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個人各懷鬼胎的時候,突然有個小孩跑到他們家前邊,氣喘籲籲地大喊道:“簡爺爺!有你們家的電話,聽起來好像是簡大伯打過來找你們的,快去接聽吧!”
“哦哦好!我這就來!”簡爺爺拄著拐杖,一臉的喜色,說曹操曹操就到,他就說嘛,殺手锏一出能不奏效嗎?老大他們這是來求饒了啊!
兩個老人家還有他們的二兒子,飛一樣跑到縣城小賣部的電話那裡,欣喜若狂,簡二叔理智尚存,還叫了人幫忙去喊小妹和小
弟過來。
老大服軟這種事情,怎麼不能叫大家一起來聽呢?
簡奶奶飛奔到電話邊,顫顫巍巍拿起來,平復了一下心情,劈頭蓋臉地就開口指責道:“老大,你這是翅膀硬了啊,你自己說說,這都多少日子過去了,這才是你們打來的第一個電話,要是我沒跟你寫信發電報,你是不是就不聯系我們了?”
簡陽平平靜地反駁:“我們剛到我就打電話給你了,媽你忘記了嗎?”
有這回事嗎?
簡奶奶眼睛一動,就算記起來也得忘了!
她嚷嚷道:“記不住了記不住了,別提以前了,你就說說現在,這麼多信都不回一封,你是鐵了心要跟我們斷絕關系是不是?”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來的時候不是說得好好的,要以柔克剛,慢慢來嗎?怎麼母親一接電話就罵上了?
急得簡二叔在旁邊手腳並用地比劃,恨不得以身代之親自跟大哥打電話。
簡奶奶接收到二兒子的示意,生硬地轉了話風:“不說以前的事情了,老大啊,你這一年都在寶安幹什麼呢?進哪個廠子做活了呢?”
簡陽平失笑:“寶安早就改了名,現在叫做深圳了。”知道他們不在乎自己,但是不知道竟然不在乎到了這個份上,這也從側面反應出自己以前在那個家裡的存在感是有多低。
簡奶奶:“行吧行吧,深圳深圳。那你現在深圳做什麼工作進了什麼廠,一個月多少工錢呢,那大地方工資肯定比老家要高吧!”
簡陽平毫不意外,想來他們聯系自己的目的隻有這個,要是不開口談錢他還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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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陽平:“還行吧,都那個數。”他沒否認進廠這個信息,要是換在從前,簡陽平肯定得炫耀一下,向老父母證明自己的可靠和財力,贏得他們的認可。
但是現在,他隻想跟著小家一起,踏踏實實地賺錢,無關人都不要浪費任何一個眼神。
簡二叔忍不住了,本來在旁邊旁聽的他自己上前一步,不由自主地心動問道:“那個數是哪個數?”
不等簡陽平回答,他又急忙忙地說:“大哥啊我跟你說,現在什麼都在漲,米面糧油哪個都比以前貴了不少,畢竟東西一年比一年貴很正常嘛,那你今年的孝敬錢不跟著漲的話就說不過去了吧?”
深圳那可是一個好地方,簡二叔從報紙上見過報道,國家有很多政策都向深圳傾斜,聽李大哥的意思,他大哥在深圳生活得這麼滋潤,也應該惠及家裡吧。
簡陽平冷笑,反問道:“孝敬錢?什麼孝敬錢?”
哎,怎麼以前憨厚老實的大哥去了深圳還學會裝瘋賣傻了啊,簡二叔生氣了:“你別給我裝,每年都孝敬給爹娘的錢,你可是月月都給,這才多久沒交你就忘記了?”
簡二叔的質問狠狠敲打在簡陽平的心上,這群所謂的“家人”都是為了錢!
他低沉地笑了一聲:“是嗎?你倒是提醒我了,孝敬錢我從前每個月都給,現在隻不過是忘了一年而已,你們就急忙忙找上門來了?”
“那可不行啊二弟,還有三弟和小妹,你們都在旁邊聽吧?”
匆匆趕來的簡家南小叔和姑姑下意識就想點頭。
簡陽平聲音跟平常相比,沒提高也沒降低,但是旁聽的人就是無端端從她的音量裡面,聽出來一點以前從來不會有的堅決。
“那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從今以後,什麼孝敬錢,我是一分都不會出了!”
“我們什麼?!”
“什麼!”
“大哥你怎麼這樣呢?”
“老大啊你真是個白眼狼!”
簡陽平重復了一遍自己的答案:“你們沒聽錯,我說,像以前那樣的什麼孝敬錢是一分都不會再有,我也不可能再天天往你們家送各種各樣的物資了!以後大家就各自管好自己的小家庭,別彼此添亂就行了!”
此話一出,便如同平地驚雷一樣,在電話聽筒那端的所有人心頭炸開了一個大口子。
簡奶奶生氣至極,“你聽聽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啊?我跟你爸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到大,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倆的?”
一道尖利的女聲茶幾來,原來是最急躁的姑姑發話了:“大哥!你怎麼這樣跟我們說話?你是大哥啊,這個家不是靠你一個人撐起來的嘛?你這樣說的意思,是不要這個家了?”
簡奶奶都氣得哆嗦了:“他肯定是不把我們家放眼裡了,不然的話怎麼過年過節都不回來看一眼?”
簡陽平冷笑一聲:“孝敬錢?孝敬爸媽的恩情,不應該是每個子女都要出嗎?怎麼這麼多年來隻有我一個人出,大家都是爸媽的兒女,大家都有份,要出,那就一起出!”
簡奶奶本來是想要反駁的,但是被簡爺爺攔了下來,也對,如果每月繼續有錢拿的話,不是跟以前一樣嗎?那人一多起來,這錢不得往上漲啊,沒必要攔,沒必要沒必要。
一直沒開口的小弟說話了:“算得這麼清楚,大哥你是想到時候爸媽生病了也不管了嗎?”
簡陽平朗聲:“那以前爸媽生病的時候不都是我在管?現在我離開一段時間你們管一下也沒問題吧?”
他聲音雖然輕,但有萬金之重,是一個已經覺醒了的人在發聲,“這麼多年下來都是我一個人在支撐這個家,獨木不支,我竟然直到今天才明白這個道理,赡養費以後要不然平分,要不然就別叫上我!”
簡二叔著急死了,今天的事情怎麼如此出乎預料,簡陽平這一年是接受了什麼教育,才變得這麼冥頑不靈,一點親情都不顧了,從前有用的招,如今也不靈了?
他無可奈何,隻能使出殺手锏來了:“大哥,你忘記了你們是怎麼樣被逼北上的嘛?如果你忘記的話,我不介意幫你回憶起來!”
簡陽平這邊,除了他自己,蘇琴軒和簡家南簡家北都在旁聽,兩個孩子聞言馬上緊張起來。
是啊,他們一家四個人,為什麼會突然從生活了幾十年的家鄉,逃難一般跑到深圳來,一直是兩個孩子未知的謎題,這個答案,將要在今天揭曉了嗎?
誰知道簡陽平半點不受威脅,早有準備般,冷靜反問道:“所以那件事,真的是你們做的?”
簡家南閉緊嘴巴,仰頭等著聽筒那邊的人給一個答案出來。
快了,快了,那個他們一家被逼著北上的秘密就快要浮出水面了。
姑姑沉不住氣,馬上開口反駁:“什麼事,到底是什麼事,你不說什麼事我們怎麼知道?”
蘇琴軒終於說了第一句話:“你們自己心裡最清楚是什麼事情,剛剛不是還拿這件事威脅我們呢嗎?”
姑姑尖利地大喊:“大嫂?大嫂!我就知道你在聽,你快點勸勸大哥,快點回家來吧,就算不回家,你也要孝敬爹娘啊!可不能隻要權利不要義務啊!”
蘇琴軒不想跟她多費口舌,將聽筒還給了簡陽平,“你來跟他們說吧。”丈夫這麼多年都深受其害,生活在兄弟姐妹和年邁父母的陰影之下,也是時候由他自己親自出面做個了斷了。
簡陽平接過:“二弟,你剛剛所說的,為我隱瞞了之前的罪證,如果我不孝,就要舉報給我現在領導的事情是什麼?”
他並不想要簡二叔回答,自顧自地說下去:“是不是,要舉報我在一年前在老家當了資本主義的走狗,幹一些投機倒賣之事?”
資本主義的走狗?
投機倒賣?
簡家南一愣,腦海中在一瞬間閃過了很多東西。
去年過年,他們一家還在海南島的時候,爸媽就在為兩個孩子的上學發愁了,那時候大力發展經濟的政策剛出來,大家都躍躍欲試,簡陽平和蘇琴軒便想著也幹些小買賣,想為兩個孩子賺些學費。
前些年日子特殊,教育系統全面癱瘓,現在慢慢恢復了,兩個孩子是時候要去上學了。
是的,其實在火車站擺攤的時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做個體戶小生意了。
剛開始一切都好,兩個大人都有工作,隻能用
下班回到家的時間做一些聲譽,誰知道過了不久,肥皂廠就找簡陽平談話了。
“小簡啊,你跟你愛人這幾天是不是在忙著幹不正經的事情啊?我跟你說,你可快點回去收拾幹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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