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休沐結束,陳皎又回了國子監。
前段時間陳皎為了拿回倒數第二的寶座,幹勁十足,一度背著王時景偷偷學習。
但最近有了失戀的危機,陳皎今天沒什麼力氣,甚至失去了做卷王的動力。
臺上的夫子聲音悠長,催人入睡,聽得陳皎上下眼皮直打架。
她打了個哈欠,探頭看向王時景,對方正在看一本夾在書中的話本。
太好了,大家都沒有認真學習呢!
陳皎睡眼朦朧的眼中,露出滿足的光芒。她搓搓手,小聲道:“時景弟,商量個事。我偷偷睡會兒覺,你別背著我學習行不行。”
王時景:……???
王時景看武俠話本正興起,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沒問題。”
陳皎露出笑,說:“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就這麼說定了!”
她滿足地準備睡覺,想想還是不放心,又叮囑了一句:“你不要表面答應我,然後趁我睡覺,偷偷學習卷我。”
王時景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道:“陳兄你這麼問我,是不是你經常背著我學習?”
陳皎:……
“我沒有,你別亂說。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嘛。”她縮回頭,雙手揣袖,假裝沒聽見,“我睡了,別跟我說話。”
陳皎舒舒服服地睡了許久,等她醒來時,已經快要下堂了。身旁的王時景正專注地看話本,時不時往嘴裡塞兩顆話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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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皎怔怔揉眼,忽然問道:“去蘭軒樓吃烤鴨嗎?”
王時景咬話梅的動作停了一瞬,用一種無語的目光看著陳皎,皮笑肉不笑道:“拖陳兄的福,下堂後還有兩個夫子在等我,恐怕與蘭軒樓無緣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太子表哥忽然給他布置了十幾個夫子,這其中說是沒有陳皎的功勞,王時景死都不信。
交友不慎啊!
王時景悔恨不已時,陳皎摸摸鼻子,難得有點心虛,出主意道:“不如我們翹課?”
自從陳皎加入太子黨後,她便很少和王時景翹課了。
然而她現在是快要失戀的人,王時景也努力學習了很久,他們可以稍稍允許自己懈怠和放松!
說幹就幹,趁著夫子不注意,陳皎和王時景當機立斷往外溜。
他們直奔蘭軒樓吃了美食,又去聽了評書,最後還逛了圈西街,手裡買了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陳皎仿佛回到了自己還未加入太子黨,在國子監和王時景一起上課摸魚的時候了。
她伸了個懶腰,這段時日的壓力和疲憊以及緊張,瞬間消失殆盡,甚至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心。
因為陳皎下堂後還得去太子府報到。王時景不想回府上補課,幹脆也說跟著她一起去太子府找太子表哥玩,順便試著求情看能不能把他的夫子撤掉,實在不行減少幾個也好啊!
每天這麼多夫子,他真是頂不住了。考狀元也要一步一步來,總不能指望他茅塞頓開此次科舉便金榜題名吧!
兩人手裡提著東西,一路笑鬧著到了太子府,然後便撞見了神情淡淡的太子殿下。
謝仙卿不久前才收到了國子監夫子關於陳皎和王時景逃課的消息,現在抬起眼,便見到窗外兩人同時出現,笑鬧著你推我我推你。
庭院小徑中花葉茂盛,交輝相應。少年少女年紀相仿,路過的人看後大多會心一笑,感慨青蔥歲月年少時光。
謝仙卿坐在桌前,看著陳皎和王時景青梅竹馬,話題相投,腦海中卻浮現出昨日那輪明月,以及陳皎笑著說出的那句話。
那時月光柔和,夜色微寒。她明明就在眼前,兩人卻又好似相隔很遠。
……
王時景和陳皎不想浪費錢,每次都是出錢買不同的話本,然後交換著看。
此刻他跟陳皎勾肩搭背,爭論他們今晚誰先看手中這本《霸道王爺俏丫鬟5》。
就在這時,王時景忽然覺得有些冷。他狐疑四下查看,抬頭便對上了太子殿下的目光。
毫不誇張地說,王時景覺得自家太子表哥此刻的眼神就跟梨花針一樣,嗖嗖地往自己身上扎。
王時景一臉懵逼:……不是我又惹誰了?!
順著太子殿下的目光,王時景也看到了自己落在陳皎肩膀上的手……他恍然大悟的同時,又生出一絲迷茫。
王時景知道太子表哥跟陳皎關系不一般,但這不妨礙他跟陳皎當好兄弟啊。
再說從前太子表哥也不是沒見過他和陳皎相處的樣子,怎麼忽然現在就不行了?!
王時景哪裡知道,謝仙卿已經知道陳皎是女子,男子和男子之間,自然又和男子與女子不同。
“站好。”謝仙卿微微蹙眉,沉聲道,“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陳皎抬起頭眨眨眼,十分茫然。
王時景訕訕放下搭在陳皎肩膀上的手,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估計又被太子表哥記了一筆。
他今天來太子府,本來是想求太子表哥收回幾個夫子呢,現在看來對方不給他再加幾個就不錯了。
太子殿下神情淡淡,王時景見勢不對,給陳皎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後,便毫無兄弟情義地直接開溜了。
人家情侶的事情,他還是不要瞎參和了。
等王時景走後,謝仙卿方才收回眼,淡淡問道:“陳世子今日倒是玩得盡興?”
陳皎還沒來得及反應,她的損友王時景便飛快跑走了。她抱著話本,慢吞吞地說:“還好。”
陳皎向來對他人情緒敏感,事情發展到現在,她也明白太子殿下剛才為什麼生氣了。
雖然已經坑慣了王時景,但此刻陳皎依然覺得有點對不住對方。
今日分明是她約對方一同遊玩,王時景還興致十足地想要求太子殿下收回那幾位夫子,沒想到又被她坑了。
而且王時景淪落到被許多夫子環繞,她功不可沒。想到對方頭疼的樣子,陳皎難得良心發作,決定頂著太子殿下的冷眼,替對方辯解兩句:“殿下,王時景特意來尋你,你方才發火……”
謝仙卿見她一副沒有將今天的事放在心上的姿態,不禁扶額頭疼。
他沒有怪陳皎,卻難免埋怨永安侯府。永安侯夫婦從小將陳皎當做男子養育,對方長此以往,以至於都分不清男女相處界限。
謝仙卿無奈之餘,隻能委婉提醒道:“即使是友人,相處間也要注意分寸。”
陳皎原本還打算好好跟謝仙卿解釋,可聽到對方這話後,也忍不住皺起了眉:“殿下,但時景是男子啊。”
太子殿下要讓她跟女子避嫌,她還能理解,可跟男子有什麼可避嫌的。
謝仙卿當然知道王時景是男子,但問題卻是出在陳皎身上。
他無法言喻自己已經知道陳皎真實身份,隻好不動聲色道:“你和孤在一起,自然要和他人保持距離。”
陳皎抬頭看著太子殿下,隻覺得對方今天有些莫名其妙。
她對外是男子之身,難道因為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她以後就不和其他人交朋友了嗎。
自己以後還要上朝,來往接觸的都是男子,要真按照謝仙卿這麼講,她還上哪門子的朝,幹脆回家帶孩子算了。
更何況謝仙卿都要納妃了,自己隻不過是跟好友走近了些,就要被他指責誤會,實在是沒意思。
埋藏在心中的情緒爆發,陳皎越想越不滿,口中說道:“何況我和王時景清清白白,若我和他真有什麼,哪還會輪到殿下如今來質問我。”
謝仙卿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陳皎氣頭上,說出口也覺得這句話不太妥當,但又覺得自己沒什麼問題,不願意收回去。
謝仙卿忽然笑了笑,點頭稱是:“陳世子和時景彼此情深意重,倒是孤做了醜人,惹人發笑。陳世子若是願意,我管你作甚。”
不過是讓陳皎跟王時景注意些舉止,平常不要勾肩搭背,她反應便如此大,
想來也是,陳皎扮作男子多年,和王時景他們自然是習慣了如此。今日是恰好在太子府被他瞧見了,換做其他他沒看見的地方,大約隻會更多。
謝仙卿淡淡地說:“從今日起,孤不會再管你。免得耽誤了陳世子與王時景兄弟情深!”
說到最後幾個字,謝仙卿便覺好笑。
陳皎和王時景兩人連被夫子留堂,都要提一句對方,企圖讓好友一起同甘共苦。
平時他們互相拖累,今日陳皎倒是一反常態地生出了兄弟義氣,居然不顧他的怒氣,在他面前大著膽子替王時景爭執。
謝仙卿被氣笑了,陳皎心中也不好受。
她覺得太子實在奇怪,忍不住問道:“殿下一心指責微臣,但你將來娶妻,難道不比微臣過分嗎?”
事實上不光要娶妻,還要納妃呢。
上次祖母便跟她分析過,她也清楚。太子可能不要後人,卻不能沒有妻室。陳皎一直都知道這件事,她隻覺得很不公平,尤其是現在。
太子不讓她成婚,不讓她跟其他人走近,他自己卻還要跟其他女人娶妻,簡直是雙標狗渣男嘛!
謝仙卿怒極反笑:“我娶妻?”
他除了陳皎,還要娶誰。
陳皎哪裡知道他娶誰。她正在氣頭上,當即不假思索,掰著手指頭道:“殿下是儲君,將來三宮六院,今日陪嫻妃喝茶,明日與李妃就寢,大後日與雲妃賞花……”
謝仙卿頭又開始疼了,他揉著眉心,忍不住道:“你說的這些都是誰?”他怎麼一個都沒聽過。
陳皎雙手揣袖,非常誠實:“不知道啊,我瞎編的。”反正舉例嘛。
謝仙卿:……?
他忽然多了一堆莫名其妙沒影的妃子,聽著陳皎一本正經地形容這場景,一時間好笑又好氣。
謝仙卿看著陳皎,真誠問道:“我納這麼多妃子做什麼?陪你打馬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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