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先生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並不怎麼想回憶那些失敗品的味道。
人類總是喜歡用一些很模糊的詞匯寫食譜。
什麼取適量的鹽, 適量的糖,合適的大小之類的。
誰知道適量是多少, 合適的大小又是多大啊。
失敗了一整天最終竟然隻學會了一道涼拌生菜——說是涼拌生菜, 其實也就是生菜水煮熟了之後裝盤加點生抽調味然後直接上桌而已。
司先生竟覺得做菜比讓他跟兇獸打一架還難。
這就越發的顯得能做出一桌好菜的顧白的厲害了。
司逸明看著顧白抱著大畫框從院子裡邊出來, 下車打開了後座的門,幫著顧白把手裡的畫框小心的放進了後座。
收手的時候,司逸明摩挲了一下手上畫框的觸感, 挑了挑眉。
顧白見他不動,以為畫框磕到了,不由緊張道:“司先生,怎麼了嗎?”
司逸明搖搖頭,坐回了駕駛位,說道:“老榆樹送了你一點好東西。”
顧白一愣。
司逸明發動了車子:“你回家放畫的時候可以看看。”
顧白點了點頭,扛著畫框回家放畫的時候,一拆開畫框,就有好幾顆靈石滾了出來。
顧白看著那幾顆圓滾滾的靈石,呆了好一會兒,又低頭看了看畫框裡的暗槽,裡邊放著幾支畫筆。
畫筆的筆身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花香氣,有大有小摸起來觸感極佳,幾支筆筆尖的毛手感都不大一樣,有的堅韌有的柔軟,筆刷的寬度也並不相同,顯然是替他把該有的畫筆規格都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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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能讓司先生直接摸出來,估計這些東西也不是什麼普通的玩意。
顧白瞅著那一套畫筆,愣了半晌,才將畫框小心的放在地上,把畫筆和靈石都撿了起來,妥帖的收進了櫃子裡。
顧白想起翟良俊和司逸明說他實誠,顧白覺得老榆樹這才是實誠。
為了不被他拒絕竟然還特意在畫框裡做了暗槽。
不過他之前偷偷把靈石放人家工具盒裡的行為好像也沒好到哪裡去。
顧白想著,蹲在櫃子前邊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知道餘叔當初看到工具盒裡的靈石的時候是不是跟他一樣的心情。
顧白開心的裝好了畫,又給師兄發了條消息過去。
師兄的消息回得很快,趁著這會兒天色還沒晚,就準備直接過來接畫了,讓顧白把畫名和簡介材料打印出來,他一並拿走。
畫名和作品簡介材料以及個人簡歷,顧白是早就準備好了的,這會兒直接去書房裡打印出來並沒有什麼問題。
書房裡還有大量空置的紙質文件袋,買這些文件袋的人不用問,就是手握無數財富的司先生本人了。
顧白把材料重新整理了一遍,又用他枯竭的文學思想稍加潤色,然後把材料打印出來,放進了紙袋裡。
出於某個眾所周知的原因,顧白這一次沒有讓師兄的車開進來了。
他揣著文件袋扛著畫,跑去了小區門口等著。
師兄看到顧白交上來的圖時,愣了好一會兒。
他的確從別的同門那裡知道顧白又進步了,但這他沒想到這進步有這麼明顯。
——明明之前草稿和底稿他都看過,可成品出來的時候,他竟然覺得像是在看一副嶄新的圖畫。
夕陽的顏色其實很豐富。
最遠的地方會是紫色、深藍甚至是深灰色,不同的天氣不同的緯度不同的環境都會呈現出不同的夕陽狀態。
但顧白的這一張圖,卻像是涵蓋了萬千氣象。
應該怎麼說呢……
就好像是將許多種極美的夕陽景象融為了一體,被他畫成了這一張圖。
他一時間說不上來,感覺什麼形容詞都沒辦法詳細的將這幅圖給描繪出來。
硬要歸納的話,大約就是一個“美”字。
顧白小心的把畫放進了後座,這畫規格偏大,卡在後座剛剛好,不會下滑也不會翻倒,就穩穩的卡在那兒。
顧白滿意的關上了車門,轉頭看了一眼正把他的文件袋寫上名字和標記的師兄。
“我看起來像個快遞員。”師兄隨口說道。
顧白摸摸鼻子,笑了笑。
師兄寫完了抬頭看他:“帝都那個展子,你要是有空的話,這個工作結束之後還是去一次吧。”
顧白也知道他應該去的。
倒不是需要像個推銷員一樣站在那裡等買家或者推銷自己的畫作,而是帝都的那個展子很大,也算是藝術界的一個大型的聚會了。
國內藝術的圈子不大,但這個不大的圈子裡還有各種各樣的小圈子,就像顧白如今所在的小團隊一樣,平時是不會接納什麼別的人的。
但是這種大型的展子就不一樣,這個時候可以認識很多人。
人在社會上,總是脫離不了人際交往的,所以師兄還是希望顧白能嘗試著去發展一個自己的朋友圈子——在藝術這一方面的。
“如果這次工期結束得早就去。”顧白說道,但實際上心裡沒什麼底。
他很忙,手裡還有好多畫沒有畫。
他甚至還覺得那樣的人際交往非常沒有必要,還會耽誤他畫畫。
顧白對人際交往向來是萬分被動的,如今有了師兄們和鄰居們之後,就更加不想主動去參與交際活動了。
但師兄的好意,是該領的。
師兄聽他這麼說,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聊了聊之後的發展。
帝都的展覽很大,多的是一些得過獎的畫和藝術家去參加,師兄也說了,顧白在這樣的大展裡想要脫穎而出並不容易。
哪怕他這幅畫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優秀來,可沒有人脈照舊夠嗆。
不過經歷過上一次顧白那張畫謎一樣的競價、最近以顧白經紀人的身份出現在人前的謝致,以及疑似在追求顧白的司逸明之後,師兄又有點不大能確定了。
顧白本人沒有人脈不錯,可司逸明的人脈、謝致的人脈是很牛逼的,再不然還有翟良俊呢。
顧白認識的朋友個個都是在各自的圈子裡一跺腳圈子抖三抖的人物。
“你畫得很好,運氣也不錯,萬一這次又有大禮包在等著你呢。”師兄半開玩笑的說道,“等十二月一過,新一年的獎項也就要開始輪了,你可得開始注意了。”
“……”顧白想到自己簡歷上那一串野雞獎項,有點尷尬的點了點頭,“好。”
顧白不是沒有拿過獎的。
但眾所周知的,他窮。
窮苦的藝術生是沒有餘力去專攻各大牛逼獎項的,顧白拿的那些獎,全都是一些毫無名氣但相當財大氣粗的獎項。
有些野雞獎項為了吸引人參加,給的獎金比那些含金量高的獎項的獎金要豐厚得多。
顧白以前有多窮,看他參的那些獎就知道了。
有一顆藝術心的人大多清高,也珍惜自己的羽毛,像顧白這樣什麼都不管專門盯著高獎金獎項的,放眼望去還真沒幾個。
而那些毫無名氣的獎項,很多都是舉辦了一兩屆之後就查無此獎了,所以顧白不僅窮,他的簡歷也始終都不這麼好看。
但現在顧白沒那麼窮了,還有司先生在幫他……嗯,做理財,根本就用不著擔心錢財的問題。
所以新的一年新的開始,顧白可以開始準備專攻各大獎項了。
國內的國外的,能參就參,反正獎不嫌多,有重量級的獎傍身,那身價和名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顧白本身也是這麼個打算。
第二天顧白一大早難得的沒有騷擾司逸明,考慮到他之前一天晚上守了他一夜可能沒有休息好,顧白幹脆的把小甜餅往他屋門前門把手上一掛,也沒敲門,掛完下樓就騎著他的小電驢跑了。
司先生猝不及防的被拋棄,拎著顧白今天送的小甜餅,思考了好一會兒,回屋裡去換了衣服。
他今天準備去蓬萊山蜃景走一趟。
司逸明以前是真沒做過飯,上古的時候誰吃熟食啊,一個個都是茹毛飲血的,到後來有了美食這個概念的時候,也多的是人供奉給他們。
自己做?
不存在的。
但是蓬萊山蜃景裡的兔子精們做飯都相當的厲害,他們這群神獸和兔子精們的朋友是經常會去打打牙祭的。
一頓飯要做好,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在司逸明的概念裡,一頓飯簡單點的,就是一葷一素一湯。
可司先生現在隻會涼拌生菜和蔥煎蛋,蔥煎蛋姑且算是個葷菜吧,但湯不會,怎麼辦?
司先生摸出手機一搜,發現了人類一個很牛逼的東西。
濃湯寶。
省時省力味道又不錯。
可這玩意兒妖怪們這邊是沒得賣的,所以不會煲湯的司先生,決定用最快的方法解決他的煩惱。
——讓兔子精們整個濃湯寶出來。
解決他煩惱的同時,還能給兔子精們創創收。
畢竟兔子精一直靠著給幾個妖怪聚居地和妖怪集市供貨來維持,但由於幾個神獸的關系,供貨的價格無限接近於成本。
現在有個新的方式創收,守著如今唯一一個蜃景,生活水平卻始終維持在赤貧水準的兔子精一定不會拒絕。
司先生覺得自己真是財神降世。
作者有話要說: 司逸明:再做一頓飯顧白就會愛上我。
顧白:……??
第74章 “司先生,您今天真帥。”
顧白並不知道司先生跑去幹什麼了。
在好好休息了一天之後, 重新回歸團隊進行工作, 顧白精神飽滿熱情十足。
色板已經都晾幹了, 顧白拿著寫字板跟著師兄們鑽進暗室裡,憑借他極其優良的夜視能力, 把合適的顏色和燈泡功率款式名字記了下來,然後誊抄到了工作室裡的白板上。
設計方案早就做好了,現在隻需要調好顏色直接上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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