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一個嘛,你應該是喜歡我的吧。」
他嘴唇幾乎貼上我的,我感覺自己稍有動作,就會親上去。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哦。」
我喘了口氣:「深—涞—」
「嗯,你說。」
「你先放開我。」
「你先回答我。」
他一邊說,一邊移動手指搭在我手腕的脈搏處,輕笑道:「池若安,你這超出平均值的心跳,是因為我嗎?」
對手太強大。
十幾秒後我終於敗下陣來:「......是。」
深涞眼神發亮,彬彬有禮地預告了一句:「我要親你了哦。」
然後按著我後腦勺就吻了下來。
......
好一會兒後,他放開我,然後將頭靠在我頸窩。
「女朋友,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怎麼認識你的嗎?」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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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歲那年,你在醫院用紙團砸了一個小男孩,還記得嗎?」
我瞪大眼睛:「那是你?」
這件事我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那一年,幾乎算是我往後所有不愉快的開始。
14 歲以前,我爸媽對我,雖然談不上有多疼愛,但至少不冷漠。
但那年,我弟弟出生了......
我爸說,終於有人可以繼承他事業,得好好養,我媽也樂呵呵應著。
紙團事件的前幾天,我意外摔傷了腿,我爸媽來醫院交完錢辦完手續就走了,因為要去買什麼幼兒玩具。
明明那小孩連東西都還握不住。
上廁所的時候,我聽護士們議論說:「8 床那小姑娘,爹不疼娘不愛的,真是親生的兒子,後養的閨女啊。」
我不想回病房,就拄著拐杖到處逛,中途累了,直接坐在了二樓的休息椅上。
沒一會兒,就聽見樓下大廳傳來爭吵聲。
一個中年婦女對著男孩吼:「你能不能懂點事兒?!你現在來醫院對你媽來說就是打擾。」
「才不是!我也可以照顧媽媽啊!」
女人不耐道:「你?你來了我還得照顧你,簡直是多餘的負累,趕緊回家!」
說完她大步離開,那男孩杵在原地,死命咬著牙。
「多餘」兩個字刺痛了我。
我拿出口袋中的隨身本,胡亂翻開一頁,龍飛鳳舞寫下幾個大字:聽她放狗屁!
然後撕下團了團,朝男孩扔去。
這一使勁兒,仿佛也順便砸碎了護士們的議論。
他呆愣片刻,拾起腳邊的紙團打開,然後抬頭看向我。
皺皺眉剛準備說什麼,就被一個男人拉住:「哎呀,兒子,你怎麼又翹課跑來了.....」
他們父子二人推扯著遠去的背影,似乎還在眼前。
那竟是深涞!
晃神間,脖子邊傳來深涞的笑意:「我當時第一反應是,這女孩到底什麼毛病?」
我微微抬了抬肩膀:「我是看你被罵,好心安慰好嗎?罵你那人是誰?」
「我大姨,聲明一下,我沒被虐待啊,我媽心髒病,那陣子狀況不穩定,我就老逃課往醫院跑,大人們都煩得不行.....」
好嘛,大烏龍。
「你怎麼知道那是我?」
深涞終於舍得坐直身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第二天鬼使神差地跑到住院部打聽一個拄拐的小姑娘。」
我沒忍住笑:「深總還挺早熟。」
「想什麼呢?主要是你前一天兇巴巴的樣子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問了一圈,人是問到了,誰知道你竟然出院了。」
「嗯,我外公把我接到他那裡了。」
「護士撿到你的校牌,以為咱倆認識,就隨手塞給我,讓我見到你轉交一下。」
「我這才知道,瘸腿小姑娘的名字,叫池若安。」他捏捏我手背:「結果呢?我等我媽病情穩定一點,找到你們學校時,你又轉學了,瘸著腿轉學,挺厲害啊。」
我苦笑:「我爸媽整天東奔西跑做生意,說他們精力有限,就把我寄養在親戚家,但一個親戚家住久了也不好,得換著住,於是我從小到大,就在吃不同人家的飯,不停轉學......但有了我弟後,他們就忽然有時間照顧小孩了。」
深涞撇撇嘴:「嘖,我這嶽父嶽母不靠譜啊,我說小爺怎麼總是慢了一步呢。」
他拿出手機,從相冊中翻出一個截圖。
是一個校園貼吧賬號,和我現在用在視頻軟件上的小號,有著一模一樣的昵稱和籤名。
我震驚:「這貼吧都倒閉了吧,哪來的?」
「知道你轉學後,我去貼吧扒出來的,幸虧截圖了。」他挑挑眉:「還好我有分析熱門新賬號的習慣,蕭懷第一個爆款出來時,我點開他關注列表看過,除了一群同行,竟然還有個三無小號,點開一看,這昵稱和籤名告訴我......池若安出現了。」
「啊?網上撞網名的也不少,你......」
深涞笑:「池若安,你覺得 14 歲就拿『忒修斯之船』當網名的能有幾個?」
我頓了頓:「那你怎麼知道他腳本是我寫的?」
「一個人的筆力會不斷進步,但風格不大會改變太多,你當年那張紙,背面可不是空白的......我認識你的文風。」
好家伙,當時隻顧著撒氣,哪會注意這些細枝末節。
「那上面寫了什麼?」
深涞笑:「想知道?再給親一個!」
說著就靠過來,我笑著躲開。
卷毛忽然推門進來,他秒速伸手捂住雙眼:「老大,我什麼都沒看見!」
我面紅耳赤,慌忙站起身。
卷毛將打包的飯菜放到我旁邊:「老板娘,快趁熱吃。」
深涞拍拍他肩膀:「不給你漲工資都說不過去。」
24
我們之前連夜趕出來的視頻,最多隻是固粉。
這幾天陸續還有不少小博主發文 diss 深涞,雖然一個個單拎出來,都不足以造成太大影響。
但眾口鑠金......工作室商務已經丟得差不多了。
深涞本人倒是十分淡定,許是受他影響,我們也不再焦躁。
隻是沒想到,蕭懷竟然還能舔著臉找來工作室。
他坐在茶歇區的沙發上,笑著對深涞道:「如果需要我幫忙發聲明,就說一聲,不丟人,畢竟......說不定再過幾天,你連大 V 都算不上了。」
「哦。」深涞懶懶散散地靠著椅背:「你快到百萬粉了是吧?」
蕭懷得意地點點頭:「已經到了,正在準備粉絲福利。」
「嗯,好好準備,又是靠女人又是靠爹的,混到現在也不容易。」
「......深涞,你合作都沒了,到底哪來的底氣?」
深涞咧嘴一笑,拉過我的手貼上自己的臉:「巧了,我也有女人和爹可以依靠......還都比你的牛逼。」
「......」
幾天後,我們才知道,深涞可不是佛系,他是報仇都要挑時機。
蕭懷百萬粉直播晚上 8 點正式開啟。
7 點 55 分,他已經在直播間,絮絮叨叨開始熱場。
就在此時,全網流出了一段監控視頻。
是新媒體大會的某個休息室內,蕭懷對著經理發火:「你要是不把深涞除名,我立馬讓我爸撤掉今年的投資,並且往後不再參與你們的任何項目。」
經理陪著笑:「我的少爺啊,深涞的視頻數據甩開第二名好大一截呢,評委們都對他的賬號贊不絕口,要是忽然消失......」
蕭懷點開手機:「你這個職位,也是我爸推薦的吧......李經理,想嘗嘗失業的滋味嗎?今年工作可不好找啊。」
見他作勢要撥電話,經理忙道:「行行行!少爺你就放過我吧,咱們說好了,就這一次啊,還好深涞沒什麼背景......」
視頻首發於我們官微,深涞自己寫了文案:「不巧,小爺我恰好有那麼點背景,沒錯,陳遠航是我親爸,傅南生是我爸好友,晚宴頒獎環節的確是臨時加的,但獎本就是屬於我的,我這人吧,脾氣不大好,尤其忍不了別人搶我東西,既然對手不走尋常路,小爺也可以纡尊降貴陪他們玩玩......至於那些說我不懂尊重人的末流玩家,拜託,你們從內帶外散發的傻 X 氣質,實在讓我尊重不起來啊!」
瞪大眼睛看完深涞的這一通騷操作,我點進蕭懷直播間。
果不其然,彈幕一條條全是罵的。
「傻 X!!!」
「借勢搞人,結果搞到了真有勢的人?」
「天啊,我粉了個什麼玩意兒?!!」
「我紀女神這是談了個什麼狗男人?」
......
蕭懷一臉懵,直到鏡頭裡,有人從旁側遞來一個手機,他掃了幾眼後臉色巨變,立馬結束了直播。
紀思萌反應堪稱神速,聲明微博同一時間發出:「我與蕭懷已於上個月和平分手,寶寶們放心,姐姐眼睛擦得很亮!
......
25
蕭懷涼了。
我這幾天都在學校,隔著屏幕,感覺深涞的表情包都洋溢著開心。
他發來一個餐廳地址:「晚上聚餐,來吃好吃的!」
原本以為,是工作室的慶功餐。
結果......我在包間看到了深涞的爸爸—陳遠航。
似是察覺到我緊張,深涞圈住我肩膀:「別怕,這老頭可不是什麼正經人。」
陳遠航瞪他一眼:「怎麼說你老子呢?!」
然後轉頭衝我笑:「若安快坐。」
吃飯全程,這位傳說中的商業大佬話就沒停過。
一會兒將蝦推到我跟前:「若安快嘗嘗這個,他家做的龍井蝦仁可是一絕!」
一會兒看著我道:「原來若安喜歡吃辣啊,改日我找人給你尋點好辣椒寄來。」
一會兒又吼深涞:「沒看見若安水喝完了嗎?趕緊幫她倒上啊,你那眼睛是幹嘛用的?!」
......
深涞扶額:「爸,你穩重點,你這樣很容易嚇跑兒媳婦。」
陳遠航忙笑呵呵看我:「若安別見怪啊。」
我懵懵地吃完一頓飯,回程的車上,想起陳遠航說要約見我父母的事,依然覺得恍惚。
看向駕駛座:「深涞,我們這發展,是不是有點快了?」
「沒有吧,確定了是你, 就趕緊結婚唄。」他手指敲敲方向盤:「怎麼?還是你打算再觀望觀望別的男人?」
我轉開視線,看向窗外, 問出了心中積攢很久的疑惑:「你......為什麼喜歡我啊?就因為我當年砸了你一下?」
深涞笑:「你可真會給那張紙貼金......最初去打聽你隻是對那個瘸腿小姑娘好奇,後來找你,隻是想還你名牌, 再後來,在貼吧看到了你寫的東西,開始覺得這姑娘有趣......你當年發布的文章我都看過。」
「啊?」當年寫了些什麼,我自己都想不起來, 但少女心思正多的青春期, 輸出都很幼稚吧。
對方正在輸入中......
「作真」「於是我開始關注蕭懷動態, 沒多久就看見他跟紀思萌的照片......池若安,你當時眼神真不好。」
巨大的震驚後, 我胸口湧過無限暖意。
竟然有人在這麼漫長的時間裡, 憑著互聯網上的點滴痕跡追尋我。
也是, 在一起兩年的人能說變就變。
誰敢說,相處數月就結婚的人, 不能走完一生呢?
所謂「白首如新,傾蓋如故」, 放在愛情上,也是相通的吧。
於是,我閃婚了。
領證當天,深涞在官微發了結婚證。
配文是:以後都不許在彈幕瞎喊老公, 小爺有主了,這倆字隻能我老婆叫。
......
婚後生活,怎麼說呢,幸福是真的,無語的瞬間也真的多。
結婚第二年,我無意在書房的一個小盒子中, 發現了當年砸過去的那張紙。
翻到背面,終於意識到深涞那什麼「我認識你的文風」, 純屬扯淡。
因為那是一個隨手寫下的故事梗概。
大約是在腦中積澱多年, 給蕭懷寫腳本的時候,基本就是將少時的靈感展開重塑, 雖然視頻故事已經完全脫離幼態,但依然能看出本源一致。
很明顯,深涞就是據此,知道我給蕭懷當編劇的。
但晚上我拎著紙張質問時, 深涞反而理直氣壯:「池若安, 你少女時的靈感最終寫給了別的男人,這事兒是你理虧!」
我瞪大眼睛。
他繼續道:「我不管,就是你不對,你得補償我!你再寫 100, 不!1000 個故事,哪都不準發,就寫給我一個人看!」
「......」
我的老公。
真是重度中二病晚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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