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堵的其他人無話可說,秦拂轉身去了大殿,說要讓飛仙門弟子提前來大殿,包括外門弟子。
沈衍之提醒她:“掌門,外門弟子也來的話,大殿裡恐怕不夠用。”
秦拂:“那就去演武場。”
沈衍之:“可這畢竟是掌門的接任禮……”
秦拂:“我的接任禮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
沈衍之無法,隻有召集了所有人去演武場。
因為實在太過匆匆,他準備的許多流程都沒來得及用,隻能請幾位長老當場告知繼任掌門者為秦拂。
不出意外的,整個演武場當場躁動。
大多數人還不知道他們原本的掌門出了事,現在突然就被告知了新掌門是個他們以前從未見過的人。
秦拂也不說話,看著他們壓場子。
等他們壓住了沸騰之聲,秦拂開口說了她繼任掌門的第一句話。
“從今以後,飛仙門設律堂,律堂發放宗門任務,從丁級到甲級不等,宗門任務可換取靈石丹藥若幹,每個弟子,無論外門內門,每十天必須接一項宗門任務,否則罰俸三月!”
秦拂話音落下,底下一片哗然,幾位長老直接站了起來。
內門弟子不解,也不覺得所謂的宗門任務有什麼用,因為他們修行路上從來不缺資源。
而外門弟子的反應卻截然相反。
他們最缺的就是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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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接這個宗門任務可以換取資源的話,那接又何妨!
反正他們外門弟子平日裡也要無償為內門做一些打掃、看管靈田之類的任務。
內門和外門弟子的反應泾渭分明。
秦拂默默將所有人的反應看在眼裡。
她見過一些飛仙門這樣的宗門。
許多大宗門都有明確的分工,若是哪一峰缺什麼東西或者藥田需要人看管之類的,都會去宗門大殿發任務,連同任務給的東西,等其他弟子去接。宗門本身也會經常給其他任務,依據弟子的能力去接。
這在秦拂看來是自然而然的、成體系的事情。
但她也見過一些小宗門,那些小宗門基本上都是師傅管徒弟的方式,因為資源有限,所有全部傾斜內門,外門弟子有多少資源全靠師尊,平時還要無償做拋灑守衛的工作,宗門一旦有好任務全緊著門內弟子。
畢竟是資源原因,秦拂也不能說這種情況一定不好,但是飛仙門……太過了。
因為“清修”這一理念,他們大多數人甚至連下山都很少,更別說走南闖北的做任務。
他們甚至沒有一個簡單的任務體系。
她說完,立刻就有長老想阻攔。
秦拂轉身,說:“當然,從今以後,各峰峰主和長老若是有什麼需要其他峰的人做的,也需要去律堂發任務。”
這次臉綠的變成了各峰峰主。
演武場一下子變成了菜市場般吵鬧。
沈衍之在她旁邊,低聲問她:“掌門,這是為什麼?”
秦拂淡淡的說:“很簡單,外門弟子需要資源才能活,而你們內門弟子需要的是歷練才能往上走。”
否則,一門死水,裡面的魚能活多久?
……
是夜,秦拂為了創建律堂忙了一整天,眼看著天快黑了,天無疾把她趕了回去,說:“不過是弄一個接任務的地方,這有何難?天衍宗那一套稍微變動一下就能用。”
秦拂也忘了問他為何會熟悉天衍宗那一套,隻懷疑的看著他。
天無疾:“你自去休息,接下來的我來。”
秦拂迷迷瞪瞪的被他哄了回來。
她坐在蒲團上,一會兒想著天無疾行不行,一會兒想著天衍宗谷焓真的一番話,費了好大功夫才入定下來。
然而剛一入定,她卻沒有原本心靜如水的感覺,整個人仿佛直接墮入了深淵。
而那一片漆黑的深淵之中,秦拂看到了一個無論如何也不會出現在這裡的人影。
第51章
四周漆黑如一片深淵,一個白衣身影站在其中,靜默的仿佛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墨華。
他白衣白發,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如紙,眼尾卻泛起一抹紅色,莫名給人一種妖異至極的感覺。
秦拂看著他那一頭白發,一時間愣住了。
她離開那天,墨華還是一頭黑發。
這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夢境之中那個入魔的墨華。
入魔之後的墨華也是白衣白發,額心一抹鮮豔的墮魔紋。
他現在,離她夢境中那個入魔之後將她一劍穿心的樣子越來越接近了。
秦拂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這一步仿佛驚動了墨華,他睜開了眼睛,定定的看了秦拂半晌。
秦拂隻在最開始慌亂了一下,這時候反而完全冷靜了下來。
她甚至從容自若的朝墨華行了個禮,禮數不出半絲差錯的叫了聲師尊,淡淡問道:“師尊這是將弟子帶到了什麼地方?”
墨華定定的看著她,說:“拂兒,這是我的夢境,我等了你好久。”
墨華的夢境?
她怎麼會被拉入墨華的夢境之中?
她疑惑不解,皺眉道:“那還請師尊放弟子離開,弟子還有要事處理。”
墨華卻對她的話充耳不聞,自顧自的說:“拂兒,我一直在找你,但你消失的無影無蹤,為師隻能拉你進入夢中,你告訴為師,你去了哪裡?”
秦拂:“我去了我該去的地方而已。”她甚至不再自稱弟子了。
墨華低低的笑了出來,語氣近乎縱容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說,但是你能來夢境之中陪為師片刻,為師便也滿足了。”
墨華話音落下,秦拂正想問他到底是怎麼把自己拉進他的夢境的,就見面前的墨華突然如水墨畫一般逐漸淡去顏色,而秦拂眼前的情景逐漸扭曲,整個人仿佛正在沉入更深的深淵之中。
在眼前的景象徹底消失之前,秦拂突然想起多年之前墨華曾在偶然之間向她提過一次的禁術。
夢引術。
施法者隻要擁有帶有他人靈力的東西,就能將那人的靈魂拉入自己的夢境之中。
年少的秦拂曾問過墨華:“隻要用帶有他人靈力的東西就可以?既然條件如此簡單,為什麼會被稱為禁術?”
墨華回答她:“既然被稱為禁術,便有它不能觸碰的地方,夢引術施法的條件雖然簡單,但若是想成功施展夢引術,需要施法者的一滴心頭血和十年修為為引構建起夢境。”
秦拂當場驚呆。
不可能有修士不知道心頭血有多麼重要。
心頭血與壽命息息相關,比一個人的精血更重要,取精血還能補回來,但取心頭血的話,相當於是從自身提取壽命,取一滴就少一滴。
一滴心頭血和十年修為,隻為拉一個人進入一個幾個時辰的夢境。
秦拂當時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何會有這樣的術法。
她想了很久,說:“既然是將靈魂拉入夢中,若是在夢境中殺死那人的靈魂,對方也會因此而神魂俱滅,若是用來殺人的話,倒也是個陰毒的術法。”
可是對於秦拂來說,這樣代價還是太大了。
哪怕是在夢境之中,彼此的實力也有很大一部分取決於靈魂的強弱,若是一個靈魂強度本來就不大的人拉了一個靈魂強度高於他的人進入夢境,那麼在夢境之中死的還不一定是誰。
但若是靈魂強度本來就很高的話,施法者在現實中也能殺了對方,而且代價更小。
秦拂當時就覺得這個所謂的禁術頗有些雞肋。
她將自己的想法說給墨華聽之後,墨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卻說:“第一個用這個禁術的人卻不是為了殺人。”
秦拂問:“那是為了什麼?”
墨華淡淡的說:“是為了見一個不願見他的人。”
秦拂聽完狠狠皺起了眉頭,很是不解。
既然不願見他,那不見就是了。
若是實在想見的話,自有千萬種辦法,何必燃燒生命去造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境呢?
墨華當時說:“世間情愛,大抵就是如此吧。”
當時他的語氣淡的如同一縷風。
現在,在秦拂的意識將要徹底沉入深淵之前,她的耳邊又聽到了這句話。
“拂兒,世間情愛,大抵就是如此。”
秦拂很想張口反駁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她最後一個念頭是,墨華給她準備的夢境,到底是什麼?
……
秦拂冒著天衍宗的瓢潑大雨,跪在墨華的洞府之外,雨水狠狠地砸在她的身上,她不敢用靈力去遮擋,也不敢站起來。
一滴雨水狠狠砸在秦拂臉上,她眨了眨眼睛,一時間似乎是忘了自己跪在這裡是做什麼。
一旁,夏知秋撐著傘匆匆走來,徑直將傘罩在她的頭頂,聲音焦急的說:“師姐,你這次貿然出手並非莽撞,師尊氣在一時不願見你,師姐也不必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啊!”
雨勢猛的一緩,秦拂眨了眨眼睛,想起了自己為什麼跪在這裡。
她現在剛剛築基中期,從凡間帶來的那些疾痾未除,心疾在身,還在服藥,前幾天下山做任務之時夏知秋不知為何與其他宗門的弟子起了爭執,她過去的時候隻聽見他們言語侮辱夏知秋,夏知秋氣的面色鐵青,但礙於實力,卻不能與他們動手。
夏知秋剛入門不到兩年,他們之間見面很少,關系也算不上親近,可她卻也不能看著別人侮辱自己同門。
於是秦拂上前喝止。
那些人欺他們一個築基一個剛入門,話不投機之下直接動手打了起來。
她一個築基期一邊保護夏知秋一邊抗著其他人的攻擊,雖然到到最後打贏了,但打的遍體鱗傷,打完之後還心疾發作,險些當場喪命。
夏知秋當時還不會御劍,但被秦拂的慘狀嚇的當場學會御劍,一路磕磕絆絆的把秦拂送回了天衍宗,直接送到了藥峰。
谷師叔被嚇得大驚失色,救回了秦拂之後,當場找墨華告狀。
墨華對秦拂還有夏知秋向來是嚴師做派,他聽了谷焓真的話,看到了秦拂的慘狀,心中又氣又急,既氣她在實力不敵的時候不知變通隻知道一意孤行,又氣她出去一趟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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