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同樣帶著主角光環的兩個人正坐在房中,商討著賺錢之事。
霍雲嵐心思澄明。
若她嫁了個尋常人,她隻要好好過小日子便可,可她的良人無比威武,是刀山血海裡闖過來的,那她就要跟著多些籌謀,多些準備。
有多大肚子吃多少飯,自當度德量力。
魏臨對商賈之事一竅不通,說的直接:“表妹自己拿主意吧,這些我不太懂。”
霍雲嵐不由得看他:“你不怕我賠了?”
本以為自家表哥會說賠了也不怕之類的暖情話,可魏臨的回答格外堅決:“我信你。”
霍雲嵐有些好奇:“為何?”
魏臨一臉鄭重:“表妹是才女,自然什麼都做得。”
霍雲嵐微愣,而後笑起來,在他臉上啄了下,輕聲道:“我會努力盡心,定不辜負相公期望。”
魏臨耳朵微紅,伸手把她攏進懷裡,卻在心裡想了想,期望,自己的期望是什麼?
是了,平定戰亂,百姓富足,國泰則家安。
卻不知霍雲嵐想的與魏臨略有不同。
她的心不像魏臨那麼大,裝不下天下,她所想的不過是讓親近之人都能過得好。
霍雲嵐輕輕地攥住了他的手,道:“相公,我會幫你。”哪怕前程未卜,可她要給自己和自家表哥留下後路。
魏臨也跟著點頭,鄭重的回道:“娘子盡管放手去做。”就算前途未知,可他要給自己和自家表妹爭個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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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念頭南轅北轍的兩人得出了同一個結論——
要努力些,更努力些。
他們的未來定會長長久久。
夜幕低垂,氣氛正好,到底是誰先親上誰已經分不清了,拽了發簪,扯了玉帶,一切順從本心,加上他們都在私下裡捧著冊子仔細研究過這事兒,相互早已親密無間。
可還沒等碰到軟榻,就聽到窗框被扣響。
霍雲嵐立刻摁住了他的手,拍拍男人的後背,安撫了一下明顯有些不快的魏臨,輕聲道:“去瞧瞧,莫要耽誤正事。”
魏大人深吸一口氣,這才起身,攏了攏衣襟,走到窗前,一把撐開了窗戶,沉聲道:“何事?”
鄭四安並沒發現魏臨的異樣,他微低著頭,語速極快:“王爺飛鴿傳書,屬下不敢擅專,還請大人決斷。”
第20章
魏臨一聽,表情就凝重起來。
楚王尋常是不會這麼著急尋他的,如今飛鴿傳書,想來是十萬火急。
魏臨不敢耽擱,回去抱了抱霍雲嵐,讓她先睡,然後就帶著鄭四安匆匆而去。
霍雲嵐打了個哈欠,並沒睡下。
她攏好了衣裳坐到桌前,先拿著剪子見了下燭心,讓燭光更亮些,而後取出做到了一半的衣裳。
這衣裳瞧著就知道是裡衣,沒什麼反復花紋,用的也不是錦緞料子,勝在貼身舒服,針腳也細密。
霍雲嵐是想過要給魏臨做錦袍的,不過自家相公是要上戰場打仗,沒必要做什麼好看衣裳,真的穿個鮮亮顏色那才是活靶子,再說甲胄一披,誰還能看得清呢?
倒不如多做幾聲裡衣,讓他好更換。
隻是因著魏臨趕著時間,兩人的婚事倉促,即使霍雲嵐從定親那日起就在做,到現在也不過做成了五身。
她很定的住神,想著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也不強求。
不過今晚魏臨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霍雲嵐趕忙將做到一半的衣裳放進笸籮,塞進櫃子,連蠟燭都來不及吹就直接躺到了床上。
魏臨進院子時,眉頭緊皺,怒不可遏。
齊王不安分,派紅梢來引誘魏寧已經算不得大事了,就在數日前,他斬了楚國使臣,撕毀兩國盟約,牽一發動全身,齊楚交戰成了必然。
好不容易能讓百姓過個安生年……
好一個齊王,真不是東西。
不過等魏臨開門,瞧見背對著自己“睡著”的娘子後,隻一瞬,他剛剛還亂糟糟的心安定了許多。
魏臨放輕了動作,小心翼翼的去更衣洗漱,吹熄蠟燭,站在床前卻犯了難。
大約是霍雲嵐情急之下動作太快,她躺的有些靠外,佔了大半張床。
魏臨在床邊來回走了兩趟,到底沒有舍得吵她。
明明是個高大結實的男兒,卻小心翼翼的躺在床外邊,半個身子懸著,就這麼睡下了。
等霍雲嵐回過神來扭頭去看時,就看到了個姿勢委屈別扭卻明顯已經睡熟了的自家相公。
霍雲嵐心裡一軟,對著他伸出手,想把魏臨拉到身邊。
可霍雲嵐力氣小,拽不動魏臨,也舍不得吵醒他,便隻能用手攬了攬男人的腰,防著他掉下去。
但魏大人好似已經養成了習慣,明明睡著,卻下意識的把霍雲嵐摟進懷裡,滾了一圈到了床榻內側。
霍雲嵐被他這動作搞得有些懵,等感覺到男人在自己頸窩蹭了兩下後,霍雲嵐就知道他沒醒。
醒著的魏大人一直努力把自己裝成君子,從來不對自家表妹行此肆意之事。
卻不知道霍雲嵐早就見識過他這幅粘人模樣了。
好在霍雲嵐沒有吵醒魏臨的意思,伸手拉過錦被把兩人裹在一處,閉上眼睛便睡了過去。
不過當天晚上霍雲嵐就做了個夢,在夢裡,她被一隻大老虎死死抱住,蹭來蹭去的,睡得好累。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都忙了起來。
因著楚王來信,魏臨經常在東跨院一待就是一整天,霍雲嵐也趁著這幾日去了城裡,瞧瞧有沒有合適的鋪子可以盤下。
魏家算是富庶人家,不過一直沒有涉及過商賈之事,家裡有田莊,卻沒有商鋪,霍雲嵐想要賺銀錢的話便要自己去尋鋪子。
幸而她之前常常在城中行走,也不算太陌生。
因著霍父教書,王氏年邁,二妹躲懶,小弟又太小,故而隻剩下霍雲嵐挑著家裡養著雞兔去賣。
那時候的霍大姑娘並不覺得這是什麼累贅事兒,她一貫想得多看得透,又是個喜歡賺錢的性子,到城裡走動時默默記下了不少商鋪,也從旁人闲談中聽出了些門道。
如今這世道,最賺錢的毫無疑問是漕運。
漕運掌控了幾條主要河道,貫穿南北,且有世家大族坐鎮,單憑這點就能賺得盆滿缽滿。
尋常年代,漕運這樣緊要的東西都會被朝廷把控,但現在三王分立,誰都不承認誰是正統,對於漕運的控制力降低很多,加上世家大族在三國朝中多有勢力,沒人去觸他們的霉頭。
那些商人想要運送貨物,多要仰仗河道力量。
而距離魏家不遠的城池臨河而建,商人頗多。
想要多賺錢,那麼借助漕運勢力是最好的,可一來霍雲嵐對漕運一無所知,二來魏家到底不是高門大戶,擔不起這份風險,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去碰這個會扎手的金娃娃。
霍雲嵐隻想開個食肆。
蘇婆子正坐在馬車裡給霍雲嵐捏肩,聽了霍雲嵐這個想法後,小聲問道:“三少奶奶,這城中食肆不知凡幾,我們……能賺什麼錢?”
霍雲嵐笑了笑,並不瞞她,緩聲道:“食肆雖多,但隻要認真經營都是能賺到錢的,且不用怕斷了貨源和客源,算是穩妥。”
蘇婆子略想了些也明白些。
雖說現在他們所居之地還沒被戰火蔓延,但是世道艱難,不知何時就會出事。
食肆尋常,既不用像是糧商那般抱團結伙,也不用想古董當鋪那麼金貴,開個食肆或許不起眼,但不起眼也有不起眼的好處。
就是來錢慢些。
想到這裡,蘇婆子動了動心思:“其實,隻要三少爺出面,事情會順利很多。”光是校尉之名,就足夠讓城裡的官員庇護。
霍雲嵐聞言依然是笑著的,聲音和軟:“我自然知道其中好處,我也想要借他的勢,隻是楚王性情還不甚清楚,經商終究是與民爭利,還是低調些好,省的給表哥招惹禍端。”
還有句話,霍雲嵐沒有明說。
她賺錢,本就是為了給兩人尋個退路,要是扯了魏臨這個虎皮,開始定然能順順當當,可這是在沙子上蓋亭臺,無論蓋的多好看都不穩妥,萬一以後魏臨那邊有了變故,自己這邊就如同潮水衝沙,頃刻間就什麼都沒了。
既然是後路,那就要扎扎實實的一點點做起來,半分不能懈怠。
蘇婆子雖不能完全明了霍雲嵐心裡所想,可她也聽出了三少奶奶用心良苦,忙道:“主子聰慧,是老奴糊塗了。”
霍雲嵐本就沒有怪她的意思,反倒拍了拍她的手,溫聲道:“這食肆開了,少不得要讓你家裡人幫忙。”
蘇婆子一聽,眼睛都亮了起來。
她以前跟在房氏身邊,成親生子後就去了廚房,看起來是日子好過了,畢竟廚房採買可是很有油水的。
但是蘇婆子自己知道,她的地位大不如前,房氏到後頭都快記不起她了。
做下人的,最金貴的便是主人家的記掛。
想明白了這點,蘇婆子才決定放棄肥差,毛遂自薦到霍雲嵐身邊。
如今霍雲嵐說要用她家裡人做生意,蘇婆子最先考慮的並不是銀錢,而是在三少奶奶面前的臉面。
自然要多做事才好露臉。
蘇婆子滿口答應:“三少奶奶放心,我家那口子旁的不說,這做菜的手藝沒得挑。”
霍雲嵐點點頭,也很滿意。
與其從外面找人,倒不如用自家的穩妥,手藝不好能慢慢練,最重要的是忠心。
蘇婆子心裡高興,手下動作卻沒有任何變化,依然揉捏的恰到好處,弄得霍雲嵐都有了睡意。
不過她沒有睡過去,而是端了茶盞抿了一口,輕聲道:“回頭表哥會留個令牌,以備不時之需。”
蘇婆子一愣:“主子剛剛不是說不能和大人有牽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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