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系統放棄了解釋,但應觀辭沒有,隻是比起深層世界,他這一次並沒有快速調整好自己的呼吸與心跳,唯一的克制就是不做反應,避免讓事件擴大化。
或許對他來說,被異種折辱和被同為人類的“雙月”折辱,完全不是同一個量級的事。
釋千腳下一點點用力,語調略微拖長。
“應、觀、辭?”
應觀辭終於開口了,他的語氣不含任何情緒,隻是單純的表述:“一般來說,叫執行長比較多一些。”
“他忍了?”陸聞禮驚嘆道,“他居然直接忍了?!”
“嗯,比起你當時滿地爬著求饒,他的心理素質的確還不錯。”有了死海做媒介,釋千直接通過思維回復了陸聞禮。
陸聞禮:“……”
一向話多、什麼都想評論一兩句的陸聞禮難得陷入了安靜。
而與此同時,釋千直起身環顧四周:“你們剛才不是默認了嗎?不如現在改口叫我執行長吧。”
七個人一動不動,沒有應觀辭的命令他們不敢行動,可同樣沒人敢真的改口。
釋千隨手一指:“就你了,叫一聲來聽聽。”
被點到的是一個年輕男性,他雖然精神緊繃、處於備戰姿態,但遠沒有其它人緊張。被釋千點到,他先是微微一愣,隨後陷入思索。
“三……二……”
釋千開始以倒計時做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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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起來像是隨手指的,但實際上卻並不隨意:因為他是這群人中唯一具有五個技能的人,再加上他標致的五官和身材,根據釋千的判斷,他有80%的可能性是“玩家”,剩下20%的可能性是特殊NPC。
如果這群人不肯配合、需要她殺雞儆猴,那麼最適合開刀的就是“玩家”。
假如他不是玩家,她也能獲得一個臨時NPC人格卡牌。
不過根據他的反應來看,是玩家的幾率直線上升。
“一。”
釋千話音未落,那個年輕男性便直直向她衝來,帶著暴起的殺意。
這隻是他的障眼法,他的真身在她背後。而在他發起攻擊的那一瞬,其它六個人的攻擊也瞬時爆發,遠攻、進攻、控制與對應觀辭的治療一同向她的方向襲來。
然而釋千完全沒打算挪動位置,隻是抬起左手,說出了四個字:“風暴之眼。”
在這一瞬,雖然足夠曠闊、但也完全承受不了臺風級肆虐的房間內狂風驟起、伴隨著電閃雷鳴,暴雨如刃侵襲。
有人立即選擇後退但被卷入風中、有人迅速確立目標強勢向釋千攻擊,也有人沒有做出特別的反應,而是沉穩地嘗試適應
這驟起而無序的狂風。
釋千位於風眼,身上衣衫獵獵作響而她岿然不動。巨大的眼珠懸浮於她身後,而從她的手腕處則又探出了一根由風構成的“吸管”,一路向下沒入應觀辭的槍傷創口,隨後他的血液便被持續不斷地運輸上來,接觸到釋千肌膚的那一刻,化作漫天血刃。
【已使用[物理安眠師]技能[嘔心瀝血],人格位於第二層,持續時長降低至30min……】
由應觀辭血液化成的刀片融入暴風之中,一片片擊向襲擊者的非致命部位。
她的應對足夠輕松,應觀辭手心凝固的能量球也驀地消散開。因為他清晰地判斷出,就算九個代表杜鵑會高級力量的人一起圍攻她,也不可能有勝算。
他從一開始起,就不應該嘗試殺她。
“不想受制於它人”的思維將他導向另一個更深的深淵。
“等等,雙月。”應觀辭徹底卸力,回頭看向釋千,“他們不過是聽命行事……”
釋千一邊操控血液攻擊那個疑似玩家的人,一邊笑著說:“在戰場上,你會因為士兵是聽命行事,所以隻攻擊將軍嗎?”
她的聲音足夠清晰,在狂風的輔助下,運送到每一個人的耳邊。
應觀辭陷入短暫的沉默。
“我在之前就提醒你了——你的策略錯誤,死的不會是你,而是信任你的手下。”一枚接一枚的血刃沒入玩家的心口,釋千和玩家瀕死的目光相接,眉眼微彎,用手指輕輕做出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隨後,系統的提示彈出。
【玩家[冀向晨]已死亡!】
【恭喜您已獲得玩家[冀向晨]的第一人格[雙面人](熟習),人格卡牌等級屬性:危險。匹配度進度:熟習47%。注:通過奪取性命方式掠奪的人格可以直接繼承其匹配度。】
【請問是否拾取該人格卡牌?】
她果然沒猜錯,這家伙的確是個玩家。
隻可惜是個重復的卡牌。
“這一次也一樣。”釋千沒有著急去撿那張卡牌,而是垂眼看向應觀辭,“那麼從現在開始,死幾個人取決於你的態度了。”
“沒有第三次做出選擇的機會了,希望你能珍惜。”
“應執行長。”
系統:【……】
它冒出了一串莫名其妙的省略號。
【滴!‘雙月’身份完整度+15%】
【已解鎖自定義相貌】
.
.
.
室內的狂風暴雨已然停息,牆面、地面、天花板上都是刮痕,仿佛是具象化的風。湿噠噠的牆面不斷向下滴水,形成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冀向晨的屍體躺在地上,氣氛比之前還要凝滯。
但幸運的是,在那樣極端的環境中,卻隻死了一個人。其它六個人雖然看起來傷痕累累,但仔細看來都不過是皮外傷,連骨頭都沒露出來。
他們六個人並排站著,沒有人說話。
罪魁禍首的少女斜斜靠坐在一把椅子上,口罩下的面容和她的性格一樣,傲慢、銳利、且極具支配性。翠綠色的發簪在血腥的環境裡顯得格外顯目。
她的手中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枚異形的徽章,其上以浮雕形式刻著一隻血紅色的杜鵑。
那是杜鵑會“執行長”權力的代表。
它相當於一枚密鑰,可以進入杜鵑會總部的絕大部分房間。至於“另一部分”,根據應觀辭的說法,需要執行長、主管和主席同時到場開啟。
“需要生物信息的轉錄。”應觀辭說,“徽章的使用者必須和其中錄入的生物信息相匹配,才能開啟。”
他的四肢還在流血,血液順著他的指尖不斷往下低,槍擊導致他的腿骨骨折,因此他站得很困難,整個人都在輕微的搖晃。
“讓他們先離開吧。”應觀辭又說,“有關杜鵑會的機密,他們等級並不夠。”
“生物信息啊……”
她絕不可能把自己的生物信息留在杜鵑會裡,而更替生物信息必將打草驚蛇,畢竟“雀芙”既然能成為她的“獵物”,必然不是等闲之輩。
這件事不著急。
不過應觀辭急於讓這六個人離開,恐怕並不是因為什麼“杜鵑會的機密”,而是因為這六個人在,他就注定被她拿捏住命脈。
反之,隻要這六個人在,應觀辭就得聽話。
“沒事,我現在是執行長,我覺得他們可以聽。”釋千說。
她將這枚徽章拋起拋落,支著頭,似笑非笑地看向應觀辭:“看你站著好累啊,跪一會休息下吧。應執行長,嗯……前執行長。”
她倒想看看他忍耐的極限在哪裡。
這決定了她下一步的行動。
話音落下,眾組長頓時面面相覷,恨不得自己下一秒就消失在議事廳內。
應觀辭:“……”
兩秒鍾後,他照做了。
失血蒼白的面上表情平靜,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緒。
但他過速的心跳卻暴露出他強壓下的真正情緒,他抬眼看向她,語氣如常:“您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釋千:哇哦……
忍下去了?這也能忍下去?
正當釋千頗為感慨時,安靜很久的陸聞禮再次冒出頭:“不是我說,他真的有點太能忍了吧,我感覺他肯定有點心理變態,屬於那種表面上和和氣氣,實際私下是個殺人狂,還喜歡收集人體器官當裝飾品的那種家伙……”
沒等釋千開口,死海先搭話了。
“嗯,或許對他來說,像你一樣滿地爬著開口求饒才更無法忍受吧。這就叫做人類的自尊心。”
釋千沒忍住笑出聲。
陸聞禮:“……”
“您、您是不知道我當時的情況,我當時是事出有因,其實我平時也挺有骨氣的……”
它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面對死海,他連反駁都不敢大聲。
釋千沒再搭理陸聞禮,而是看向眼前平靜的應觀辭。
死海說得很對,應觀辭的克制並不完全因為他會審時度勢,假如真的是因為會審時度勢,通常會表現得更加諂媚,類似陸聞禮,說求饒就求饒,還能一股腦說出一堆好聽順耳的話,危機解除後也不會念念不忘,每天還感覺挺開心。
但應觀辭他很在意“自尊”,面對不得不屈服的環境,他隻能表現出似是不在乎的克制。
看起來不在乎,不等於不存在,這也算是一種自欺欺人。
他忍下的惡意如同白蟻,日復一日地啃噬著他的四肢與心髒,他被困在這名為“自尊”的牢籠裡,就算有朝一日殺死她,也無法得到真正的解脫。
代表權力的徽章從高處落在掌心,釋千將它緊緊攥在手心、無法逃脫。
“讓他們離開也可以。”釋千終於開口。
應觀辭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松動,但隨後敏銳問道:“代價呢?”
“我們籤訂個契約吧。”釋千向他俯下身,面上帶著淺淡的笑意,這份笑意將她面容上的攻擊性消減,但她卻輕飄飄說了句,“一個代表你完全從屬於我的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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