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清野閃婚那天,他的青梅哭著問他:
「以後我和她吵架,你幫誰?」
周清野不耐煩地說她胡鬧。
卻次次站在她那邊。
青梅自導自演被網暴時,周清野認定是我所為,逼我全網澄清認錯。
「阿音,做錯事就要道歉。」
可他不知道。
每次道歉,都是我們分開的倒計時。
走完最後三次被摁頭道歉的劇情,我就能脫離系統回家了。
1
當紅小花蘇沅被爆插足我和周清野的戀情,知三當三。
當天她衝進工作室,劃傷了我的手腕。
經紀人嵐姐抓著蘇沅要報警時,周清野趕來了。
他一來,蘇沅就委屈得直掉淚:
「阿野,網上的人都罵我,你讓虞音姐幫我澄清好不好?」
誰都知道,她是周清野寵著長大的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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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誣陷我後一哭,周清野總會認定是我的錯。
嵐姐也意識到了這點,氣得面色鐵青:
「僅憑一張照片,憑什麼認定是音音?」
曝光蘇沅的那張照片傳得全網都是。
照片上,蘇沅踮著腳想湊上去親周清野。
巧的是,我手機裡,剛好有這麼一張相似的照片。
所以虞音一口咬定,是我在陷害她。
我抬頭看著周清野,剛要解釋,卻被他握住了手腕。
他慣來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可目光落在我包扎的手腕上時,卻皺起了眉頭。
「疼嗎?」
指腹的溫熱透過紗布傳來。
或許是疼昏了頭。
那瞬間我差點以為,周清野這次會信我一次。
可下一秒,周清野卻很輕地笑了一聲。
「既然知道疼,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
心猛地咯噔一聲,隨著這話不斷往下沉。
我一點點抬頭,對上周清野的目光。
看到他漆黑的眼底,透著明晃晃的嘲意。
「阿音。」
他捏著我的下巴逼我看他,「為什麼你就是學不乖?」
2
周清野依舊沒信我。
他認定是我吃醋發了那張照片。
要我全網澄清認錯。
話音剛落,工作室內陷入一陣死寂。
我沒抬頭,卻感到不少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仗著周清野,蘇沅這些年從我手裡搶了不少資源代言。
如今我的處境舉步維艱,這時候出面認錯,會徹底斷了我的路。
周清野比誰都清楚,可他沒有半分心軟。
我抬頭看他,鼻尖酸澀得難受,
「原來從一開始,你就是來替她興師問罪的。」
從他進門那刻,我甚至抱有一絲僥幸。
想著陪在周清野身邊五年時間,他哪怕有一次會站在我這邊。
可從來沒有。
如今周清野是整個 A 市都仰仗的人物。
他的眉眼和五年前一樣沒什麼變化。
下垂的目光總帶著幾分柔情。
「我從不為誰,」他看著我,一字一句,「阿音,做錯事必須要彌補。」
又是這句話。
可周清野。
你憑什麼輕飄飄地給我定罪?
系統不忍直視地嘆了口氣:
【早就告訴過你做任務不要付出真感情啊!】
【再忍忍,最後三次道歉任務了宿主。】
七年前我被拽進這個世界。
回家的唯一辦法,就是做好忍辱負重的原配,走完被摁頭道歉的傻逼劇情任務。
而現在,隻差最後三次了。
突然響起的電話打破了平靜。
嵐姐接了電話。
可下一秒,她臉上血色盡褪。
「阿音,」嵐姐抬眼看我,嗓音艱澀:「最佳女主角獎項,換人了。」
我喉嚨一堵,「……什麼?」
3
這是我七年摸爬滾打用命換來的獎項。
因為一條特寫,冬天泡在冷水ẗû¹裡反復拍了四十多次,留下了嚴重後遺症。
後來連續陪跑三年,我原以為,這次能苦盡甘來。
蘇沅這時候慢悠悠地從周清野身後探出頭,彎眼朝我笑。
「抱歉啦虞音姐。」
「忘記告訴你了。」
「阿野說,今年的女主角獎項,是送我的生日禮。」
大腦「嗡」的一聲長鳴。
我看著周清野,忽然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蘇沅嗓音甜甜糯糯的,不斷往耳朵裡鑽。
「其實我說不太需要的,阿野非要送給我……」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抓起東西一股腦往他們身上砸。
蘇沅害怕地往周清野身後躲。
周清野擋在她面前,皺眉道,「別鬧了。」
「別鬧了聽到沒有!」
我不想這麼沒面子,可淚就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我想,我這刻一定很醜陋又滑稽。
我看著周清野,問他:
「憑什麼,那是我拼命拿到的,你憑什麼隨意送給蘇沅?」
沒料到我這麼大反應,周清野愣住了,
「一次獎項而已,下次還給你個含金量更高的,行不行?」
「別哭了。」
……
可周清野,我沒有下次了。
那就如你所願,道歉吧。
這樣我也能盡快走完劇情,回到屬於我的世界。
4
澄清的微博,是我哭著一字一字打出來的。
短短數千字,隻有一個核心意思:我嫉妒蘇沅,惡意偷拍誤導網友。
發布後,鋪天蓋地的謾罵佔據了我的微博。
【好惡心,原來是自己借位偷拍炒作。】
【沅寶早就說過自己是不婚主義,何況人家青梅竹馬二十幾年純友誼,別發癲潑髒水了好嗎大媽?】
【音音根本不是這種人,我粉了她這麼多年比你們清楚,音音你要是被威脅了就換頭像好嗎?】
【別洗了,無人在意,希望虞音大媽和她的腿毛去私。】
……
眼前忽然暗了下來。
周清野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他擋住屏幕,不讓我看這些。
「不重要的話,沒必要放心上。」
「熬過今晚,我會把熱搜壓下去。」
我沒說話。
客廳安安靜靜,周清野抬手理了理我耳旁的碎發。
「照片的事我當時就和你解釋過,蘇沅她那時候喝醉了。」
「我一直把蘇沅當妹妹,你不用這樣一而再三地為難她。」
周清野似乎從沒想過,是蘇沅先跑來招惹的我。
他從來沒有,相信過我。
我抬頭看著周清野。
忽然想知道。
如果他知道我是冤枉的。
知道每次道歉會加速我的離開時。
會是什麼表情?
5
倒數第二次的道歉來得很快。
嵐姐看不下去我被欺負,將我和周清野的結婚證公之於眾。
甚至加上了密密麻麻幾千字蘇沅作妖的事情經過。
對外,我和周清野一直都是戀愛關系,這個爆炸瓜一發出去頓時間改了風向。
吃瓜一向是大家的愛好。
真真假假大家並不在意。
不少人衝到蘇沅各個平臺賬號上,將她罵得狗血淋頭。
我得知這個消息時,是在深夜。
這幾天大病了一場,迷迷糊糊中感受到有人推門進來。
黑暗中,我和周清野對上視線。
那刻,我忽然有些恍惚。
從前我生病時,周清野會心疼得整晚睡不好。
那時睡得半夢半醒之間,看到周清野坐在床邊看我。
他這種驕傲到骨子裡的大少爺,也會在夜裡難過得紅了眼圈。
可現在,他靜靜看我,臉上是不達眼底的笑意。
「林嵐的事,是你指使的嗎。」
冰涼的手指穿插在我發間,冷得我一顫。
他口吻帶笑地問我:
「你知道這幾天我在忙什麼嗎?我忙著拍下你最想要的那條限量款項鏈。」
「可你做了什麼?」
「阿音,是不是一定要逼死蘇沅你才滿意?」
我撐起身,眼底都是茫然。
周清野沒打算給我解釋的機會。
拽著還發著燒的我去了醫院。
推開病房門時我才知道。
蘇沅割腕了。
6
她躺在病床上,看到我的一瞬間就哭了:
「我從來都沒想過和你爭什麼。」
「虞音姐,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
她語無倫次地哭訴著:
「等出院……等今晚我就離開這裡,我不會再出現在阿野身邊了。」
大腦昏昏沉沉,緩了半晌我才反應過來。
……又是這些爛招數。
可偏偏周清野深信不疑。
最初時我難過得睡不著覺,一遍又一遍地向周清野解釋。
他看似站在我這邊,開口時卻次次偏向蘇沅。
他總說讓我道歉是為我好。
可他好像從來都沒信過我。
後來我開始和周清野爭吵。
吵架吵到最後剩的都是委屈。
漸漸地我開始反應過來,相比我,周清野下意識地更相信這個他從小寵到大的青梅。
他們之間的關系任何人都融不進去。
席卷上來的疲倦深深將我包圍。
我麻木地問他,「這次又要我怎麼道歉?」
「又是做錯事要彌補嗎?」
「還是以牙還牙?再劃我一刀?」
周清野眸光復雜。
他抬手將我挽上去的袖口褪了下來,嗓音有些無奈:「別亂說。」
我靜靜等著他的下話。
像等待最終凌遲的刀刃。
「我仔細想過了,還是要減少你們接觸的機會。」
周清野看我。
「阿音,退出娛樂圈吧。」
「以後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我都……」
「啪」的一聲清脆打斷了周清野的話。
我收回手,感覺指尖都有些泛麻。
周清野被我的一巴掌打得偏過了頭。
他轉過頭看我,若無其事地補充完了下半句,「我都會陪著你。」
7
「不行!」
一聲急促慌亂聲傳來。
趕來的嵐姐站在門口,她大概來得很急,胸膛不斷上下起伏。
「這件事是我自己做的,別為難阿音。」
嵐姐向來要強,可那天,卻擋在我面前落了淚。
她盯著周清野,難過到了極點。
「我看不下去阿音這樣委屈。」
「樁樁件件,這些年你偏向蘇沅已經夠多了。」
「音音走到現在真的不容易。」
「你至少有哪怕一次……要選擇站在她這邊吧?」
8
周清野最終還是沒改變主意。
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被徹底雪藏起來。
和嵐姐回去的半路上突然落了秋雨。
卷著冷風好似要鑽進骨頭裡。
嵐姐慌忙地替我打傘。
可這雨來得急,還是淋湿了一大半。
湿漉漉地黏在身上,又冷又膩。
我沉默地盯著被打湿的袖口。
好像隻是淋了一場雨,可這七年來似乎都是潮湿的。
9
任務進度升到了 99%。
還有最後一次道歉,我就能回家了。
我開始整理最後的東西,能送的都送給了嵐姐。
嵐姐怔怔地看我,「你要做什麼,你別想不開。」
「周清野不是說要養我嗎,我就花他的錢,用他的錢養你。」
我將卡放進嵐姐手裡,「這些你都幫我收著。」
「阿音,不論發生什麼,我都在呢。」
「你要難過就來找我,大不了和姓周的離婚。」
我轉身往回走,朝嵐姐擺了擺手。
當時如果知道那是我和嵐姐的最後一面,我一定多說幾句,和她好好告個別。
10
離開嵐姐家時天陰沉沉的。
像壓著一場大雨。
從店裡取完那款定制腕表後,我邊往回走邊給周清野發消息。
【生日禮,早回。】
周清野回得很快,語音裡帶著低低的笑意,「好,今天不要再耍我了。」
被雪藏後,周清野幾乎形影不離地陪在我身邊。
我罵他惡心。
找著理由耍了他一次又一次。
周清野氣得不輕。
但這次我沒打算耍他。
今天是他生日。
我想拿這份生日禮給嵐姐換個好職位。
我走後,她就真的是一個人了。
可我這人好像有些倒霉,越想做什麼,就偏偏越做不成。
我被綁架了。
11
醒來時眼睛被蒙住了。
眼前漆黑一片。
被反手綁住的手腕已經沒了知覺。
不遠處斷斷續續的話傳進耳朵,「二選一,他會怎麼選?」
「這還用說,肯定……」
後面的沒等聽清,就被蘇沅嗚咽不清的哭聲掩蓋了。
我猛地在黑暗中繃緊了神經。
我和蘇沅之間有關聯的隻有周清野。
那這些人很大可能是周清野的仇家。
二選一,被留下的人什麼結果可想而知。
漸漸地沒人說話了。
黑暗中,每分每秒都被拉得漫長。
四周安靜到隻有呼吸聲。
我動了動發麻的手指,頭腦昏沉地想該怎麼逃出去。
12
大概是藥效作用,我又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來時,四周更安靜了。
腳步聲由遠而近而來。
我的心頓時間像被細線高高懸在半空中。
眼罩猛地被扯下來,刺眼的光讓我眯起了眼。
緩了兩秒後,我看清了環境。
一個廢棄廠。
眼前是個粗獷的男人。
他居高臨下地看我。
漠然的眼神裡帶著一絲憐憫。
憐憫?
我睫毛顫了顫,心裡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餘光裡。
方才蘇沅所在的位置已經空了。
「不用看了,」不遠處另一個綁匪吸了口煙,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嗤笑了一聲,「隻剩你了。」
我愣了兩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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