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器。
佛子話音落下,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人面色鐵青。
而天衍宗掌門和谷焓真面色分外的難看。
事情發生在他們天衍宗的地盤上,眾多修真界大能在側,能被人用魔器換了大比用的卷軸,還由他們親自將那魔器展開害了大比的弟子,這簡直是他們天衍宗幾千年都沒有的奇恥大辱。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魔器大多毒辣的能要人命,更何況這是一個渡劫期的佛子都無可奈何的魔器,那麼這魔器中的那些弟子們、那些他們修真界下一代的天之驕子們又會怎麼樣?
天衍宗掌門面容冷肅,厲聲道:“蘭棠!去將天衍宗精通煉器的長老全叫出來!”
蘭棠並不多說,應了聲是,飛快的離開。
此時此刻,眾人皆知此次是天衍宗失職,但若是平時或許還會有人嘲笑一二,可現在眾人連怪罪天衍宗的心思都沒有。
一來那些弟子在裡面多一刻便多一分危險,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人救出來,二來,動手做下這件事情的人還未出現。
或者說,動手做下這件事的魔。
渡劫期修士都無可奈何的魔器,不是魔族魔尊的寶貝,其他人如何拿得出來。
眾人一瞬間就回憶起了百年前的那場大戰。
魔族,在他們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時候動手了。
一旁,為了避嫌隻是外圍旁觀的仲少卿輕輕看了一眼秦拂。
他同樣意識到了魔族。
他今日參加修真界大比和人族結盟,轉瞬人族就得到了魔族的挑釁,而他還正好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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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管是在人族眼裡還是魔族眼裡,他們都和人族綁在了一起。
他來之前,許多大妖說他們要先和人族示好,然後看人族與魔族的狀況再徐徐圖之,哪怕是人族和魔族真打起來也不能把魔族得罪狠了,總而言之還是當一棵態度曖昧的牆頭草。
而現在,他們因為魔族突如其來的一筆被綁在了人族船上,卻已經沒有做牆頭草的機會了。
可他卻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他甚至第一時間想的不是人族魔族再次開戰之後妖族的未來,而是在想秦拂。
他想,若是真到了這麼一天,秦拂必然不可能不管不顧。
人魔戰場之上,這紅衣少女,必然是人族衝在最前面的先鋒官、是人族一把一往無前的劍。
而他連和她並肩而立的資格都沒有。
而此時此刻,被仲少卿注視著的秦拂,從一開始眼睛就盯在了那卷軸上,再也沒有離開過。
她想起了昨夜自己去幫谷師叔整理卷軸之時,心中莫名湧起的怪異和不安。
那時候她隻覺得自己是多心,可現在看來……
或許冥冥之中,真的有誰在一直給她預警。
秦拂抿了抿唇。
在那黑霧連同那些金丹期的弟子們一起被卷入卷軸之前,秦拂隱隱聽到了黑霧之中聶寒訣的怒喝和術法撞擊到什麼的聲音。
她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聽到了,還是潛意識之中自己的腦補。
可她卻知道,他們絕不能在裡面多呆。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突然想到了一點。
如果這次修真界大比之前秦拂沒有突然結嬰進入元嬰期的話,今日的金丹期大比,站在擂臺之上的理應有她。
而以她的修為,她必然是站到最後的那一個,所以無論這個卷軸是早一些被扔出來還是晚一些被扔出來,被卷入卷軸的人,都應該會有秦拂。
可一切變故就發生在秦拂結嬰之後。
她結嬰的事情,除了飛仙門,知道的就隻有佛子和谷師叔他們。
飛仙門被秦拂治理的和鐵桶一般,有什麼消息輕易不會外傳,佛子和谷焓真又都是守口如瓶的人。
也就是說,在今日之前,整個修真界都不知道秦拂已經是元嬰期,參加的也是元嬰期的大比。
所以,相比於魔族大費周章的調換了渡劫期修為的佛子都不能打開的魔器就隻是為了抓八個金丹期弟子這個說法,秦拂更傾向於,魔族這是在做局抓她。
隻不過他們唯一沒想到的是,秦拂參加的並不是金丹期的比試。
這個猜測出現在秦拂腦海中的一瞬間,秦拂整個人手腳冰冷,頭皮發麻。
她無比的篤定,她絲毫不懷疑自己的猜測。
畢竟,不管是多年前見魔尊火浔那一面時火浔對他超乎常人的怪異非常的態度,還是她發現天道在刻意偏向魔族和天道對自己的惡意,秦拂都有理由相信自己對於魔族的價值比那八個弟子大的多。
如此精密的惡意,如此光明正大的布局,秦拂在一瞬間的寒意浸體之後便是幾乎要將自己灼燒起來的滔天憤怒。
她下意識的看向了臺下,想去找天無疾。
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找天無疾是在幹什麼,是想確認他的安危還是想在一種極端憤怒之中尋求能讓她冷靜的人。
可她卻下意識的看向了臺下。
然而目光投到臺下的時候,秦拂卻愣住了。
觀戰弟子的席位之上,天無疾原本坐在秦拂一眼就能看得到的位置之上,可如今,這個位置上空空如也。
而明明就在剛剛,秦拂下臺去看卷軸的時候,她和天無疾有一瞬間的對視,天無疾還衝她點了點頭。
如今不過是短短一會兒功夫,阿青他……去了哪裡?
秦拂茫然四顧,視線移開觀戰弟子席位時,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卻突然傳遍了整個天衍宗,下一刻,整個演武臺突然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不,應該是整個天衍宗都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這動靜劇烈非常,甚至有地動山搖山河崩塌之勢,秦拂眼睜睜的看著整座演武臺從邊緣處裂開了一個巨大的縫隙,縫隙直通地底,隨即整塊地面都開始下陷,不住的朝下傾斜。
她自己一個沒防備之下都差點兒沒站穩,更不必說觀戰臺一眾修為不到的弟子們。
秦拂站穩之後立刻一手扯住姬澗鳴,一手抓住一個順著下陷的地方幾乎就要滑到地底縫隙中的弟子,隨手將她拋到一旁空地之上。
那弟子驚魂未定,可秦拂也沒有功夫管她,這地動突如其來,許多弟子都沒有防備,正處於險境。
秦拂立刻抽出斷淵劍飛了起來,斷淵劍極速在人群中穿梭著,將那些弟子一個個撈了出來。
參加大比的修士們見狀,一個個開始學秦拂一般救人。
但是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那座懸浮在半空中的妖宮受到了波及,隱隱有搖搖欲墜之勢。
秦拂見狀,簡直目眦欲裂。
妖宮並沒有懸浮在天衍宗之上,但天衍宗外就是靠著天衍宗討生活的萬千百姓,如果妖宮真的砸了下來,後果不堪設想!
秦拂幾乎想都沒想,手指瞬間觸碰到了斷淵劍上的紅痕。
如果她再讓煞氣入體一次,或許能一劍碎了那妖宮。
秦拂正準備動手,早已飛向半空中的仲少卿立刻沉聲道:“鹿白!”
他身後那個沉默的大妖走了出來,沒等仲少卿說什麼,垂首應了聲是,隨即指尖捏起了法訣,不過片刻,那妖宮立刻變小消失,被鹿白收進了儲物戒中。
秦拂見狀松了口氣。
煞氣不能輕易用,還有未知的敵人沒有出現,如果這個時候秦拂先用了煞氣,那等關鍵時候可能就要任人宰割了。
而另一邊,幾個掌門反應最快,將自己的弟子們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後,看著眼前的天衍宗不過一個瞬間就滿目瘡痍的慘狀,臉色鐵青。
天衍宗掌門沉聲道:“佛子,勞煩您和我聯手先救急。”
佛子雙手合十道:“義不容辭。”
隨即,掌門雙手結印,微微上抬,下一刻,晃動的地面之上還在掙扎的弟子們瞬間被抬到了半空中,一邊驚魂未定,一邊茫然四顧。
而佛子卻沒怎麼結印,可掌心卻出現了一朵金色蓮花,他雙手微微下按,金色蓮花被緩緩按到了地上,又逐漸融入地下。
慢慢的,那晃動不止的地面一點點停了下來。
秦拂松了口氣。
可與此同時,稍微敏銳點兒的人也都發現,護山大陣消失了。
在他們忙於這突如其來的地動時,護山大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而且,沒了地動的掩飾,那一聲又一聲的轟隆聲卻仍在繼續,而專注著聽起來時,那居然隱隱有刀劍相接的聲響。
聲響從大後山傳來。
大後山是魔淵所在。
先是大比上魔器攪起風波,而後護山大陣被撤,所有人都知道是魔族要有動作了。
在場所有人都心中一凜。
天衍宗掌門見狀立刻提聲道:“谷焓真師弟,你立刻帶所有金丹期以下弟子撤出山門,在山下等待,天衍宗金丹期以上弟子隨我來!”
掌門話音落下,其他宗門義不容辭,幾乎做了同樣的安排。
秦拂轉頭看向灰頭土臉的站在她身後的沈衍之,沉聲道:“你帶所有弟子下山,和天衍宗一起保護山下村民。”
沈衍之:“掌門!”
秦拂:“我的命令,不容有異。”
沈衍之咬了咬唇,不再說什麼。
他們要跟著離開之前,秦拂卻突然叫住了他。
她猶豫了片刻,低聲說:“你在路上找一找天無疾,遇見了就帶他走,遇不見……就算了。”
沈衍之離開之後,秦拂有一瞬間的空茫。
天無疾到底在哪兒呢?
她一邊擔心,一邊心中又告訴自己,他絕對沒事。
他是被冠以“尊者”之名幾百年的人,他做尊者的時間比她活的都長,哪怕他現在並未告知身份,但兩個人都彼此心知肚明,秦拂知道他絕不是真的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她深吸了一口氣,跟上掌門們的隊伍走向後山。
護山大陣被撤,魔族有可能直接就能從魔淵入侵天衍宗,有這件事情在前,魔器之中被困的八人隻能暫時擱置。
道一宗掌門明顯焦躁了起來,但也無可奈何,畢竟兩相比較之下,是個人都知道什麼更嚴重。
眾人來到後山,可是意外的,魔淵沒什麼動靜,而有動靜的,卻是魔淵之旁那座被劃入天衍宗禁地的荒山。
荒山之下,那塊寫了“禁地”的石碑碎成了幾塊,但是這塊石碑相比起整座山來說,居然還能算得上完整。
那座荒山更為慘烈。
秦拂從小看慣了的高高聳立的荒山,如今仿佛被人用一把利劍攔腰斬斷了一半,高山平白變成了矮山,而被削掉的那一半山卻不知所蹤。
變平了的山頂之上,仿佛經歷了一場極其激烈的打鬥,整座平面上平白往下凹陷了有兩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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