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真真是慈母心腸,但褚映玉怎麼聽怎麼奇怪。
她覷了皇後一眼,見她憂心忡忡的,似是真為平王擔憂,要不是平王的腿是陸玄愔打斷的,她就相信了。
以皇後的消息,隻怕昨兒半夜平王府那邊請太醫的事,她早已知曉,肯定也知道平王以後會變瘸子。
這事其實也瞞不了人,連慶春園伺候的宮人都知道,更不用說那些後宮的主子們。
皇後這般表現,倒也符合她的身份。
褚映玉低頭喝酸梅湯,覺得自己還有得學,若能學到皇後幾分的精髓,這輩子也受用無窮了。
褚映玉沒急著離開,在皇後這邊歇下,想等陸玄愔受罰完,再和他一起回去。
沒見到人,她心裡多少還是不放心。
皇後自然也不趕她,兒媳婦在這裡陪著,她心裡還很高興,拉著兒媳婦又說了不少婦人懷孕要注意的事。
“你這肚子快八個月了罷?看著有些小呢。”皇後瞅著兒媳婦圓滾滾的肚子,有些發愁。
雖然看著大,但這肚子還是挺小巧玲瓏的。
褚映玉羞赧地道:“秦嬤嬤也這麼說,確實有些小,讓我多吃一些。不過孤道長說,孩子很健康,沒什麼事。”
皇後聞言,總算放心了。
她對孤鴻子的醫術還是放心的,加上孤鴻子的身份,不會輕易被人收買。
到了午時,褚映玉陪皇後一起用膳,聽說了林貴妃那邊的事。
林貴妃將平王妃和石側妃召過來,詢問她們平王昨天起夜摔倒是怎麼回事,她並不相信昨晚平王是自己不小心摔的,認定是有人要害平王。
Advertisement
要不然,人好端端的在自己的地盤,怎會起個夜就摔了呢?明明有那麼多伺候的下人。
林貴妃認定有人要害平王,將平王妃和石側妃問了又問。
然而平王妃知道的並不多,因為昨晚並非是她照顧平王,照顧平王的是石側妃。
平王寵愛石側妃,平王妃就是個擺設,甚至對這妻子頗為厭惡。
這會兒摔斷了腿,隻能在床上躺著,平王不要平王妃來伺候,隻讓石側妃陪著。聽說昨晚平王摔倒時,隻有石側妃一個人在,沒有其他人。
林貴妃便認定石側妃是謀害平王的兇手。
她讓宮人將石側妃押下去審問,務必要問出是誰指使她這麼做的。
至於平王妃,當然也沒逃過林貴妃的怒氣。
林貴妃氣得口不擇言,罵平王妃是個木頭疙瘩,不懂得關心丈夫,居然讓一個別有居心的側妃去照顧平王,害得平王傷上加傷,終於瘸了腿……
褚映玉聽到這裡,總算明白為何今兒石側妃也被叫過來,石側妃當時為何哭成那般,想必是怕林貴妃責罰。
不過,真的是石側妃害平王起夜時摔倒的嗎?
她覺得石側妃應該不會幹這種事,以石側妃的身份,她肯定比任何人都希望平王安好。
難道真是巧合?
等褚映玉聽到接下來的,覺得林貴妃是不是瘋了。
翡音道:“……林貴妃懷疑平王妃是不是也想謀害平王,平王殿下平時對她確實不好,抬舉石側妃,林貴妃想讓人將平王妃押下去審問,還打傷了平王妃……幸好太後娘娘派人過去將平王妃帶走,不然平王妃真的……”
說到這裡,翡音不禁搖頭。
就算平王真的摔成瘸子,但隻要沒有證據證明是平王妃所為,林貴妃又有什麼資格打平王妃,還讓人將她押下去審?
這不是瘋了嗎?
皇後臉色也沉下來,冷笑道:“本宮看她確實是瘋了,平王妃好歹也是她自己挑的兒媳婦,不滿意可以多教教她。可看她這些年做了什麼?那石側妃還是她自己相中,抬進平王府的。”
既然不滿意兒媳婦抓不住兒子的心,那就不要弄個狐狸精似的側妃給兒子啊?這不是擺明著讓兒子、兒媳婦鬧矛盾,夫妻關系更疏遠嗎?
明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麼德行,卻隻會有一味地責怪兒媳婦沒本事抓住男人的心,照顧好男人,這不是糊塗是什麼?
翡音笑道:“娘娘說得對,幸好太後娘娘不是糊塗的,派人將平王妃帶走。聽說平王妃離開時,衣服凌亂,額頭上還有傷,像是被什麼利器砸到,那血都浸到眼睛裡了。”
褚映玉擔心地問:“她沒事吧?”
“沒事,太後娘娘派過去的人來得及時,太醫已經給平王妃看過,她如今在太後娘娘那兒歇息。”翡音寬慰道,“不過這事確實是林貴妃不對,太後娘娘已經罰她禁足。”
皇後道:“確實該如此。”想倒什麼,她又問,“聖人那邊可知道了?”
“應該是知道的,太後娘娘罰了林貴妃禁足後,讓人去聖人那兒告訴他一聲。”
聞言,皇後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用過午膳,褚映玉在皇後這邊歇下。
夏日炎炎,天氣極為悶熱,不過殿內有冰盆子解暑,倒也有幾分涼爽。
一覺醒來時,已經是下午。
褚映玉又去陪皇後,婆媳倆一起喝下午茶聊天,過得極為悠闲自在,差點就忘記那群皇子還在跪著。
直到元康帝突然到來。
褚映玉跟在皇後身後迎接聖人。
元康帝進來時,臉色陰沉,不怒自威,見到跟在皇後身邊的褚映玉,有些驚訝,“雍王妃也在?”
褚映玉上前請安。
皇後道:“雍王妃擔心玄愔,從早上就過來了。”
元康帝聞言,目光落到褚映玉高聳的肚子上,說道:“是個好孩子,就是玄愔太不像話。”
皇後嘆了口氣,說道:“確實不像話,堂堂皇子,哪能每次喝醉酒就鬧事,臣妾聽了都臊得慌,這要是傳出去,世人還以為是臣妾這嫡母當得不好,督管不嚴,讓皇子們行事如此荒誕不堪。”
“這哪能怪你?”元康帝不悅地說,“你平時已經做得極為公允,是他們自己不爭氣。”他的臉上浮現怒意,“平王昨兒半夜摔了一跤,太醫說,日後這腿就算治好,也會變跛……”
褚映玉聽得心驚肉跳,覺得他意有所指。
皇後吃了一驚,“怎會如此嚴重?連章太醫也治不好嗎?”
章太醫擅長治骨,前年褚瑾玉和同窗打架摔斷了腿時,也是章太醫治好的,這次也是章太醫去給平王醫治。
元康帝盯著皇後,說道:“朕問過章太醫,昨兒平王摔倒時被屋子裡倒下的屏風壓到傷腿,骨頭徹底地截斷了……”
怎麼說那也是自己的兒子,聽說他的腿以後會跛,怎麼高興得起來。
皇後好像回不過神,愣愣地說:“臣妾還以為,以章太醫的醫術,定能治好平王的腿。先前聽說林貴妃責罰平王妃時,還覺得她太過嚴厲,沒想到……”
元康帝的目光在皇後身上停留許久,慢慢地移開目光。
“林貴妃確實不像話。”他有些疲憊地說,“平王就是被她寵溺太過,才會如此行事無章,脾氣太過暴躁,釀出苦果。”
皇後嘆道:“這次的事,玄愔也過了,該壓壓他的性子。”
她沒為兒子求情,或者說他不是故意的,在聖人面前,這態度要擺出來。
元康帝拍拍她的手,說道:“皇後,林貴妃那兒還得你出面,省得她越來越不像話,母後年紀大了,總是去折騰她老人家,朕看著也不是滋味。你近兒精神看著不錯,便交給你了。”
皇後自是應下。
元康帝仿佛真的隻是過來交待這事的,說完後便抬腳離開。
皇後帶著褚映玉送他。
走出殿門時,元康帝又看了一眼褚映玉的肚子,說道:“雍王妃快要生了罷?小心些。”
褚映玉心口微微一跳,低頭應是。
直到元康帝的身影消失在前方,皇後握著兒媳婦的手,慢慢地往回走。
皇後的手有些涼,而且手上的肉少,摸著瘦骨嶙峋的,將她的手握得極緊。
褚映玉心裡生出幾分異樣,回憶剛才聖人和皇後的對話,有些明悟,聖人這是在試探皇後。
元康帝突然來這一趟,讓婆媳倆都沒了先前的心情。
直到傍晚,宮人過來稟報,說聖人已經讓人去將那些罰跪的皇子送回去。
褚映玉連忙起身,“母後,我去看看王爺。”
皇後嗯了一聲,叮囑道:“讓玄愔好好歇息,沒事別過來招他父皇的嫌。”
這次的事雖然是平王先起的頭,但陸玄愔確實也動手打斷平王的腿,元康帝對此十分生氣,剛才過來也有敲打皇後的意思。
褚映玉辭別皇後,便去找人。
送她過去的是皇後宮裡的人,將她帶到慶春園的一處園子裡,讓她在這裡等著。
夕陽西下,天邊的雲霞燦爛,這天氣卻是悶熱得厲害。
不過站了會兒,褚映玉身上就流了不少的汗,衣服都被汗湿了。
蘇媃拿帕子給她擦汗,又給她打扇子。
不久後,便見寧福兒扶著陸玄愔過來。
他走得並不快,一步一步的,腳步遲緩僵凝,一看就知道跪得久了,腿都跪傷。
待他走近,能看到他身上皺巴巴的衣服,嘴唇幹得厲害,眼睛裡布滿血絲,不用問也知道,這兩天他定然沒有休息過。
褚映玉看到他狼狽的樣子,眼眶微微發熱。
“王爺。”她叫了一聲,朝他走過去。
陸玄愔垂眸看她,拉著她的手,說道:“回家。”
褚映玉想著他跪了那麼久,膝蓋還不知道爛成什麼樣,原是想去扶他的,被他避開了。
“不用。”他說著,看向蘇媃。
蘇媃馬上過去扶褚映玉,柔聲說:“王妃,咱們先回去罷,王爺的膝蓋要敷藥呢。”
褚映玉聞言不再堅持。
離開慶春園,他們坐上馬車離開。
馬車裡,褚映玉要去撩他的衣服,但他說什麼都不讓。
“別看。”他沙啞地說,怕嚇到她。
褚映玉拗不過他,隻好作罷,想著反正回到莊子裡,等上藥時她還不是一樣能看。
回到莊子,褚映玉馬上讓人將孤鴻子叫過來,給陸玄愔看膝蓋上的傷。
因皇後在這邊,加上褚映玉懷著身孕,陸玄愔實在不放心,讓孤鴻子也跟著過來,現在倒是方便了他,不用讓人去請太醫。
孤鴻子已經聽說所有皇子被聖人罰跪的事,被叫來時並不意外,甚至還拿了一罐自制的膏藥過來。
他讓寧福兒將陸玄愔的褲管撸起,查看他膝蓋的情況。
褚映玉就在旁邊,當看到那青黑發腫、甚至爛皮沁血的膝蓋,忍不住捂住嘴。
" 我是京圈那位祖宗周世鈞身邊,最乖的金絲雀。 直到後來,他生意場上遇到棘手的事,隨手就將我送了人。 被拉上車時,我掙脫身邊人,哭著跑回去求他。 可他隻是冷漠地掰開我的手:「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碰你嗎央央?」 我終於明白,我以為的在意和尊重,不過是為了關鍵時刻能賣出更好的價錢。 再後來,我跟的那人遭暗算重傷瀕死。 周世鈞親自來接我回去:「央央,我來接你回家了。」 "
現代言情
「C 區是核汙染最輕的聖地,你妹妹身 體弱,我們隻能帶她走。」偏心的父母 看不到妹妹勾起的嘴角
幻想言情
在大殿上,齊星野當眾拒婚。他說不愛 我,不可能娶我。我微笑地哦了一聲, 罷了,這天家的寵愛他承受不住。
現代言情
分手多年又遇見了前女友,她如今是本 市最年輕的乙力富姿。她禾婚天在同字 聚會上說,謝謝我,要不是當初我放
現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