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謙梵歪著杯沿,跟他碰一下,沒讓場面難堪下來,他說:“不論如何,謝謝你把雪盈帶到這個世上。”
以至於她的出現,填補了他的空缺,成為了他的圓滿。
既然隻有生恩,沒有情分,他便也隻能這樣淺顯地道聲謝了。
溫哲沒接到溫雪盈的敬酒,在她背過身去的時候,沉重地說了一句:“是爸爸對不起你。”
溫雪盈酸了酸鼻子,她不想說沒關系。
她說不出口這三個字,對著爸爸。
隻能扣著陳謙梵的手,給自己堅定的一聲承諾:“我會幸福的。”
溫雪盈想到從前的心願,從前她幻想過自己的婚禮,爸爸是一定要出席的,夢裡當然沒有這樣的一地雞毛。
再後來,她看到許多美好的故事,卻擁有一個個狼狽的結局,和最後的一地雞毛比起來,故事最開始的美好動人,純粹愛意,都那麼的鮮活明亮。
有很多人問,為什麼人會變呢?如果永遠愛得那麼純粹就好了。
她有時也會茫然地思考這個問題。
後來溫雪盈不想了,因為她找到了答案。
不是人會變,是你從一開始就沒有看清,而一再地美化那些好的,忽視那些壞的。直到劣根和惰性慢慢地膨脹,不再遮掩,終於破土而出,你說他變了。
此情此景之下,那句話就顯得多麼的重要——
你要嫁一個本來就很好的人,而不是對你好的人。
“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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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謙梵握了握溫雪盈的手,走到下一桌前,低聲暗示。
“……嗯。”溫雪盈重新端起笑容。
每次當她陷入情緒的泥沼時,陳謙梵都會及時地將她拉回來,讓她感受到一種落地的踏實。
繁忙的婚禮結束,最大的感悟,居然不是浪漫感動,而是:好累啊。
溫雪盈的洞房是被他扛進去了。
“老公,我們是不是——發!財!了!”
溫雪盈猛地拍拍裝紅包的大袋子。
“發財咯!Mua!”
陳謙梵拍拍她的臀,讓她沒再黏在自己身上,溫雪盈倏然就往後一倒,軟弱無骨地陷進他們新房的大床中央。
陳謙梵解了衣衫的扣子,又不放心地問她:“需要幫忙嗎?”
溫雪盈有點兒“見錢眼開”,拿著紅包就不撒手了,翻來覆去的看,有一些很厚,她一隻手抓不過來,稀裡哗啦地落在了地上。
“數錢。”溫雪盈一下坐起,“來,一起數錢!”
陳謙梵氣笑:“鑽錢眼裡了?”
他俯身,奪過她手裡的紅包,“明天數不著急。”
而後捏著她的下颌,陳謙梵一本正經地看著她,問道:“現在該幹什麼事?”
溫雪盈不傻裝傻:“唔?”
還沒反應過來,這一沓一沓的紅包就被陳謙梵一把取走,他順手就把那些錢丟到了陽臺的桌上,並不認識數錢是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
旋即又返回來。
錢被拿開,她也就沒心思了。
今天溫雪盈不算醉的,還知道自己脫衣服,手裡動作有條不紊,一邊脫,倒是一邊紅了臉。
本來以為是事前表露出來的慣性羞赧,但陳謙梵緊接著發現隱隱微妙。
溫雪盈似乎藏了點心事——又或者說憋了點壞意,她猛然一拽他的衣領,似笑非笑地湊到陳謙梵的耳畔,很輕很輕地出了聲:“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陳謙梵眼波微顫,大概預料到了什麼。
“洗耳恭聽。”他沉聲說。
溫雪盈笑得嘴巴合不攏,呼吸浮在他的耳廓,痒痒的,就像她說的話一樣撓人,她徐徐地出聲:“以後,真有人要喊你爸爸了。”
她說完後,氣氛寧靜了十幾秒鍾。
陳謙梵瞳孔一緊,忙問:“什麼時候知道的?”
“上個禮拜。”
“特地憋到今天才告訴我?”
溫雪盈笑著點頭,“我要讓你雙喜臨門嘛,開不開心?”
她翻了個身,煞有其事地吆喝:“送走了一個爸爸,又迎來了一個爸爸,嘿嘿……”
陳謙梵哭笑不得,他扶著溫雪盈的腰窩,想把她扯到身下,忽然覺得手掌乏力,骨節在輕輕地顫。
緊接著又察覺到,他的心髒也在劇烈而蓬勃地跳動著。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體會過心跳劇烈的鮮活感覺了,他正在為了新生命的到來而欣喜,激動,並且隨之賦予的新的身份,而一起如獲新生。
很難用言語形容此刻的感觸。
久久難以平復這番心情,陳謙梵能做的就是將她抱在懷裡,親了又親。
外面風聲呼嘯,今晚大概要變天。
在這個綿長的吻裡,冬天就快要降臨了。
溫雪盈被他親得渾身熱乎,明明還有要緊事要做,不該這樣耽誤時間地糾纏下去。
可是就是舍不得放手。
她知道,往後的冬天不會再那麼難熬,不用因為怕冷顫抖地縮在被子裡,不會顧慮著有沒有人噓寒問暖。
她不再是一個人。
因為有了愛人,嚴寒的季節裡,他們可以抱在一起取暖。
所以,春天有沒有早早地到來也不再那麼重要,因為他們是彼此最溫暖的春天。
擺在陽臺上的紅包,被圓形貼紙封了口。
秋天的最後一陣風從窗戶縫裡流淌進來,將它輕飄飄地翻了個面,月光照亮了紅包背面的燙金字跡:
漂泊,止於愛人的相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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