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第446章

  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江洵的人早已潛伏在了公寓的外頭,燈光忽然滅掉,也是他們做的手腳。


  他們安靜地潛入公寓中,將剩下的下人全部制服。


  下一刻,燈光亮起,公寓重新恢復了明亮。


  江洵出現在罂粟的面前,兩人的視線交匯。


  江洵開口:“我們走吧。”


  罂粟點頭,他們立即離開了公寓。


  夜色深沉,仿佛化不開的墨。


  罂粟和江洵一行人來到了戴士南的關押之處。


  戴士南被囚禁在一處私宅中,門口有些眾多守衛。


  冷風忽的吹起,嗚嗚作響,好似山雨欲來。


  暗閣的人悄無聲息地包圍了整座宅子。


  先前,罂粟和江洵就已經商量好了。


  江洵幫她清理宅子中的暗哨,而罂粟進去宅子找到戴士南,帶他離開。


  暗閣殺手的身形如同影子,無聲無息地靠近。


  他們的手槍皆裝上了消音器,而最外面的幾個守衛全被小刀劃破了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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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任何聲響。


  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之後,他們潛進了宅子。


  隨著一聲槍響,救援正式拉開了序幕。


  守衛發現了有人進入宅子後,立即開槍。


  槍聲驟然落進寂靜黑夜中,凝滯的平靜被打破。


  兩方的人馬糾纏,血腥氣瞬間蔓延。


  罂粟解決掉眼前的幾個守衛後,立即往地牢走去。


  而江洵始終注意著罂粟的安全,幫她處理背後看不見的危險。


  地牢中的人同樣聽到了外頭的槍聲。


  他們已經提高了警惕,做好了防備。


  罂粟剛進入地牢,地牢中的守衛早已拔出了槍。


  槍口齊刷刷對準了門口。


  罂粟面不改色,執槍而立,冷靜地開槍。


  冷風灌入,子彈穿透冰涼的空氣,瞬間射出。


  中槍的守衛接連倒下,身子用力砸向地面。


  下一秒,身後的子彈接連打出,幫罂粟解決了另外一側的守衛。


  此時,地牢瞬時安靜下來,外頭的槍聲也變得遙遠起來。


  罂粟回頭,看了一眼背後的江洵,朝他點了點頭。


  罂粟立即走進,開始掃視這間地牢。


  在地牢的最裡面,罂粟找到了戴士南。


  目光觸及,罂粟險些落下淚來。


  戴士南被囚禁已久,身形消瘦。


  盡管戴士南模樣狼狽,但是他的眼神依舊清明。


  戴士南早已聽到了門外的動靜,他抬眼看來。


  發覺來人竟是罂粟。


  罂粟聲音哽咽:“戴長官。”


  戴士南反倒笑了,似是在安慰她。


  罂粟隨即走進來:“我們立即離開。”


  戴士南站起身,和罂粟一同走了出去。


  江洵看見罂粟將戴士南帶出地牢。


  在看到戴士南的一瞬間,他神色變得復雜,眼底暗了暗。


  江洵知道戴士南是戴深的父親。


  而戴深在同他並肩作戰的時候死去,戴士南全然不知情。


  戴深是他的好友,更是罂粟曾經的愛人。


  為了他們的計劃,戴士南險些在漢陽犧牲。


  但他的背脊依然挺直,眼神堅毅。


  戴士南看到了江洵,他朝江洵走近。


  戴士南點了點頭:“多謝。”


  江洵眉眼沉沉:“不必。”


  他立即說道:“你們先走,我會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江洵留下來斷後,而罂粟和戴士南先行離開。


  隨著時間的流逝,槍聲漸止,聲音停歇。


  宅子再次恢復了平靜,仿佛無人來過。


  沒過多久,董鴻昌得知此事後,他帶著手下出現在宅子中。


  此時,宅子已經空了。


  地牢裡的戴士南也已被人救走。


  董鴻昌的眼睛冰冷至極。


  漆黑的夜中,烏雲壓頂,鋪天蓋地的黑暗沉沉落下。


  空氣中彌漫著絲絲血腥味,冷得徹骨。


第311章


  前幾日, 陸淮收集了顧仁山貪汙受賄的證據,全部交給了尚思道。


  尚思道看完資料後, 立即秘密上交政府。


  證據確鑿, 政府決定抓捕顧仁山。


  在罂粟營救戴士南的那個晚上,尚思道下了指令。


  而顧仁山卻提前聽到了風聲, 他察覺到了事情有異。


  ……


  顧宅。


  為了防止事情暴露, 前段時間,顧仁山將妻子送出了北平, 回了老家。


  而他則留在了北平。


  今晚,顧仁山接到一個電話, 說是他的所作所為被人發現。


  顧仁山當機立斷, 決定出逃。


  他隨意拿了幾件衣物放進了行李箱中。


  他將一部分的錢放在了行李箱的一角, 剩下的一部分貼身放著。


  顧仁山拉開抽屜,裡面放了一把槍。


  顧仁山思索了片刻,仍舊將槍別在了腰間。


  他快速地整理好一切後, 立即下了樓。


  下人看到顧仁山慌張的樣子,出聲詢問:“老爺, 您要出門嗎?”


  顧仁山點頭:“若是有人來,你就說我還沒有回家。”


  下人雖然心中疑惑,但是依舊應了下來。


  顧仁山怕泄露行蹤, 摘了車上的車牌號,自己開車去了火車站。


  黑夜無邊無垠,冷風凜冽。


  陣陣寒氣漫上顧仁山的心頭,他不自覺地手腳發涼。


  顧仁山隨意找了一處地方, 停下了車子。


  他走進火車站,買了一張發車時間最近的火車票。


  顧仁山帶著寬邊沿帽,帽檐壓得極低,遮住了大半的臉。


  他安靜地站在站臺一角,等待著火車的到來。


  到了晚上,風愈發得大了起來。


  站臺上不斷吹起冷風,寒意從腳底抽起。


  顧仁山不住地抬眼望去,鐵軌延展的盡頭依舊空蕩。


  他拉緊被風揚起的外套,眼底帶著一絲不安。


  站臺上的燈光慘白,月光清涼如水。


  黑夜盡頭,火車忽的發出一聲長鳴。


  白煙嫋嫋,被沉沉黑暗掩蓋。


  轟隆隆的聲音逐漸清晰,落在顧仁山的耳中,猶如光芒驟現。


  希望似乎來了。


  火車即將停下,人群喧鬧,人人都往站臺的方向湧去。


  待到火車靠站,顧仁山立即隨人群走了進去。


  顧仁山很快就找到位置坐了下來。


  他的位置靠窗,能將外面的情形看得清楚。


  他發現好幾個穿著警服的男人也上了這列火車。


  顧仁山還沒來得及松口氣,沒想到抓他的人卻來了。


  現在,那些警員走到了最前列的車廂,好像要從前面開始排查。


  其中領頭的那個警員似乎察覺到了這邊的視線,轉過頭來。


  顧仁山立即將頭低下,把帽檐壓得更低。


  這時,顧仁山旁邊的位置有人落座。


  顧仁山站起身來,說了一聲借過,離開了自己的座位。


  警員已經上了車,抓到他是早晚的事。


  隻要他現在下車,還有一線機會。


  因為火車靠站,火車走道上盡是南來北往的旅客。


  大家逗留在過道上,想要從中順利走過,極為困難。


  顧仁山一手拎著行李箱,另外一隻手撥開人群。


  顧仁山推開旅客,想要在火車出發前下車。


  顧仁山推攘著,現場頓時亂作一團。


  可是人潮擁擠,顧仁山還未到達車門前,門就已經關了。


  火車開始往前開去。


  顧仁山看著車門在眼前合上,他的退路徹底被截斷。


  顧仁山眼底閃過一絲暗沉,立即往後面的車廂走去。


  那些警員在最前列的車廂開始排查,一時半會還到不了這裡。


  要是他能在火車停靠在下一站前,躲開追查,就有機會逃跑。


  顧仁山一直往後面的車廂走去。


  火車不斷行駛著,車廂持續地搖晃著。


  火車碾過鐵軌,轟隆聲響在耳畔。


  顧仁山穿過一節又一節的車廂,努力控制自己狂跳的心髒。


  ……


  另一頭,火車的最前列。


  警員接到上面的通知,說顧仁山潛逃。


  警員先去了顧仁山的家中,發現他已經不在了。


  根據他家中下人的供詞,顧仁山已經帶著行李離開了。


  他們推測顧仁山提前接到了通知,知道有人要來抓他。


  北平警署立即派出人手,去火車站攔截。


  上面還下了命令,這次的抓捕行動要對外保密。


  警員隻能將旅客一個個排查過去。


  盡管旅客被驚擾,但是看見來人是警員,也不敢抱怨。


  警員知道顧仁山的模樣。


  車上坐滿了人,人數眾多。


  若是他們一一排查過去,時間定不夠用。


  他們必須在火車靠站前,找到顧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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