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信任。
但何嘗不是因為她和他綁在一條船上,他若是不好,她自然也得不到好。
作為他的妻子,她是值得他信任的。
這些年,褚映玉去姚府時,跟著姚夫人學過如何打理商鋪、看賬冊的本事,可能她天生就有這方面的才能,那些賬冊隻需要看一遍,便能看出問題,打理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別的不說,前世她將府裡打理得井井有條,陸玄愔的私產也被她梳理過一遍,田莊商鋪的出息和收益都翻了幾翻。
這輩子,再接過這些,褚映玉也沒覺得有多難。
隻是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讓柳全將賬冊送過來。
接下來的數日,陸玄愔仍是早出晚歸。
除了第一晚她賢惠地等他外,後來褚映玉就不再等他,自個兒去睡了,至於早上,她也沒能起來伺候他洗漱更衣,將他送出門。
褚映玉覺得,這輩子自己可能做不了賢妻罷。
不過她也沒空去想太多,每天沒事就看賬冊,將陸玄愔的私產梳理一遍,查漏補缺,順便將能賺錢的都提前拿去賺錢。
因為陸玄愔私產雖多,但他用錢也多啊,簡直是吞金獸。
褚映玉不知道他將那些錢用到哪裡,隱約有些猜測,不過她也不去多問,幫他多賺些錢,讓他手頭寬裕些便是。
如此忙碌一段日子,突然有一天,褚映玉醒來,發現他居然還在,十分驚訝。
“殿下,你今兒不忙嗎?”
陸玄愔見她醒來,將人摟到懷裡,和她耳鬢廝磨,一邊含糊地道:“不忙,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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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她想問,但思緒很快就陷入迷糊之中,根本來不及多想。
直到將近午後,宮裡來了聖旨。
褚映玉換上皇子妃的服飾,和同樣一身皇子朝服的陸玄愔去接旨。
看到捧著聖旨的禮部官員,褚映玉瞬間就反應過來,這是封王的聖旨,聖人給陸玄愔封王了。
果然,禮部官員宣讀聖旨,聖旨確實是給陸玄愔封王,封他為雍王,封地在雍州。
雍州在北疆一帶,可以說北疆現在算是七皇子的地盤。
褚映玉有些明悟,聖人選擇雍州為陸玄愔的封地,已經是一個父親所能為他做的,將來不管坐上那位置的人是誰,想要動陸玄愔,都要考慮會不會被反噬,能保陸玄愔一世安穩。
此舉對陸玄愔有利,對未來將會登基的皇子就極度不友好了。
安王府裡,聽到這消息的安王沒忍住摔了茶盞。
幕僚們面面相覷,倒也不意外。
以聖人對七皇子的疼愛,會為七皇子選擇雍州作封地,他們早有預感,不然當年聖人也不會讓七皇子去北疆,想讓七皇子攢軍功,收服北疆。
聖人要護著七皇子,擺明著不許其他皇子對他出手。
七皇子也是所有皇子中,唯一手握軍權的,將來不管哪個皇子上位,想動他都要掂量一下。
安王忠厚老實的臉難得露出怒容,“好一個雍州王,父皇可真是疼老七啊!”
他氣怒難消,心裡恨得厲害。
明明他才是父皇的第一個兒子,理應繼承那位置,卻因為他的生母隻是一個掃灑的奴婢,被當年還是太子的聖人因醉酒臨幸了一次,便有了他。
後來父皇登基,他的母妃也沒能被封妃,隻是一個小小的貴人,不過幾年就去世了。
他父皇最寵愛的,是皇後所出的兩個嫡子,先太子和七皇子。
特別是先太子,是父皇心目中完美的繼承人,寄予他所有的期望的太子,先太子還未進朝堂聽政,就將自己身邊信重的那些大臣派到他身邊指點他。
這讓那些皇子如何不嫉妒。
所以先太子死了,連帶著摻和先太子之死的老二、老四也被廢,如今那兩人被圈禁在皇陵裡,早就叫世人所遺忘。
隻是沒了一個先太子,還有一個嫡皇子。
他那父皇可真是寵愛嫡子啊,如此為陸玄愔著想,若不是陸玄愔生來有疾,隻怕早在他去北疆時,便有人忍不住出手廢了他。
比起安王的氣怒,平王聽到這消息,便約寧王去玉春院相聚。
玉春院是一家妓院,平王到來時,寧王已經到了,正摟著幾名穿著清涼的妓女快活,場面十分荒淫不堪。
平王視若無睹地坐下,推開嬌媚地挨過來的女人,朝寧王道:“老六,本王有事和你說。”
寧王遺憾地將懷裡的女人推開,讓她們先下去,自個人倒了一杯酒,邊喝邊道:“五哥,你叫我來有何事?”
平王道:“父皇今兒封老七為雍州王。”
“這事啊……”寧王聳聳肩,不以為意地說,“不意外,父皇當年派老七去北疆,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戰場上刀劍無,皇子何等尊貴,歷來少有皇子親自上戰場的。
可他們那父皇為了給老七鋪路,硬是將他弄去北疆,一去便是七年,連婚事都耽擱。
平王臉色陰沉,硬生生地捏碎手中的杯子。
他陰戾地道:“咱們這好父皇,對老七可真是慈愛,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這話聽著就是諷刺,老七是父皇的兒子,他們難道不是嗎?
寧王無所謂地說:“人家是嫡子,咱們哪裡能比的?”
平王咒罵一聲,心裡恨得要死,皇後怎麼還不死,隻要皇後死了,他的母妃林貴妃成為繼後,他就是嫡子,屆時安王是長子又如何,根本就不是對手。
說到底,還是嫡庶問題。
這些年,平王一直盼著皇後死,給他母妃騰位置,可她都病成這樣,居然還苟活著。
寧王懶散地倚在那裡,衣襟敞開,放浪形骸。
他好心地勸道:“五哥,沒必要生氣,老七是個結巴,大臣們不會希望登基的皇帝是個結巴的,這不是有損咱們大周的顏面嗎?你的對手是咱們那好大哥。”
寧王冷淡地看他一眼,“你不覺得礙事嗎?”
一個結巴,就乖乖地縮起來,偏偏他又是掌兵權,又是封雍州王的,杵在那裡,真是礙眼之極。
寧王仍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是礙眼啊,但也沒辦法,父皇還在呢。”
隻要他們父皇在的一天,再礙眼也要忍著。
等哪天老頭子去了,想怎麼收拾還不是登上那位置的人說了算?
**
陸玄愔接了旨後,便進宮謝恩。
褚映玉則留在府裡,忙著打賞下人,府裡一片喜氣洋洋的。
對於七皇子府的下人來說,他們的殿下終於封王,可是大喜事一件,這也是陸玄愔該得的。
接著,禮部也過來,將七皇子府的牌匾換成雍王府。
褚映玉親自接待他們喝茶,打賞他們。
這一天,忙忙碌碌的,夫妻倆都轉個不停,直到天色暗下來,夫妻倆終於能好好地坐在一起用膳。
雖然封了王,陸玄愔和以往沒什麼變化,用膳時,仍是喜歡往她碗裡夾菜,讓她多吃一些。
褚映玉含笑道:“王爺也多吃點,您辛苦了。”
這聲“王爺”聽著有調侃的味道,陸玄愔看她的笑臉,心情很好地受下。
他不喜與人玩笑,但若是她的話……縱使隻是一句調侃的話,他都心甘情願地受下。
封王後的第二天,陸玄愔又忙碌起來,依然是早出晚歸。
有時候晚上褚映玉驚醒時,會看到他疲憊地睡在身邊,摟著她拍撫她的背,哄她入睡。
她心情有些復雜,某個晚上再次被噩夢驚醒時,和他說道:“王爺,要不你還是在營地歇下罷,不必每天回來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
他抱著她的力道極緊,定定地看著她,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太好。
褚映玉硬著頭皮,繼續說:“王爺如此來回奔波,日日不得好生歇息,臣妾看著也心疼,怕王爺的身體熬不住……”
聞言,陸玄愔繃起的神色微松。
她在關心他。
這個認知讓他很高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唇,輕聲道:“無妨。”
褚映玉無語地看他,也不知道他每天這麼辛苦地來回奔波有什麼意義。
上輩子多好啊,一個月都不見回來一次。
隻是她還想勸他,他卻拍著她的背,催促她快睡,擔心她晚上沒睡好,翌日沒精神。
褚映玉被他弄得無奈,她就算晚上沒睡好,白天還可以補覺,不像他在外面奔波,可沒時間補。
她有些愀心,他這麼熬著,這輩子不會短命吧?
她可不希望他早死,若是他死了,自己這七皇子妃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
心裡揣著事,翌日陸玄愔起時,褚映玉也跟著醒了。
她打著哈欠,難得賢惠地伺候他洗漱更衣,送他出門。
將人送到門口,褚映玉想起什麼,說道:“殿下,過幾日是瑜表哥和左姑娘的婚禮,我……”
接下來的話她沒能說出口,因為某人正幽幽地盯著她,臉色不太好。
她眨了下眼睛,面上一副無辜之色。
陸玄愔下颌微抽,雖然知道她和孟瑜山已經沒關系,但是對孟瑜山這人,還是有一種復雜的心情。
孟瑜山是她的前未婚夫。
她其實也討好過孟瑜山,努力地想做好孟瑜山的未婚妻的,隻是被人冷落,被無視。
看到暗衛們查到的消息時,他既心疼她的遭遇,又酸澀難言,甚至想著,為何當年皇祖母為他定下的,不是她呢?
若他們一開始就是未婚夫妻……
作者有話說:
第二更,今天加更,晚點還有一更=-=
第65章
轉眼便到靖國公府辦喜事的日子。
靖國公府自然給她下了帖子, 邀請她過去喝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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