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又問江洵,自己能否到古董店來見他。
得到江洵的回答後,陸淮心中了然。
另一頭,江洵給了肯定的回答,他同意見陸淮一面。
然後,江洵擱下了電話。
陸淮已經對自己有所懷疑,若是自己不應下,陸淮必定會繼續調查下去。
罂粟立即問道:“陸三說什麼了?”
江洵:“他說要來古董店找我。”
罂粟微皺著眉:“他可能已經包圍了這家店。”
陸淮既然這麼說,定是做了萬全準備。
江洵快步走到窗前,透過窗簾的縫隙,一道極淺的光落下。
江洵往外看去。
街道依舊熱鬧,那些行人看上去十分尋常,但他們雖隱藏得好,卻被江洵發覺。
那些人是陸淮的手下,他們已經包圍了這裡。
江洵轉身,看向罂粟。
他神情嚴肅:“罂粟,你說的沒錯。”
陸淮為了不打草驚蛇,包圍這裡後,才給自己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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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聲音極為鎮定:“戴深說過,每家古董店都有密道。”
江洵:“你隨我來。”
他們正要往密室走,這時,古董店的門被人敲響。
沉悶的聲音響起,店裡的氣氛愈加緊張。
來不及了,陸淮已經到了門口。
江洵把鑰匙遞給罂粟,迅速說了一句:“這是密室鑰匙,地道在書架後面。”
罂粟皺眉:“你呢?”
江洵神色平靜:“我替你拖住陸淮。”
陸淮要找的人是罂粟,可罂粟的身份絕對不能暴露。
罂粟握緊了鑰匙,快步往書架走去。
江洵一直沒有開門,陸淮便自己打開了。進來的時候,他沒有帶任何一個手下。
打開門的時候,陸淮不動聲色地掃了店裡一眼。
店裡空蕩蕩的,寂靜極了。隻有江洵一人,未看見其他人的身影。
江洵坐在那裡喝茶,眼神淡然,氣息沉寂了下來。
陸淮目光微沉,朝江洵走了過來。
江洵抬眼:“陸淮,你到了?”
仿若他根本不知道陸淮來這裡的目的。
陸淮緩緩落座,看向江洵:“已經同你講過,我怎會不來。”
江洵:“所幸你來得早,我沒有等太久。”
從表面看來,這場談話極為尋常。
陸淮一直注意著江洵的神情:“古董店的窗簾為什麼拉上了?”
言下之意是,店裡來了不速之客,江洵是在遮掩那人的身份。
江洵神色從容:“整理一批新到的古董,不想讓旁人知道。”
話語間藏有深意,他做的事情,不會告訴陸淮。
陸淮也不必再問下去。
陸淮聲線極低,帶著一絲意味深長:“守在這裡的暗閣成員呢?”
那人與江洵講話時,江洵還支開了暗閣的人,看來那人的身份極為神秘。
江洵神色未變:“有事,暫且離開。”
兩人一來一往,隱含鋒芒。
空氣沉沉地落下,帶著一絲壓迫。
這時,孟十敲門進來,打破了沉滯的空氣。
江洵看向孟十:“你回來了?”
孟十:“是,先生。”
方才江先生與那女人有話要說,孟十便先離開了。
孟十低聲道:“多謝先生幫我看店。”
孟十看見了一旁的陸淮。
陸淮氣場冷冽,他坐在那裡不開口,就有著隱隱的壓迫感。
孟十心裡一緊,提高了警惕。
江洵瞥見孟十的神情,聲音溫和:“自己人,不必見怪。”
陸淮曉得,方才店裡的人已經走遠,江洵口風極嚴,想必他也不會再透露半分。
再詢問江洵也沒有意義了。
陸淮笑了一聲,起身離開了。
另一頭,罂粟進了地道。
地道深長寂靜,聲響輕微。
在這樣安靜的地方,罂粟隻聽得見自己輕淺的呼吸聲,她的思緒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罂粟沉吟,陸淮居然派人悄無聲息地包圍了古董店,而江先生和她竟完全不知情。
她差點就暴露了蹤跡,陸淮真是心思深沉。
罂粟眸色冷了幾分。
不過,陸淮這樣做,也可以說明一點。
他對葉楚極為重視。
罂粟隱在人後,陸淮和葉楚不知道她的身份。即便現在她並未做什麼,依著陸淮的性子,他定是會多想幾分。
他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誰,怕自己會傷害葉楚。
思及此,罂粟神色略微緩和了些。
雖仍氣憤陸淮的行為,但罂粟的腳步依舊沉穩。
過了一會兒,前方隱約有細小的亮光,絲絲縷縷的光線落了下來。
罂粟繼續快步走著,道路愈發明亮了起來。
走出地道,清冽的空氣襲來,視野也逐漸變得清明。
地道的盡頭無人,清淨得厲害,通往一家餐館。
罂粟止了腳步。
這個餐館也屬於暗閣。
罂粟離開了餐館,回頭看去。
古董店已經變得遙遠起來。
不會有人發現這裡。
罂粟徑直離開,順利地避開了陸淮的追捕。
……
離開古董店後,江洵發動了汽車,車子駛離了這一條街道。
黑色的汽車穿梭在北平繁華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開著。
罂粟和陸淮都是他的朋友,他們之間不應該有間隙。
罂粟不是暗閣的人,陸淮想要追查她的蹤跡,想必也極為困難。
日後,江洵會好好處理此事。
陽光漸漸暗了,天色沉了下來。
這輛黑色汽車停在了一個偏僻的路口,這條街上人煙稀少,無人會察覺到這裡的異樣。
江洵覺得有些乏了,他松開抓住方向盤的手。
他靠在駕駛座上,眼皮沉沉。
合上眼睛後,江洵仿佛走入了漫長的黑夜中。
他徑直往前走著,一路摸索。
江洵走到盡頭的同時,他也將自己隱藏了起來。
冬季的天,向來暗得早,夕陽的光昏昏沉沉。
睜開眼睛的時候,江洵離開了,賀洵醒了。
賀洵尚且沒有完全清醒,他抬眼,恰巧對上了後視鏡。
他望見了什麼,微微一怔。
汽車後視鏡中有著一張臉。
那是一張易容後的臉,做過偽裝,看上去平平淡淡。
賀洵的意識漸漸清晰起來,他皺了皺眉。
他腳踩油門,汽車加速,往前開了過去。
這是一條僻靜的街道,旁人隻會覺得,這輛車停了一些時間才離開。
他們不曾想到,開車的那人,已經換了身份。
賀洵去了北平的一家酒店,用假身份開了一間房。
江洵有很多種易容,也有很多的身份。他能隨時逃離一個場合,不落把柄。
賀洵進了房間,擰開水龍頭,熱水流出。
賀洵卸去了臉上的易容,擦淨了臉。
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他是賀家的大少爺,也是順南貨號的少東家。
以前也時常出現過這種情況,每當賀洵醒來,看見新的易容,就曉得江洵又去做什麼事情了。
有些事,江洵會讓他知道,有些事,江洵卻隱瞞得極好。
無論賀洵怎樣盡力去回憶,都不會想起來。
賀洵並不知道,江洵替他藏起來的,是那些血腥和黑暗的記憶。
即便如此,賀洵仍是會替他掃尾。
比如今天的突發事件。江洵若是想要離開,他會將車子停在一個略微寂靜的地方。
而江洵不在的時候,賀洵必須醒過來。
他們兩人中,必有一人要保持清醒。
賀洵戴上帽子,確保面容不會被人看到,他退了房後,將車子停在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
賀洵去了另一處,換上了賀家的汽車。
天色已暗,賀洵開車,回到賀家宅子裡。
賀宅的人等了許久,見到他的汽車,喊了一聲:“大少爺回來了。”
賀洵下了車,氣質散漫。
他淡淡嗯了一聲,聲音慵懶。
徑直走入了宅子中。
……
陸淮離開古董店後,便回了酒店。
他知道暗閣的事情不能暴露,所以今日行事隱蔽。
他交待過手下,佯裝成行人即可,不必張揚。
因此,北平這條街道上發生的事情,除了陸淮和江洵,旁人不會知道。
葉楚在酒店等他回去,陸淮已經在六國飯店定了位子。
陸淮一回到房間,葉楚就問了起來:“怎麼樣?”
陸淮搖頭:“那人已經跑了。”
葉楚眯起眼睛:“所以他確實在古董店裡?”
陸淮肯定道:“江洵有意替他遮掩,我們不能硬來。”
葉楚自然明白,江洵是他們兩人的朋友,既然他不想說,他們怎能強求。
葉楚說:“委託人暫時沒有惡意,不必管他。”
此次來到北平,時日尚多,不用再打草驚蛇了。
這同陸淮的想法不謀而合,他現在也不想提到旁人。
陸淮望著葉楚,她正在思索今日之事,眼神認真極了。
他的視線掃過她的臉,皮膚白皙,看上去細膩溫潤。
陸淮忽的開了口:“葉楚,今晚我們去六國飯店用餐。”
葉楚怔了一怔:“發生了這樣多的事情,那人應該不會再來了。”
他們今日已經試探過委託人一次,他定會謹慎小心,不會再露馬腳。
陸淮的聲線平靜:“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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