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以為這些夢境應該是未來的示警,她注定要成為他的皇子妃。
而且每一次見到她時,他心裡都會湧起一股極為溫柔的情緒,想要擁她入懷,想要將她呵護她,撫去她眼裡的驚惶和無助。
隻要想到她,心裡就會萬分愉悅,見不到她,又會天天想念。
現在,他卻不確定了。
夢醒後的他有多憐愛她,夢裡的自己就對她就有多冷漠無情。
這到底是什麼?
陸玄愔就默默地坐到天亮。
寧福兒進來,發現他一身寒氣,不知道坐了多久,嚇了一跳,趕緊問:“主子,您昨兒沒歇息好?”
陸玄愔轉頭看他,神色冷峻,突然問道:“可懂夢?”
寧福兒愣了下,不禁看向他,猜測道:“主子,您是做夢了嗎?做了什麼夢?”
陸玄愔垂眸,說了兩個字:“映玉。”
聞言,寧福兒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神色。
主子昨晚做了夢,而且這夢和未來的皇子妃有關,讓他醒來後就睡不著,一直坐到現在。
寧福兒笑道:“主子這是夢到褚姑娘了?不是很好嗎?”
然而寧福兒並未想到,他的主子不是昨晚夢到人,而是幾乎隻要入睡,就會夢到那個人,就像在經歷一場真實的回憶般。
隻是以前的夢境都隻是一兩個片斷,主角永遠隻有褚映玉,直到昨晚,夢境突然變得齊全,人物也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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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玄愔皺眉,似是不滿寧福兒的話,又開口道:“經常。”
寧福兒這下子真的徹底愣住,遲疑地說:“主子的意思是,您經常夢到褚姑娘?”
陸玄愔嗯一聲,並加了一句:“每日。”
還每日?
這下子,寧福兒總算明白主子為何對褚映玉這般上心,這日日都會夢到人家姑娘,不想上心也會上心。
他有些緊張,“主子,這……您要不要去相國寺找慧圓大師看看?”
哪有人會日日夢到一個人?
寧福兒第一時間便想到是不是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作崇。雖然這麼想有些不敬,但這種事實在不合常理。
哪知道他剛說,就見主子冷冰冰地看過來,眼裡盡是戾氣。
寧福兒嚇了一跳,爾後想起,好像兩個月前,主子確實去過相國寺一趟,難不成他早就找過慧圓大師?
陸玄愔確實已經去見過慧圓大師。
天天都夢到一個人,而且夢醒後,那種酸澀的、喜悅的、欲要見她的衝動,一直纏繞著他。理智上他知道這事透著古怪,可情感上又極為喜悅,恨不得馬上與她成婚,兩人日日處在一塊兒。
起初他自然也是抱持著懷疑的心態,直接去找得道高僧。
相國寺的慧圓大師是得道高僧,時常在外雲遊,極難遇到他。
陸玄愔去的時機正好,遇到雲遊歸來的慧圓大師。
寧福兒是個擅長揣摩上意的,不然也不能成為七皇子身邊的近侍。
觀主子的反應,不知道這事沒什麼不合常理,褚家大姑娘依然是主子認定的七皇子妃,容不得他們質疑她,對她不敬。
寧福兒馬上改口道:“主子,或許這夢境是你們的前世,前世您和褚姑娘已經定下盟約,今生再續前緣罷?這夢境便是一個提示。”
陸玄愔微微頷首,面上難得露出些許笑意,“不錯。”
這是贊同他的意思。
寧福兒咧嘴笑起來,又笑問道:“既然如此,主子便不必為此苦惱,隻需要等著皇子妃進門便是。”
褚玄愔微微一怔,又想到昨晚的夢。
難道這夢真的是前世?前世她嫁予他,他從未關心她,雖給她皇子妃的尊榮,卻極少與她交心,兩人就算在一個府裡,見面的機會也不多。
若這真是前世……她過得定然不好罷?
第35章
年底的時候,褚映玉突然收到七皇子送來的東西。
負責送東西過來的是蘇媃。
她的笑容和以前沒什麼不同,仍是那般溫和親切,並未因為褚映玉的身份的轉變而有所變化。
可以說,蘇媃待人一直都是恭謹的、溫和的,不會因為你式微時輕視,也不會因為你風光時奉承。
褚映玉也最喜歡蘇媃這點。
蘇媃將一個雕紅漆海棠花的匣子捧過來,微笑道:“褚姑娘,這是殿下讓奴婢送過來給您的。”
褚映玉疑惑地問:“這是什麼?”
她心裡嘀咕,好端端的,陸玄愔給自己送東西做什麼?想到他的性格,就是個不解風情的,她不認為他懂得如何送姑娘家東西,討姑娘家喜歡。
蘇媃朝她笑了笑,沒有開口,示意她自己看。
褚映玉沒動,而是問:“七殿下可是有什麼吩咐?”
蘇媃神色一頓,臉上的笑容仍是未變,“殿下說,匣子裡的東西是送給褚姑娘的新年禮物。”
褚映玉仍是滿心狐疑,最終還是伸手打開匣子。
等她看清楚匣子裡的東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候在一旁的寄春也看到匣子裡的東西,倒吸了口氣,臉蛋浮現紅暈——激動得滿臉通紅。
隻見匣子裡,擺著一疊的銀票,還有半匣子小巧可愛的金瓜子、銀瓜子,金燦燦、銀晃晃的,格外惹眼。
褚映玉被那散發著“錢”的光芒閃得眼睛晃。
她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蘇媃,“七殿下送這些給我做什麼?”
陸玄愔居然送她一匣子的銀票、銀子當新年禮物?不說那些金瓜子和銀瓜子,單是這疊銀票,雖然沒特地去算,但也知道幾萬兩肯定是不少的。
褚映玉雖然知道那人是個不解風情的,卻沒想到他居然不解風情到這程度。
誰會給剛定下婚期的未婚妻送銀子當新年禮物的?
要是那些世家貴女,隻怕都要被這些黃白阿堵物氣到,懷疑陸玄愔是不是諷刺未婚妻貪財,才會送這些來羞辱自己。
就算褚映玉很缺錢,還是被陸玄愔的舉動弄得心頭發梗。
這也太直接了,不能委婉點嗎?
蘇媃沒有回答,隻道:“褚姑娘,若沒什麼事,奴婢便先告退。”
“等等!”褚映玉將匣子合上,往她那邊推了推,“你帶回去給他罷,我不需要。”
蘇媃一臉為難,“殿下讓奴婢將它送過來給您,若是您讓奴婢帶回去,隻怕殿下會罰奴婢。”
聞言,褚映玉面無表情地看她。
蘇媃仍是一副溫和恭謹的模樣,絲毫看不出她會擔心被罰。
褚映玉看她半晌,最後道:“算了,你走罷。”
若是其他人,陸玄愔怎麼罰她都不搭理,但蘇媃不行,她見不得蘇媃有絲毫被罰的可能。
蘇媃嘴角的笑容微深,從容地告退離去。
等蘇媃離開,寄春激動地說:“小姐,好多好多銀子啊,奴婢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銀子呢!”
回想褚映玉那每到月底就空得隻剩下一兩塊碎銀子的錢匣子,再看這一匣子的銀票和金瓜子、銀瓜子,寄春隻覺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夠用了。
褚映玉倒是平靜,畢竟上輩子早就經歷過這些陣勢,她可是見過世面的,連上貢的珍珠都能讓她拿來當彈珠玩。
隻是,那時候她已經是七皇子妃,陸玄愔需要她幫忙打理皇子府的產業,將府裡的銀錢等都交給她管理,她收得也心安理得。
但這會兒L,她還沒嫁過去啊。
褚映玉瞪著那匣子半晌,讓寄春收起來。
寄春捧著匣子的手都是抖的,看起來很沒出息,覺得這些東西,放哪裡都不安全啊。最後她尋了個地方將之收起來,很高興地對褚映玉說:“小姐,七殿下將這些送過來給您,是不是知道您很窮啊?”
她在褚映玉面前,素來是個實話實說的,她和小姐從小一起長大,兩人相依為命,實在沒必要虛偽。
隻是實話往往最傷人。
褚映玉面無表情地看她,“你不用一再提醒,你家小姐很窮的事。”
其實她也懷疑,是不是陸玄愔知道她囊中羞澀,手頭窘迫,為了讓她這個準皇子妃看著光鮮亮麗一些,方才會讓蘇媃送這些銀子過來給她支使。
俗話說,人無錢財不如鬼,湯無油鹽不如水。
人手裡還是要有些銀子傍身,才能活得像個人樣。
其實隻要了解她在長平侯府處境的人,估計都知道她是個手頭不寬裕的,陸玄愔會知道她窮也不奇怪。
母親生病後,無法管家時,褚映玉就聽到很多明裡暗裡讓她管家的話。
隻要她去管家,不僅能從公中撈銀子,下頭的人也好孝敬她,解決她囊中羞澀的窘境,然而她卻拒絕了。
褚映玉懶得管長平侯府如何,也沒精力管,隻覺得自己累死累活地去管,也沒得到什麼好。
陸玄愔讓蘇媃送銀票過來,還貼心地準備了金瓜子、銀瓜子,估計是想讓她用來打賞人的。
褚映玉不禁按了按額頭。
也不知道是誰提點他,不會是宮裡的皇後罷?她可不相信,陸玄愔那個不解風情的性子,會想到這些。
**
蘇媃回到皇子府後,唇邊的笑容一直沒有落下,看起來格外的溫柔美好。
來到書房前,便見到守在外頭烤火的寧福兒L。
寧福兒L先是看了她一眼,問道:“蘇媃姑娘,遇到什麼事如此高興?”
蘇媃含笑道:“很明顯嗎?”
寧福兒L指著她的唇角,“看得出來,比平時更真一些。”
雖然平時蘇媃也是很溫柔,但真溫柔還是假溫柔,他們這些和她共事已久的老伙計還是看得出來的。
蘇媃心情很好地說:“也沒什麼,剛才奉主子的命令,給褚
姑娘送東西過去呢。”
寧福兒L哦一聲,詫異地看她。
給褚姑娘送東西能讓她這麼高興嗎?這皇子妃還沒進門呢,蘇媃就開始討好她了,這也太積極了罷?寧福兒L突然覺得自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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