我來接你回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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