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江洛野第七年,他對我說膩了。
他將我所有的代言、費盡心血拿到的女一號、應該屬於我的獎杯,都給了他的新歡。
我都忍了。
直到他將她帶回江家見他母親的那一刻,我知道我該死心了。
我將他借我的所有錢如數奉還,我們徹底兩清了。
我退出了他的圈子。
江洛野身邊的人問他,我真的跟他分手了?
他穩操勝券地說:「她離不開我,遲早會跟一條狗一樣回頭。」
後來,他看到我身邊帶著另一個人。
他看著我,恨不得掐死我的樣子。
他問我:「怎麼敢的?」
我將他的話還給了他:「這些年我也膩了啊,畢竟誰不喜歡年輕新鮮的血液呢?」
1
今晚是金馬影後獎項的頒布,拿下這個獎,我就是滿貫影後。
然而獎項得主,是今年剛進圈子的新人沈箏箏。
雖是新人,但是出道的第一部戲就是 S+制作大電影,有著頂流作陪,票房一鳴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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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從位置上站起來,看著我的目光裡全然是挑釁,嘴角的笑容滿是不屑。
她站上領獎臺時,感謝的第一個人是江洛野。
說多虧了他的支持,她才能夠順利地拿到這個獎項。
而他寵溺地看著她笑了。
確實沒有他包下幾次全城影院,哪裡來的破數十億的票房。
我知道不該比較,可是心頭還是忍不住地產生了尖銳的痛感。
是不甘心吧。
我悄然起身離場。
努力了七年,確實比不了資本家的一句話。
誰讓人現在是新歡,我這個舊愛比不了。
我同江洛野在一起也七年了,就在三月前,歡愛過後。
他抽著事後煙,靠在床頭,眉目冷清地看著我清理著一切。
他冷淡地對我說了句:「陳清歲,七年,我膩了。」
說完這句話後,他離開了月離公館,再也沒有出現。
再相逢時,他身邊多了個沈箏箏。
他一句話,就將我練習了半年的古琴曲,才拿到的角色,輕飄飄的一句陳清歲的年紀已經不適合演少女了,就給了沈箏箏。
就是今天她得獎的角色。
其實我今年也不過二十六歲,比她大了三歲而已。
原來有的人就算不會彈曲也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角色。
之後的一個月,她拿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代言,一躍成了公司最炙手可熱的新星。
我不過是一個金絲雀,隻是陪在他身邊的時間比其他女人長而已。
過往有人問他,這次認真了嗎。
那時候,他還年少,隻是摟著我,笑笑沒有否認。
此後,他的身邊就隻有我,沒了別的鶯鶯燕燕。
沒有否認卻也從未承認過。
或許我本就不該奢望有什麼不同。
2
等我出了會場,一堆媒體立刻圍了上來,問出了很多犀利的問題。
「陳小姐,對這次的影後得主有什麼看法?」
「一直以來你都是大熱門得主,今天錯失了會不會覺得不滿?」
「這個沈箏箏不過是出道半年的新人,而且有『小陳清歲』的稱號,現在卻票房超了你,也奪了你的獎項,你是什麼感受?」
這種場合,我應付了不知道多少回。
從開始的驚慌失措到如今早就能平淡地應對。
「長江後浪推前浪,我會再多努力,加強自身演技。」
沈箏箏拿著獎杯,也走了出來,所有的聚光燈立刻朝她身旁圍了過去。
我想退場時,她拉著我,對我說:「阿野幫我包場慶祝,清姐,你也一塊來。」
我保持著體面的微笑:「我就不去了,有事。」
媒體聽到她這麼說,問她:「沈小姐同環宇娛樂決策人江洛野是什麼關系,聽著很親密。」
沈箏箏聽後,滿臉的嬌羞:「他是個很好的老板,給了我機會。」
「真的隻是老板嗎,不過聽聞陳小姐才是江總的女朋友?」
「不是。」
江洛野穿著一身白西裝,含笑站在不遠處,冷淡地朝剛才發話的記者吐出兩個字。
這是第一次他明明白白否認了我們的關系。
沈箏箏是那個特殊的存在吧。
他不想她誤會,所以急著撇清關系。
我微仰著頭笑著,逼退了眼底的淚光:「別以訛傳訛,我可不喜歡江總這一款。」
在我否認的那個剎那,江洛野幽沉的目光也落到了我的身上。
是不悅。
他不喜歡我這麼說。
怕是高高在上慣了,連說不喜歡也是他獨有的權利。
「那陳小姐喜歡哪款?還從未聽說你的理想型。」
我違心地說:「我喜歡比我小的……」
江洛野比我大了一歲而已。
江洛野不願再聽,上前拉上了沈箏箏的手:「該去慶功宴了。」
他公然牽起了她的手,就跟公開她女友的身份沒差別了。
3
我坐上保姆車,打算回去休息。
車子開到一半,江洛野的電話打來。
「給你半小時,到栀子酒吧。」
「今天累了,我想休息。」
「陳清歲,我不是跟你商量,你還有 28 分鍾。」
說完,不等我的回應,他立刻掛斷。
他知道我沒有資格拒絕。
七年前,我最缺錢的時候撞上了江洛野。
那時,我母親重病,走投無路,五十萬賣了自己給江洛野。
之後,他問我想不想進娛樂圈。
為了還錢,我對江洛野說想。
他曾經給了我機會,也在我身上進行了投資,他對我說:「機會我會給你,其他的得看你的本事,我不會給你任何的特權。」
我從圈子的跑龍套做起,不是科班出身,我要付出比其他人更多的努力。
我看盡了很多有名的片子,揣摩他人的演法,有任何機會,哪怕一句臺詞沒有,躺在烈日下一天的機會我都去。
在努力的過程裡,我發現我熱愛演戲,生命裡我有了新的熱愛。
從演死屍到丫鬟再到女配接著女二,最後終於能夠拿到一個小制作的女主。
後來我才爬上一線的位置。
欠了他的情,所以我得答應他的要求。
我去到酒吧的時候,發現原來是沈箏箏的慶功宴。
沈箏箏欣喜地走過來,拉上了我的胳膊:「清姐,因為你不能來一起慶功我可難過了,阿野說,你又沒事,可以來的,我可高興了。」
我垂下眸子,冷淡地抽回了胳膊:「我們很熟?」
「清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談不上。」
我同沈箏箏接觸並不多,除了上次江洛野兩句話輕描淡寫地將本該屬於我的女一號跟代言都給了她,並沒有再打過照面。
公司是江洛野的,他有權做任何決定。
「那就好,清姐,我見到你就特別親切,你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樣,我敬你一杯酒,謝謝你來了我的慶功宴。」
「酒精過敏,喝不了。」
沈箏箏的表情很是委屈:「阿野,清姐是不是特別討厭我,所以我敬酒她也不喝。」
江洛野親自倒了一杯酒,遞到了我的面前,臉上的表情不容置喙。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酒杯,裡面猩紅的液體。
我真的酒精過敏,他是知道的啊。
為了討新歡開心,原來我的死活都不重要了。
「喝吧,你沒有資格拒絕。」
「這杯酒喝下去,之後我們就該兩清了。」
我伸手接過,不給他回應的機會,將杯子撞上了沈箏箏的酒杯,然後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立刻,我就感覺到了全身都開始犯痒,紅點全部都冒了出來。
我笑得眼中的淚都出來了,哽咽著問他:「滿意了嗎?」
十九歲那年,我在這間酒吧遇到了他,將自己賣給了他。
明明知道那是我最不堪的一天。
卻強求我來了這。
在二十歲那年,我迷失在他給的溫柔裡。
他給了我母親最好的治療,可是母親還是在一年後去世了,他又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時候拉了我一把。
在我想要離開這個世界時,是他拉住了我的手,告訴我還有他陪著我,別輕易放棄。
他讓我進入了娛樂圈,有了新的熱愛。
我愛上了他,六年。
其實我一直在偷偷愛他。
現在看來他不需要了,他有了新的姑娘。
我想我們該兩清了。
在江洛野慌張的眼神中,我朝著後方倒了下去,呼吸開始困難,意識模糊不清了。
4
在醫院醒過來,已經是兩天後,守在我身邊的隻有經紀人餘憶。
她望著我醒來的第一刻,神色驚喜,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江總,最近工作忙,在這守了一天,剛走,清歲姐,你餓不餓?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餘憶跟我身邊也七年了,知道我跟江洛野的關系。
曾幾何時,他也會因為我生病了,橫跨半個地球,深夜回到我的身邊。
那次,我因為對手戲的女演員老是說錯詞,不停跳下水,發高燒不退,忍不住打電話給正在 M 國出差的他,撒了個嬌說好想他。
半夜醒來喝水的時候,欣喜地發現他就站在床頭,他按著我到床上好好休息,為我倒水。
他也會心疼地望著我,摸著我的臉:「被欺負了也不知道吭聲。」
不過隔日,那個為難我的女演員就被爆出來經常在片場耍大牌,還有吸食大麻的習慣,被整個行業封殺了。
我知道是他在給我出氣,他偏愛我的樣子,讓我更加地心動。
想到這些,我的心口還是忍不住地生出酸澀。
我知道,他現在不在乎,畢竟那杯酒是他逼我喝下去的,守了我許久的話,怕是餘憶說來安慰我的。
這麼久沒進食,確實有些餓了,我點了點頭。
餘憶走的時候,將房間裡的雜志給拿走了。
直到我看到醫院電視上播放的娛樂新聞是環宇娛樂決策人帶新晉影後回家見家長,疑似好事將近。
原來她想告訴我又不敢告訴我的是這件事。
跟了他七年,他也從來都沒有過帶我回家見家長的想法。
從他朋友口中得知江母聽聞我在他身邊多年,提出了要見一面的想法。
他也是拒絕,我聽到他是這麼回他朋友的:「在我媽眼裡,明星就是戲子,見了也說不出什麼好話,沒必要見面。」
我以為他是怕我心傷。
可原來隻是取決於身邊的這個人是誰,什麼身份根本不重要。
也是他向來不羈,隻有不想,哪有不敢。
看來是真的找到了那個他想要共度一生的姑娘了。
這一刻,我無比清楚,我同他這些年的感情真的到頭了。
心頭肯定是會疼,這些年的愛,不可能頃刻之間煙消雲散。
但不知道是不是次數多了,疼痛感反倒沒有之前幾次的濃烈了。
或許從開始我們就站在不對等的位置上。
我早就已經想到了我們的結局大抵會是分開。
畢竟我連個正牌女友的身份都沒有,連質疑他與他人曖昧的資格都沒有。
這一刻來臨的時候,我更多的是一種果真如此的釋懷感。
5
出院後,我第一件事是去找江洛野談合同的事。
我跟環宇的合同已經快要到期了,這次我就不續約了。
走到辦公室門前,門未關緊。
我聽到裡頭傳出來顧澤的聲音:
「你都帶沈箏箏回家了,這次是來真的了?我們都以為你對陳清歲用情至深,寵了她好些年,都覺得她才會是你情場的終結者。」
「沈箏箏比較純……」
我恍神想到了初見他的那一年,他看著我的臉。
也是對我說真純啊,就像是一張白紙。
「那你跟陳清歲呢?真的分手了?」
「再說吧,我屬實有點厭了,現在她變了,沒以前的味道了。」
我敲了敲房門,江洛野抬頭對上了我的眸子。
他全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隻是在看到我的那一剎那愣神了,有剎那的慌張,很快他的臉上變成了不耐煩。
「有事?」
我維持著最後的體面,對他說:「江總,這次合同到期,我就不再續約了,這些年多謝栽培。」
當著他的面將當年他借我的五十萬,連本帶利轉了一百萬,還給了他。
錢其實早就有資本還了,隻是一直不想提起當年我們開始的緣由。
既然現在要斷,就斷個幹淨。
他看到了手機裡的到賬短信,眸子凌厲地眯起,周身帶著冷意問我:
「你想清楚了,要知道沒有哪個公司會比得上環宇給你的。」
「當然想得很明白,還是謝謝江總當初的賞識。」
他冷冷地回了:「可以,會有人給你處理。」
我轉身離去時,聽到顧澤問他:「你真的舍得?」
他穩操勝券地說:「她離不開我,遲早會跟一條狗一樣回頭。」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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