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
在她這,她爸真是一點虧都不能吃,什麼話都得找回場子。
在外面,被別人欺負成那樣,窩在家裡一句話也不說!
就會欺軟怕硬!窩裡橫!
“看著我幹什麼?你不是讓我解釋?”
霍小小受了委屈不忍著,就要說。
“爸爸,我就隨便說一兩句你就這樣處處針對我,那些……外面那些說你幹壞事的人,你怎麼不去對付他們?待在家裡什麼都不做,爸爸你是害怕他們嗎?爸爸你這叫欺軟怕硬窩裡橫是嗎?”
整個房間安靜了一會。
緊接著又是霍小小驚天動地的哭嚎聲。
“爸爸!你這就叫欺軟怕硬窩裡橫!”
——
半夜,霍小小趴在床上,將被子無情揉捏著。
原本疼隻疼一邊,現在倒好,兩邊對稱了。
她爸對她的態度現在是越來越惡劣了,不僅動起了手,還動了兩次。
現在就動手,以後還了得。
都說小孩越長越嫌,估計等她再長兩年,她爸不知道會嫌她嫌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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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小想了想,自己剛才那番話或許太嚴重了,如果不是戳到她爸的肺管子,傷到了她爸的心,她爸又怎麼會惱羞成怒連揍她兩個巴掌。
說起來她爸現在變得這麼有良心,說起來也有自己一份原因。
從前總在他面前說別幹壞事,現在有些矯枉過正,壞事不幹,一心相信天理昭昭能還他清白。
她爸的覺悟未免也太高了些。
不過,發生這樣的事,她爸表面上看起來風輕雲淡不當回事,心裡其實還是急的吧?
畢竟這事觸及法律,一個不小心估計就得蹲大牢了。
霍小小不免有些懊惱今天對她爸“恨鐵不成鋼”的口不擇言。
應該說點好話安慰他鼓勵他的。
她慢吞吞從床上爬下來,打開門,踮起腳尖悄悄跑到了她爸的房門口。
房門關著,霍小小從自己房間裡搬來一張小凳子,踩上凳子打開了房門。
門一開,冷風呼嘯襲來,吹得霍小小縮著脖子抖了個激靈。
房間裡沒見她爸的人影,落地窗的窗戶開著,窗簾後隱約有個身影,像她爸。
果然,大半夜的不睡覺,一個人站在陽臺,估計滿肚子的煩心事。
霍小小心裡愧疚更濃了。
她爸現在一個人扛著這些事,還要聽她說的那些話,心裡得多難受。
一個大男人,又不能像她這個小孩一樣有什麼事哭出來宣泄,隻能一個人積壓在心底,苦苦扛著。
她走進房間,剛想喊她爸一聲,就聽到陽臺傳來說話的聲音。
“錢大川改口歸改口,這件事不算完,他兒子想要骨髓,可以,但是得照我說的去做。”
“匿名舉報的季書揚,既然三年前打折他一條腿的事沒讓他長記性,那這次就打斷他兩條腿,讓他好好長長教訓。”
“聞揚不值得我親自動手,明天把這些證據寄給江淮,他不是把聞揚推出來對付蔣致嗎?告訴他,如果不解決聞揚,霍氏不會再中立。”
“一群不知好歹的東西……”
霍隨城將電話掛斷。
陽臺寒風瑟瑟,涼意驚人。
但他卻覺得,沒有哪個地方比這裡還要讓人清醒。
雖然不明白,聞揚和他素昧平生,為什麼會拿這件事來針對他,但這件事不可能是江淮指使。
霍氏在江淮產業整合的項目中持中立態度,不偏頗任何一方,江淮沒有理由在這種情況下打破平衡局面。
聞揚是個什麼東西,自以為抓住自己一點小辮子,就能把他送進去?
發生這種事,他連出面的想法都欠奉。
這種人,不值得自己親自動手。
夜色漸濃,徹底冷靜下來的霍隨城轉身回房。
剛掀開窗簾,就見著霍小小呆愣站在離陽臺不遠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
也不知道剛才的電話聽了多少。
霍隨城將陽臺的窗戶關上,走過去看著她僵硬的小臉,摸了摸。
又冷又僵。
再摸摸手,也是冰涼一片。
“什麼時候過來的?手怎麼凍成這樣?”霍隨城連忙把她抱床上,蓋上被子。
霍小小半張臉藏在被子裡,感受手腳溫度的回暖,看著她爸,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
霍隨城皺眉摸了摸她的小臉,“怎麼了?”
霍小小搖頭。
“剛才爸爸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霍小小不知道自己是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她現在內心五味雜陳,用一句話概括,大概就是“這段時間的擔心和忐忑,終究是錯付了”。
她好傻,竟然相信了她爸表面上的這一切。
她就該知道,以她爸的手段,是絕對不可能在被人誣陷後束手就擒,闲在家裡什麼都不幹的。
他是什麼的都不幹嗎?
不,他是一邊哄著自己,一邊背地裡暗戳戳地整死人。
虧得她擔心忐忑了這麼久,每天都因為她爸的事悶悶不樂,茶不思飯不想,她爸倒好,偷得浮生半日闲,給自己放假在家釣魚,屁事沒有。
霍小小深覺自己受到了欺騙,她爸不值得。
她轉過身去,抱著被子自怨自艾,不想和霍隨城說話。
“霍小小,說話,怎麼了?”
霍小小閉嘴不說話。
霍隨城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漸漸上來,沒什麼不正常的。
想到自己剛才在陽臺那個電話,說不定被她聽見了。
這孩子比同齡人要聰明,一定是聽出了什麼所以才會這樣。
霍隨城雙眼微暗,嘴上語氣卻柔和不少,“小小,剛才是不是聽到爸爸在陽臺的電話了?你聽爸爸解釋,爸爸隻是隨口說說而已,不會真的那麼去做,我答應過你,不會幹壞事就不會幹,相信爸爸好嗎?”
霍小小磨牙。
真把她當小孩哄?
我信你個鬼!
你個大反派你壞得很!
第六十六章
霍小小是個很記仇的人!
但這事她爸沒什麼錯, 說到底還是她過於傻白甜,腦補太多想當然,竟然真的會以為她爸改邪歸正, 沒想到隻是嘴上隨便說說而已。
也是,十多年的反派成長史, 怎麼可能短短兩三年就改了?
是她想太多。
話說回來,她爸說的也太過嚇人了些。
回想剛才她偷聽到的那些內容。
——“打斷兩條腿”?
要打斷季書揚的腿?
聽她爸的意思, 這次匿名舉報的人好像就是季書揚?
霍小小瞬間想起當年她剛出生不久, 被迫副駕駛飆車的舅舅季書揚。
是他匿名舉報的霍隨城?
也是, 當年霍隨城帶人荒郊野外的單方面毆打,還打折他一條腿,身體上的傷害那可是十足十的恨,肯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整死霍隨城的機會。
隻是如果這事是她爸幹的也就算了,惡有惡報。
可關鍵是,這事她爸是被誣陷的,季書揚有份參與誣陷她爸?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爸單方面打斷季書揚兩條腿, 這多兇殘?
霍小小緩緩轉過身來,抓著被子擋了大半張臉,看著霍隨城,“爸爸, 你說,要、要要打斷腿,打斷誰的腿?”
霍隨城心一沉。
果然聽到了。
“你聽錯了。”
“沒有, 我沒有聽錯,爸爸你說了,還要打斷別人兩條腿。爸爸,你為什麼要打斷別人兩條腿呢?你不是告訴我,做錯了事警察叔叔會處理嗎?就算……就算他做錯了事,警察會懲罰他的,爸爸你不是警察,你怎麼能懲罰他呢?”
“……”
“爸爸!”霍小小坐起來,雙眼炯炯看著他,“你這樣做是不對的!雖然、雖然那些壞人很壞,但是你不能和他們一樣壞……”
“好,爸爸聽你的,不和那些壞人動手。”
霍小小欲言又止。
她也不是這個意思。
也不是不能動手,不動手就要被欺負。
怎麼能被人欺負呢?
霍小小竭盡全力用一個小孩的口吻和思維來表達她的意思,“爸爸,我不是這個意思,壞人很壞,但是爸爸你不能壞,你不能動手,也不能讓壞人得逞!”
“……”這個解釋好像也不太對。
霍小小抓著頭,有點崩潰。
“不揍壞人,壞人就得逞了,爸爸就得被關進牢裡,你希望爸爸被關進牢裡嗎?”
“你可以告訴警察。”
“……好,那爸爸就把這件事告訴警察,讓警察懲罰那些壞人,行嗎?”
霍小小想了想,“也行。爸爸,你現在就打電話,不打斷別人的腿。”
“……”霍隨城看著霍小小,後槽牙緊咬。
“爸爸?”
“行,打電話。”
霍隨城拿出手機,給小武打了個電話。
“剛才電話裡和你說的,打斷季書揚腿的事交給警察處理。”
電話那頭的小武愣了片刻,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城哥沒錯。
怎麼突然不說人話了?
“城哥,你如果你是被脅迫的,你就眨眨眼。”
霍隨城懶得聽他油嘴滑舌,“掛了。”
電話掛斷,他看向霍小小,“行了吧?”
霍小小滿意點頭。
隻要她爸能自保,且不主動傷害別人,她才不管她爸平時幹什麼。
解決了“心腹大患”,霍小小這晚睡得極其舒坦。
當相比之下,有人卻夜不能寐。
距離霍公館十公裡外,是S城最為小資的商業區。
這兒聚集了不少高檔奢華的奢侈品牌,兩條街外,則被評為S城最有格調的小區,雖然算不上頂尖,但無論是小區環境還是小區業主的素質,都是一流。
當然,這樣的小區價格自然不菲。
聞揚站在陽臺上,二十七的高度足以俯瞰這座城市的夜景。
但他如今的心態,已經從開始搬進來時的興奮與躊躇滿志,到如今被人驅使著一步一步往前,鬥志也消磨得差不多了。
冥冥中他總覺得自己該有一番大作為,應該是意氣風發,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屈居於江淮手下,屈居於這不足兩百平的房子裡。
身後蘇元青從浴室出來。
她頭發還沒幹,穿著一件絲綢睡袍,從身後抱住聞揚,身材窈窕的曲線若影若現。
“怎麼了?一晚上悶悶不樂的?”
聞揚嘆了口氣,“剛才我收到消息,錢大川在警局臨時改口,說是有人讓他誣陷霍隨城,這件事,霍隨城估計得逃過一劫了。”
“改口?”蘇元青一怔,松開抱著聞揚的雙手,走到他面前看著他,“錢大川怎麼會改口呢?他兒子不是……”
“那個同意捐贈骨髓的人不同意捐款,而且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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