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拭完淚,便有丫鬟進來,說新郎官到來了。
姚桃趕緊將紅蓋頭蓋到褚映玉頭上,然後退到一旁,和喜嬤嬤一起著看向門口的方向。
新郎官確實過來迎新娘了。
陸玄愔今日穿著一襲正紅色的皇子朝服,衣服上系著紅綢扎的繡球,添了幾l分喜慶。
眾人看向今天的新郎官,特別是那些年輕的姑娘,原本是抱著好奇心而來,好奇七皇子長什麼模樣,等看清楚人後,一個個都羞紅了臉。
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連那冷冽的面容都顯得溫和不少,更襯得那清雋的面容俊美非常,英偉卓絕。
原來七皇子居然這般年輕,長得如此俊俏。
陸玄愔進門,一眼便看到戴著紅蓋頭、乖巧地坐在那裡等待他來迎接的新娘子,熟悉的悸動在心口蔓開。
他的喉結滾動了下,心頭升起緊張,緊緊地盯著她。
不是夢中匆促的替嫁,這一次,他光明正大地來迎娶她。
陸玄愔大步走過去,握住她交疊放在膝蓋上的手,然後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周圍的人都驚呼起來,但他並未理會,抱著人就走。
褚映玉僵硬地靠在他懷裡,人也有些糊塗,難道是她記錯流程了?不是應該是喜嬤嬤扶著她出去嗎?
喜嬤嬤的笑臉都僵了,這個……新郎官應該是過來接新娘子去辭別父母,而不是抱著人就走啊。
看他走的方向,像是要將新娘子直接帶走。
幸好有接親老爺在旁不斷地提醒他,陸玄愔方沒有抱著人就走,而是去了正廳那邊,拜別新娘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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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平侯夫妻倆坐在上首位置,原本是等著新人來拜別的,看到七皇子直接抱著人進來,兩人的臉也僵了僵。
陸玄愔將人放下來,扶著她的手,面向長平侯夫妻倆。
禮官在旁唱禮,兩人紛紛拜別。
長平侯十分激動,眼裡浮現淚光,說了一些勉勵的話。
孟蓉顯得平靜許多,同樣也說了幾l句話。
禮成後,陸玄愔再次無視眾人,一把將他的新娘子抱起來,在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大步走出門。
鞭炮聲一陣陣地在耳邊響起,鑼鼓喧天,震耳欲聾。
褚映玉從被抱起時,靠在那人懷裡,能聞到獨屬於陸玄愔身上特有的氣息,在那陣陣的喧鬧聲中,覺得極為不真實。
不過很快,這種不真實就被婚禮繁瑣的各種禮儀和流程衝沒了。
直到被送入新房,她已經累得不行。
新房裡,一對新人並肩而坐,禮官正在唱新婚賀喜詞。
禮官唱罷後,穿著喜慶的侍女捧著託盤過來,上面擺著一柄纏了紅綢緞的玉如意,呈到新郎官面前。
“請新郎官掀蓋頭。”
陸玄愔接過,他拿著玉如意的手很穩,緩緩地將那紅蓋頭掀起。
掀開紅蓋頭後,新娘子的容貌展現在眾人面前。
室內燃著嬰兒臂粗的喜燭,燭光如晝,屋子裡那些特地過來看新娘子的人隻覺得眼前一亮,心下暗贊七皇子妃的容貌,果然是個美人兒。
接著,喜嬤嬤又端來合卺酒。
陸玄愔和褚映玉接過,兩人對視一眼,然後飲下合卺酒。
酒的味道很淺,褚映玉很少喝酒,有些受不住,臉上湧起紅霞,幸好臉上有妝容,沒人能看出來。
新人喝完合卺酒,禮官又繼續唱祝福詞,終於禮成。
禮成後,眾人隨著禮官離開,除了喜嬤嬤和幾l個伺候的丫鬟外,新房裡安靜下來。
褚映玉微微垂首,雙手交疊在膝蓋上,坐姿優雅而安靜。
陸玄愔則是在看她,一雙眼睛黑黝黝的,目不轉睛。
喜嬤嬤不禁有些好笑,倒也能理解,提醒道:“殿下,您等會兒還要去前院招待賓客。”
陸玄愔心不在焉地嗯一聲,目光仍是沒移開。
直到喜嬤嬤又提醒第二聲,他伸手過去,溫暖的大手握住她擱在膝蓋上的手,在她抬眸看過來時,說道:“等我。”
褚映玉朝他緩緩地點頭。
褚映玉望著他的身影,一直到看不見後,一直緊繃著的身體緩緩地松懈下來。
接著便是無盡的疲憊湧來,讓她差點有些坐不住。
隨著陸玄愔的離開,喜嬤嬤也帶著人一起離開了。
屋子裡隻有褚映玉一人。
正當她想要將頭上的鳳冠取下,聽到門口傳來開門聲,便見蘇媃笑盈盈地帶著兩個侍女進來。
第51章
蘇媃三人過來,先是給褚映玉請安,然後幫她將頭上的鳳冠取下來。
鳳冠很重,戴了大半天,褚映玉脖子僵硬得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身體也十分疲憊,又渴又累又餓。
蘇媃一邊伺候她更衣淨面,一邊說道:“殿下在外院招待賓客,一時半會回不來,殿下讓您若是餓了,先吃些東西,不必等他。”
褚映玉點頭,決定不委屈自己。
至於這是不是陸玄愔特地吩咐的,她懶得去想,反正蘇媃是個周全的,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接著有侍女端了吃食過來。
一同來的還有寄春、弄雨兩個丫鬟。
她們作為陪嫁丫鬟,早一步來到皇子府,蘇媃也是怕褚映玉剛嫁過來,不能適應,便讓這兩個丫鬟過來陪她。
褚映玉喝了水,又吃了些東西,總算緩過來。
吃飽喝足後,便開始泛困,加上先前還喝了那盞合卺酒,雖然酒的度數不高,仍是讓她有種微醺的感覺。
她的臉頰泛起紅暈,雙眼有些迷離,一看就是醉了的樣子。
蘇媃見狀,有些詫異,沒想到合卺酒那樣度數淺的,皇子妃居然還會醉,看來這酒量確實不好,以後還得多注意一些。
接著蘇媃又請示褚映玉,要不要沐浴更衣。
可能是有些醉酒,褚映玉的反應比平時慢了一些,慢吞吞地點頭。
浴房就在隔壁間,和新房連著,穿過一道小門就到了。
在丫鬟的伺候下,褚映玉泡了個澡,洗漱幹淨。
可能是身體清爽了,醉酒的腦子也跟著清醒些許,終於有些精力繼續等人。
新郎官還沒回來,褚映玉就算再困,也不好倒頭就睡。
蘇媃見她微微眯著眼,臉上難掩困乏之色,柔聲說:“皇子妃娘娘再等等,殿下很快就會回來了。”
褚映玉嗯一聲,突然問:“今兒來的賓客很多嗎?”
“很多。”蘇媃笑道,“聖人和皇後、太後在宮裡沒辦法過來,都派了宮人來,諸位皇子和出嫁的公主也都來了。”
除了皇子公主們,還有那些宗室勳貴朝臣等,都非常給面子地過來喝喜酒,恭賀七皇子大婚。
皇室的婚禮規矩和禮儀繁瑣復雜,沒有鬧洞房的說法。
是以除了掀蓋頭時,那些人過來看了一眼新娘子外,新房這邊靜悄悄的,無人敢過來打擾。
褚映玉哦一聲,輕撫著水紅色的袖子,斂眉不語。
蘇媃飛快地看她一眼,正欲再說什麼,突然聽到外頭傳來聲音,便知道是七皇子回來了。
她欣喜地說:“娘娘,是殿下回來了。”
褚映玉抬頭看過去,便見穿著一襲正紅色皇子朝服的男人在眾人的簇擁下進來。他的腳步很穩,一步一步地走過來,一雙眼睛清幽深邃,蘊著冷冽的寒意,與這大紅色的新房格格不入。
褚映玉因為酒意的影響,反應比較
慢,呆呆地看著他。
等他走近時,她發現他好像喝了很多酒,一身酒味撲鼻而來,隻是臉上沒顯露什麼,也不知道有沒有醉。
她有些受不住那濃鬱的酒味,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同時也避開他看過來的視線。
陸玄愔腳步一頓,見她避嫌的模樣,心情又有些不太好,還有些失落。
他停下來,距離她幾步時,嘴唇抿緊,默默地看著她。
半晌沒見他有什麼動作,褚映玉疑惑地看他,見他直勾勾地看過來,有些不自在,輕輕地喚了一聲:“殿下?”
陸玄愔嗯一聲,依然沒有移開目光。
褚映玉實在被他看得難受,也知道這人的德行,決定自己主動一些,問道:“殿下可要沐浴?”
陸玄愔心不在焉地嗯一聲。
隻是他嘴裡應是應了,人卻站在這裡一直沒動,褚映玉猜測,他是不是醉得厲害,隻怕都沒聽清她說什麼。
今兒來的賓客多,又有那些皇子在,肯定會有人灌他不少酒。
於是褚映玉繼續道:“殿下,水已經備好,您先去沐浴罷。”這一身酒味,要是直接上床,她實在受不了。
陸玄愔在她的幾番催促下,總算轉身去浴房洗漱沐浴。
在陸玄愔沐浴時,屋子裡的丫鬟已經收拾好房間,褚映玉無聊地坐在床前。
寄春捧著一個雕紅漆牡丹花開的匣子過來。
“小姐,這是姚夫人今兒讓人送過來的,讓奴婢帶過來,說您今晚歇息前,一定要看一看。”
“是什麼?”褚映玉有些疑惑,不知道姚姨讓人送來的是什麼。
寄春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
褚映玉接過來,打開匣子,發現裡面隻有一本冊子,等她翻開,總算明白這冊子是什麼。
表面看著是正正經經的冊子,實則裡面是不正經的避火圖。
轟的一下,她的臉瞬間紅得徹底,有些手忙腳亂地將之合上,飛快地塞進被褥裡。
“小姐,怎麼啦?”寄春奇怪地看她,“是不是這冊子有什麼不對?”
她沒看到裡面的內容,見褚映玉的舉動,難免有些奇怪。
褚映玉定了定神,故作平靜地說:“沒什麼,隻是一本普通的冊子罷了。”
普通的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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