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愔沒有說話,他的眸色幽暗,下颌緊繃,整個人看起來陰鬱又深沉,讓人莫名有些害怕。
褚映玉想了想,問道:“是因為明惠郡主嗎?”
見他的神色微動,她心裡有些明悟,將他拉到窗邊坐下,說道:“王爺,不必理她,我是她的長輩,規矩擺在那兒,她還能再欺負我不成?”
話雖是這個理,但他仍是難以抑制心中的滔天殺意。
“她欺你。”他冷冷地說。
褚映玉淡淡地道:“沒關系,以後有得她受罪的時候。”見他仍是繃著臉,顯然不能釋懷,她又說,“王爺,其實我是個小氣又記仇的,根本不善良不大度,別人怎麼對我,我都記著呢……”
想到什麼,她打了個比方,“例如前世王爺冷待我,我也記著。”
陸玄愔臉上的陰鬱沉悶頓時碎裂,眼裡露出驚惶之色,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如何說,隻能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
他想說不是故意的,想為自己辯解,卻發現無從辯解。
那時候,他確實冷待她。
褚映玉沒甩開他的手,但也不主動,繼續道:“你瞧,我連這個都記得如此清楚,怎麼會記不住她以前怎麼對我的,是吧?”
陸玄愔沉默,越發的不安。
“隻是,不是我不想報仇,不想還擊,而是時候未到。”她意味深長地說,“一旦時機到了,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不是嗎?”
就像她對付孟宗嶽和孟芙、褚伯亭一樣。
褚映玉勸道:“王爺,時機未到,現在對付她是不智的行為,你也別為這個生氣,不值當。”
明惠郡主根本不算什麼,一旦安王倒下,她便不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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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她從未將明惠郡主放在眼裡。
陸玄愔心不在焉地嗯一聲,眼神陰沉,不知道又在想什麼。
見狀,褚映玉嘆氣,知道他現在仍受前世記憶的影響,短時間內他是無法走出來,隻能多盯著他。
接下來的日子,褚映玉特地關注江南的水災。
聽聞那些受災的百姓已經被元康帝派去的欽差安置好,賑災的銀子和物資也及時送到災區,減少百姓的傷亡,總算松口氣。
不過褚映玉覺得朝廷這次賑災的反應如此快,不太尋常。
她轉頭看向坐在案前處理公文的男人,低聲問道:“王爺,這次江南水災,你事前已經作了安排,是罷?”
他既然有前世記憶,應該知道會發生什麼災情,提前作好防預部署倒也說得過去。
陸玄愔嗯一聲,將一份公文遞給她,示意她看。
褚映玉抿嘴笑起來,知道這男人雖受前世的記憶影響,人看著有些失控,但該他做的事還是會繼續做。
褚映玉陪他處理公文。
因他這次遇刺受傷,積了不少的公務,每日忙到三更半夜。她看不過去,原是想讓廚房多給他熬點滋補的湯藥給他補補的,卻被他捉來一起處理政務。
其實,和上輩子有些像。
前世的第三年時,兩人相處已經十分和睦,她成為他的賢內助,為他打理王府,打理王府產業。
大概是見她能幹,他起了培養她的心思,也是那時候,他手把手地教她習字,教她如何處理公文,教她要如何做。
陸玄愔此舉若是傳出去,隻怕要被那些衛道士罵。
不過若看他的某些行為又不覺得奇怪了。
他身邊有蘇媃這般全能的女暗衛,甚至聽說他在北疆時還培養一名女副將,那女副將手下有一支蹺勇善戰的女侍衛……便知他隻看個人的才能,並不看性別,隻要有才能之人,不管男女他都會用。
褚映玉覺得,如果他不是天生有疾,其實他非常適合那位置。
他一定是個很好的皇帝。
不過……
-
天氣越來越熱,宮裡的聖人又帶著太後、皇後及後宮的嫔妃們去慶春園避暑。
褚映玉是孕婦,孕婦的體溫高,更加怕熱,在陸玄愔的傷好得差不多時,也跟著去了小青山的莊子。
除了安王外,其他的皇子也帶家眷去了,連靜萱和姚桃沒事就去找褚映玉玩。
就在六月最炎熱的時候,褚映玉睡了一個午覺醒來,熱得滿身大汗,心情浮躁時,便見寄春慌忙進來。
“小姐,不好了,王爺將平王打傷了。”
褚映玉眨了下眼睛,問道:“王爺受傷了嗎?”
寄春有些懵地看她,下意識地道:“好像沒有。”
“那就好。”褚映玉很淡定地端起桌上的酸梅湯喝了一口,雖然沒冰鎮過,但酸酸甜甜的味道,還是驅散幾分酷暑的炎熱。
寄春被她弄得有些懵,小姐乍還這麼淡定呢?
“小姐,聽說聖人很生氣,要罰王爺呢。”寄春說著,滿臉擔憂。
褚映玉問:“聖人要怎麼罰?”
寄春搖頭,“奴婢不清楚,那邊還沒消息。”
褚映玉想了想,讓人給她更衣,去慶春園一趟。
剛要出門,就見蘇媃匆匆忙忙地過來,見到她,說道:“王妃,王爺那邊安好,讓您不用擔心。”
褚映玉嗯一聲,問道:“現在情況如何?”
“聖人原是要罰王爺去跪奉先殿的。”蘇媃說道,“不過奉先殿在宮裡,便讓他對著皇陵的方向跪,並未說什麼時候讓他起。”
褚映玉挑眉,“隻罰王爺一人?”
“不止,寧王和定王、賢王等所有皇子都一起跪。”
“一起跪?”褚映玉不解,不是陸玄愔將平王打傷了嗎?怎麼其他皇子都要跪?
蘇媃唇角微翹,“其實起因是平王邀請王爺喝酒,定王和賢王得知後,便將其他的皇子叫過去一起喝,可能是喝高了,起了衝突,王爺和平王便動起了手……”
雖然她說得輕描淡寫,褚映玉卻覺得應該沒這麼簡單。
陸玄愔不是這般衝動的人,就算他現在看著有些瘋,卻也隱忍著,沒有直接和那些人對上,畢竟他也不傻。
褚映玉坐上馬車,和蘇媃一起往慶春園而去。
雖然知道情況,不過她還是想去看看。
“對了,平王傷得如何?”她總算想起受傷的平王,隨口問了一句。
蘇媃道:“平王的一條腿斷了。”
褚映玉:“……”
她總算知道聖人為何如此生氣,將所有喝酒的皇子都罰跪。
第119章
來到慶春園, 褚映玉先去找皇後。
經過大半年的調理,皇後身上的毒素壓制得差不多,雖然看著仍是病恹恹的, 卻不似以往那樣整日都要臥床歇息,清醒的時間不多。
如今她也能如常人那般起臥,甚至出門走動。
不過皇後並不欲讓人知曉她的身體情況,以往如何, 現在也如何,大半時間都待在自己的宮殿裡。
太後和元康帝隻以為皇後吃了孤鴻子開的藥,身體好一些, 並未多想。
見到褚映玉來了,皇後嗔怪道:“你現在身子重, 沒事不要出門,不管發生什麼事, 都大不過你的身子。”
褚映玉知道她關心自己, 腼腆地道:“聽說王爺被聖人責罰, 兒媳不太放心……”
皇後拍了拍她的手,溫聲道:“不必擔心,玄愔自有分寸。”見她還是不放心的樣子, 又道, “何況他一個大男人, 皮糙肉厚的,被罰一下也沒什麼。”
皇後讓褚映玉坐著歇息, 讓人端來茶點和酸梅湯, 怕她餓著。
看她不疾不徐, 褚映玉原本有些焦躁的心也安靜下來,到底不忍辜負皇後的好意, 拿了塊清爽的綠豆糕慢慢地吃起來。
等她吃得差不多,皇後道:“你隨本宮去太後那兒。”
眾人知道皇後的身體,沒事不會來找皇後,這會兒應該都在太後那兒。
褚映玉應一聲,用帕子擦幹淨手,隨著她一起出門。
太後居住的宮殿離這裡並不遠,走了約莫小半刻鍾就到了。
剛進去,就聽到一道悽楚的哭聲,褚映玉覺得有些熟悉,好像是林貴妃的聲音。
果然,進殿就看到坐在那裡哭的林貴妃。
除了林貴妃外,姜貴妃、淑妃和敏妃等人都來了,還有平王妃、寧王妃、連靜萱和姚桃也在。
這些人的神色都有些焦慮,應該是為皇子被聖人責罰而來。
聽說這次聖人十分生氣,又涉及到平王受傷斷腿,不知情況如何,眾人心裡免不了有些擔心,怕牽連到自己。
林貴妃一邊哭一邊說:“太後娘娘,您一定要為平王作主啊!太醫說他的腿傷得很嚴重,一個不慎,可能後半輩子都要瘸了……”
說到這裡,她又掩面痛哭起來。
平王妃站在林貴妃身邊,也跟著低低地哭。
太後被她們哭得腦殼疼,勉強安慰道:“你們放心,太醫會治好平王的,定不會讓他的腿瘸了,你們沒事就回去好好照顧他,讓他早日養好腿,再別折騰。”
正說著,見到皇後和褚映玉進來,太後暗暗松口氣。
她的脾氣素來軟和,雖然當了幾十年的太後,是這後宮中身份最高的,可隻要有人在她面前哭,還是有理的那方,她便覺得頭疼,實在不知如何處理。
是以見到皇後時,太後便想將林貴妃和平王妃交給皇後。
以前皇後沒有中毒前,她將後宮打理得井井有條,從來沒有讓自己費心過,太後對皇後是極為信任的。
林貴妃見到皇後婆媳,眼裡露出憤恨之色。
不過她也知道皇後的手段,不敢造次,隻是哭著說:“皇後娘娘,平王的腿被雍王打斷了,這次您一定要秉公處理,還平王一個公道。”
這話明著對皇後說,實則是告訴太後,打斷平王腿的雍王可是皇後的兒子,太後一定要秉公處理,不能偏心。
太後聽懂了,當作沒聽到,接過宮人遞來的茶慢慢地喝著。
皇後帶著褚映玉走過來,先給太後行禮請安,然後坐在宮人搬來的圈椅上。
她臉上帶著病容,一臉和氣地說:“林貴妃,這事本宮已經聽說了。本宮實在未想到,平王都快要到當爺爺的年紀,脾氣還那麼暴躁,他平時沒事就找兄弟喝酒,每次都要喝得酩酊大醉鬧事。本宮還記得,去年定王和賢王大婚時,也是平王拉著他的兄弟喝到大醉……”
說到這裡,皇後一臉不忍看的模樣。
在場的嫔妃和皇子妃們暗暗點頭,可不是,每次皇子喝醉酒鬧事,都是平王起的頭。平王那暴脾氣,得罪的人可不少,要不是聖人的兒子,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暗中罩麻袋報復。
林貴妃一雙眼睛快要噴火,激動起來:“不管如何,雍王也不應該下如此狠手,那可是他的兄長啊!哪個當兄弟的會對兄長出手,將自己兄長的腿都打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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